和乐公主往下是皇太子殿下……
只见皇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位小太监,似乎颇为眼熟,似乎正是方才站在各个角落中偷听的那个。
果然……
江眠月觉得心中十分不安,这皇太子献礼献上舞姬,但凡有些常识,都不会这么做。
他想做什么?
裴晏卿被扶下去休息了,他被扶下去之前,看了一眼外头江眠月的背影,眼中沉着深深的懊悔和遗憾。
众人离开后,江眠月便感觉身边多出了一个人。
她抬头一看,果然是祭酒大人。
“学生今日表现很差。”江眠月垂眸道,“请祭酒大人责罚。”
祁云峥声音悠悠,不紧不慢,带着几分舒心,“原本担心你表现太好,如今倒是正合我意。”
江眠月疑惑的看向祁云峥。
“祭酒大人的意思是?”
“裴晏卿的事情也算是弄巧成拙。”祁云峥道,“过几日,你便知道为什么了。”
江眠月十分不解。
“皇上赏赐了,便是对你们满意,不必担心。”祁云峥笑了笑,“只是苦了何玉平。”
“好在他平日里背书便极为厉害,这几日排演已经将裴晏卿的词都记了下来,否则今日真的无法收场。”江眠月轻轻叹了口气,“多亏了祭酒大人及时应变,也多谢祭酒大人开解。”
“嗯。”祁云峥微微阖眼,“此地人多口杂,注意言行,其他事,回国子监再说。”
“是。”江眠月颔首抱拳。
裴晏卿的情绪一直极为低落,宫宴结束后,和乐公主怒气冲冲朝着候场处来,却见空无一人,再问宫人,却道祭酒大人说诸位监生们学业繁忙,领了赏赐之后便迅速离宫了。
“好你个祁云峥!”和乐公主将手中的帕子扔在地上,“我跟你势不两立!”
一旁跟来的静安公主看到和乐公主这模样,心中颤了颤,她本是怕和乐对眠眠不利才跟来,如今见眠眠跑得快,心下微微一松,却发觉和乐公主的目光不知何时转向了自己。
静安公主猛地后退一步,“不关我事!”
“怂货!”和乐公主见她这样便气不打一处来,“读了书怎么还是这么个蠢样。”
“我错了姐姐。”静安公主低头,乖巧任骂。
“去替我转告祁云峥一句话。”和乐公主气得胸脯起伏,不断喘气,“趁早解释清楚,不然提头来见本宫!”
静安公主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怎么!”
“是是……”静安公主恨不得自己没跟来,她两边都得罪不起,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
回了国子监以后,裴晏卿抱病一日,没有出举业斋,江眠月担心他,想到那日他红着的眼眶,心中便觉得有些难受。
明明他那么认真努力,不光是他,所有人皆是如此,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据说祁云峥专门请了太医给他看诊,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太医说,恐怕是精神紧张,身子又虚弱,才会如此。
而之前无故消失的兰钰,第二日下午才遮遮掩掩的回来,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悄悄的告诉江眠月和尹楚楚宫中的最新消息。
听说,和乐公主殿下又被罚了,此事还牵连到了祭酒大人。
江眠月心中一咯噔,此事怎么会跟祁云峥有牵扯?
她有些担忧,一面帮兰钰拿包袱一边问,“是因为我们表演不利吗?”
“不是。”兰钰皱眉摇了摇头,“父皇发了怒,说接到消息,是姐姐故意陷害皇太子殿下,不仅是在献礼之事上故意对他透露,说皇上对西域之事上心,他才会献上舞姬出丑……父皇还不知从哪得知了凤池那桩命案,说姐姐枉顾性命,与祁大人勾结掩盖命案,要拿祭酒大人是问。”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江眠月皱眉,心中有些怒意。
“还好你们此次表现不好。”兰钰凑上前,“祁大人跟父皇说,国子监的监生都是被迫为之,他也并不支持此事,不然监生们也不会演的如此僵硬……如果不是刚好出了意外,父皇恐怕会真以为祭酒大人跟公主殿下结党营私。”
江眠月皱了皱眉。
兰钰说完这些,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捂住了嘴,“哎呀!”
“得了吧,我们早知道你是小公主了。”一旁的尹楚楚听完,拍了拍兰钰的肩膀,一脸好奇的问道,“别捂嘴了接着说啊,我还没听完呢,那和乐公主听祭酒大人撇清关系岂不是要气死?”
“姐姐关禁闭呢,听不见。”兰钰僵硬道,“不过迟早会知道这些的,到时候祭酒大人可能就惨了。”
三人陷入了沉默。
兰钰忽然发出尖叫,“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作者有话说:
梁山伯40,何玉平。
何玉平:你们猜到了吗?我也猜不到,因为我踏马的根本不想演这个劳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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