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与董燕儿解释道。
董燕儿看了眼霍枫,又看了眼楚云容和凤九,头不由得快垂到地里头去了。这三个男人都不是她能应付得来了,她冲着几人一福身,然后抱歉地看了眼红袖,“那我忙去了。”言罢快步离去。
红袖又被儿子误会,又被凤九打断话头,心中早已不悦之极,没好气地瞥了三人各一眼,“你们三人说够了么?这么爱聊,不如凑一桌玩叶子戏得了。”
红袖言罢径自往前走了。
红袖这话一出,楚云容和霍枫都是有些委屈的,他们根本没怎么说话,话全让凤九说了,结果还要和他一起挨骂,不过这两人都是能控制住情绪之人,纵然心中委屈,两人依旧一个面色平和温煦,一个面色沉稳内敛。
凤九凑上前,笑道:“这叶子戏得四个人玩才好玩,我们三人凑不成一桌。”
楚怀瑜见凤九死皮赖脸地凑到红袖身旁,暗暗着急,回头一看他父亲,他父亲竟一点都不着急,又开始悠然自若地与人说话:
“既然孙铸文已经招供,霍将军就该早些上报朝廷,免得生出别的事端来。”
霍枫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正打算去面见陛下,但凤掌柜那边……”他无奈地看了眼凤九那边。
楚云容微微一笑道:“你先去吧,凤掌柜那边由我来说。”
“那就多谢楚相公了。”霍枫抱拳道,言罢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楚怀瑜恨铁不成钢,一跺脚,冲上前。
看见凤九那张笑脸,红袖烦不胜烦,又见楚怀瑜也挤了过来,便道:“诺,这不是还有一个小的。”
凤九摇了摇头,眯着凤眸笑道:“这不成,可不能教坏小孩。”
红袖也不过随口一说,谁知他回答得如此认真,她语滞,不打算再搭理他。
楚怀瑜挤到两人的中间,隔开两人,他抬头看向凤九,客气有礼地问:“这位伯伯,你和红袖大娘是什么关系?”
红袖早就被他叫了一回大娘,这会儿心中无动于衷。
凤九面色却一僵,伯伯,大娘?他和红袖两人明明风华正茂,他这么一叫,瞬间把他们叫老了,他气笑,“小郎君,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我们两人的关系么?”他暧昧地看了眼红袖,道。
楚怀瑜笑嘻嘻地道:“看出来了,你喜欢红袖大娘,可是她喜欢的是我父亲,她还说我父亲是她的心头宝,小心肝儿。”
楚云容目送霍枫离去后,一转身就听到了楚怀瑜那一番话,唇角的浅笑僵住,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了下额角,轻叹一声。
“是么?红袖姑娘还说过这么肉麻的情话啊?”凤九狭长的眸子轻飘飘地向红袖投去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纵是红袖的沉着冷静此刻也不禁微微红了脸,不是害羞,是觉得太丢脸了,红袖扯了扯嘴角,笑道:“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小郎,你肯定记错了。”红袖尴尬地看了眼不远处的楚云容,示意他赶紧过来。
楚怀瑜见她不承认,皱着眉头反驳道:“你说了,你还说过你生是我父亲的人,死是我父亲的鬼,你难不成想红杏出墙么?”
这臭小子连红杏出墙都想得出来,红袖此刻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小郎,我就算想要红杏出墙,那也得有一堵墙围着我呀,你父亲也没把我这红杏种在你家里,我现在也就是一支野杏,爱往哪儿伸就往哪儿伸,谁也管不着我。”红袖干脆把难题丢给了楚云容。
楚怀瑜闻言一怔,沉默下来,看向朝着他们从容走来的楚云容,他父亲看着都不急,那他着急什么呢?这世上有那个人急着给自己找后娘的?这么一想,楚怀瑜瞬间不想管这事了。
凤九看着他沮丧的小脸,忍不住打击道:“小郎君,你还小,不懂人心易变,就算你父亲以前是红袖姑娘的心头宝,小心肝,如今这心头宝,小心肝儿也可能变成我。”
红袖见自己的儿子有些沮丧,已经于心不忍,又见凤九这么打击他,不禁有些不高兴,“凤掌柜,你不用照看酒楼生意么?怎么整日都那么闲?”
凤九眯了下凤眸,这时楚云容来到他们面前,凤九就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
“凤掌柜,霍将军有要事处理,先行离去了。”楚云容徐徐开口道。
凤九知道他们的对话全都被他听了进去,但这男人却依旧一副朗月春风,不为所的模样,倒衬得他像是一个戏子在自唱自演。真是可恶的男人,凤九一直想撕破这男人优雅从容的面露,奈何总不能如意。
吃瘪了吧?红袖抿着唇暗笑,这只好惹事的花孔雀还得楚云容这种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来制他。
“罢了,走了就走了,这叶子戏是玩不成了。”凤九啪地打开玉骨折扇,扇了几下风,觉得甚是无趣。
他转头看向红袖,“红袖姑娘,我想起来我也有要事,不能陪你了,改日我再来看你。”一边说着一边携手红袖的手,深情款款地道:“我是真不舍得走的,但你要理解我的难处。”
这男人是演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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