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可能是徐暮还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而梁辞是姑娘家,不好意思先开口。
在她心里,已经认为梁辞和徐暮是互相看上了对方了。
“梁辞,又出来买烤红薯啊。”
纪博斌刚刚在前面不远处买煎饼的时候就看到梁辞了,只不过因为排着队,不好突然离开。买好了之后才过来打招呼。
“诶,师兄你也出来买吃的。”看见他手里提着好几份,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帮他的舍友或者同在一栋宿舍楼的同学带吃的了。
这时,赵叔也挑好了两个烤红薯,分开装,给了梁辞和徐暮。
梁辞不可能晚饭就吃这一个烤红薯,于是就问徐暮:“你还想吃什么?我打算去买一份蒸饺,喏,那家新开的,很好吃。你不吃蒸饺的话,也可以选煎饺,他们家都有。”
纪博斌这才看到梁辞旁边的徐暮,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和梁辞是一个班的同学?好像没怎么见过。”
“不是。”徐暮就回了两个字。
“哦,那你是哪个专业的同学?和梁辞是一个社团的吧?”
梁辞赶紧解释道:“不是,纪师兄,他是在校外兼职的服装店的老板,不是我们学校的同学。”
“这样啊,不好意思。”纪博斌看了看徐暮,又看看梁辞,“那我等你买完东西再一起回学校吧,刚好有点事情想问你。”
“好,师兄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去买蒸饺很快的。”梁辞扯了扯徐暮的衣角,“走吧,去买饺子。”
不情不愿地被梁辞拉着走到饺子小摊前,徐暮还特意回过头去看了眼在烤红薯小摊旁边等着的那男的,瞧见他看过去,那男的愣了一下就立刻换上了笑脸冲他笑。而徐暮的心情不太好,不想跟他笑。
排队等蒸饺出笼的时候,徐暮一脚踢开脚旁的小石子,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和那个男的很熟?”
梁辞两只眼睛都黏在冒着热气的蒸笼上,“熟啊,大我们一届的师兄,新生报到的时候就他帮我搬行李上宿舍,经常借我书和笔记来着。纪师兄很优秀,是我要学习的榜样。”
学习上要向师兄看齐,但是师兄身上乐于助人的好品质就不学了,她是无法接受经常被同学让帮忙带吃的,师兄整天吃饭堂,明明就不顺路。换成是她,顺路能帮一把,不顺路才不要答应帮忙。
徐暮沉默了下来,接过了梁辞递过来的那份,听着她念叨这家的饺子有多好吃回去一定要趁热吃,就觉得很开心。
但是等她说了再见,然后和她的师兄有说有笑回学校时,徐暮觉得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实在太刺眼。
这边的小摊来往的大多都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他慢步走出去,耳边都是学生们在谈论今天的课程怎么样、什么时候又即将有什么活动。
学习,考试,这次词语对他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那是记忆中父母在漏雨的牛棚里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字,叫他认字,还在晚上睡觉前给他背古诗词或者是讲历史故事,更或者是在寒冷的冬天,父亲叫他在原地蹦跳取暖,顺便出数学题给他心算。
之前他和梁辞说过很多次,“以后你毕业了就能进大医院做医生,工作多体面”。但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梁辞与他是不一样的。
于他而言,梁辞是高山明月,是眼前暖阳,她会有光明的未来,体面的工作,来往的都是高学历的朋友
而连小学只读了一半的他,每天想的都是赚钱和赚更多的钱,除了梁辞没有值得真心托付的朋友家人。所以,就算他对梁辞的心意不仅仅是把她当朋友,也不一定就能有结果的。
想得多了,心情就更不好了。
赵叔看见他还在这边,刚刚也目睹了梁辞跟着这所学校的一个男同学离开,而徐暮的失落也被他看在眼里,这回没敢再和自家媳妇儿说徐暮和梁辞能成了。
等徐暮失落落魄地离开,赵婶才道:“说不定这是个好兆头呢,他们读书人不是有个词叫不破不立么,说不定就是被那男同学一刺激,他们就成了。”
“哟,你还知道不破不立这个词了,看把你能耐的。”
“可不,在家听囡囡背书,学到了不少呢。”
——
梁辞和纪博斌边走边聊。
寒暄了好一会儿,纪博斌问了她最近学习的情况,有没有做好准备下学期去京大学习,说着说着,又问起梁辞在校外兼职的情况,还有暑假放假怎么安排的事情。
不怪梁辞多想,纪博斌问得太多了,又一直都是有求必应的老好人,让她都忍不住怀疑纪博斌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眼看着就要走到男生宿舍区了,女生宿舍还要再往里走一段,梁辞感受到纪博斌还没把真实想要问她的话问出来,也就放慢了脚步。
看他还在尴尬地找别的话题,梁辞果断地开口问:“师兄,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要是需要我保密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纪博斌难得害羞地红了脸,别扭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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