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沈衡眼睛弯了弯,“你不得好好报答报答我吗?”
白娇娇用手指掐了一下沈衡的脸:“天天十句话不离耍流氓!”
“那你可真说错了。”
“我说错什么了?”
“我告诉你,衡哥不止是口头上耍流氓。”
“沈衡!”
白娇娇的秋衣被沈衡掀开,沈衡试图拿他那大脑袋钻进她的小秋衣里头,结果肯定是钻不进去,然后她的衣服就顺势被撸到了上面。
“冷”
沈衡闻言,伸手抓了旁边的鸭绒被把两人蒙了进去。
这被是真好啊,又软又轻快,披在身上也一点都不耽误办事。
沈衡急切地衣服都未脱净,外头沈广生还在敲门,白娇娇紧张地抓着沈衡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送别
沈广生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他,气冲冲地走了,心想下次见到沈衡,一定要好好跟他立立规矩。
谁知道,沈衡和白娇娇在家里猫冬猫了半个月,到二月份的时候,直接要去县城坐火车上大学了。
送他们两个走,这是全村甚至整个生产队的大事,拖拉机都开来了,郑旭要亲自送他们两个过去。
白娇娇带的东西不多,两个箱子装着她跟沈衡各自的衣服,然后把那床鸭绒被用包袱包着捆好,再就是两个贴身的小包,用来放在火车上需要的吃的用的,他们俩的通知书也放在里面。
家里的钱他们只带了几十块上路,其他的钱白娇娇通过邮局汇款,到地接收,不然放存折里,去燕城取出来还要手续费。
他们倒是轻车简行,白娇娇是抱着有什么东西去燕城制备的心态,没必要在路上过多劳累自己。
燕城的物资种类肯定比她在十里村能买到的多。
整个十里村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拖拉机“哐哐哐”地往前走着,锣鼓队又派上了用场,一路敲打把他们一直送出去了二里地。
路上有行人过问,他们就骄傲道:“这是我们村里出来的两个大学生,去燕城上大学的!”
这一路上的欢快气氛,让本来寒冷的天气都不那么刺骨了。
拖拉机是郑旭开的,斗上除了白娇娇和沈衡,白世海白世晴也跟着过去送他们。
“你们到了燕城之后,马上给我们打个电话,在外面有什么困难要立刻跟家里说,知道吗?”白世晴嘱咐。
白世海也跟着道:“出门在外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你们人生地不熟的,不比在家里,虽然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但有时候说不定真能帮上忙。”
“我知道,大哥,二姐,你们放心吧。我们两个一块去,可以互相照应的。”
白娇娇说着,搭上了沈衡的手。
白世海看了眼沈衡,又道:“妹夫,我说两句你别生我的气,你的脾气不好咱们村的人都知道,但是在外头初来乍到的,凡事考虑考虑娇娇。”
白世海怕沈衡听了生气,但是为了白娇娇,他又不得不说。
有道是夫妻一体,沈衡要是在外面惹出什么事情,白娇娇也脱不了干系。
沈衡倒不至于听不懂好赖话,他回复道:“我有数,大哥,你放心吧。”
白世海点了点头,心想他都提了白娇娇了,按照沈衡的个性,为了她也肯定会收敛一些脾气。
他又压低声音:“娇娇,你在家里做这个生意做得不错,但是过去了,一没有人脉,二不知道那边抓的严不严,一时半会先别急着挣钱,要是钱不够了就写信回来问我们要。”
见白世海操心的太多,白世晴立刻道:“行了,大哥你放心吧,这个娇娇肯定比咱们知道深浅。再说了,政府不是刚奖励他们俩一共一千二百块吗?有这么多钱,他们哪能缺钱花啊。”
这笔钱下来的时候,也把白娇娇震惊了一下。
她知道之后各地政府都会给予考上燕大的学子一笔奖学金,但现在才刚刚恢复高考,是第一年,她和沈衡相当于一人拿到了六百块钱,这钱相当于一个三代同堂的家庭一年不吃不喝赚出来的了。
不过这也不排除是县里为了宣传他们作为榜样、加上他们两个的关系特殊,只是这笔钱确实很可观,搁一般人身上,真能花四年!
“他俩那大手大脚的,你当大城市是咱们这儿吗?在咱这儿有钱都没地方花,你去燕城试试?”白世海又看了看白娇娇,“我并不是说让你拮据着过日子,就是想说没钱跟家里说,你嫂子现在每天赚的也不少,你三哥现在自己能顾自己,家里又没有花钱的地方,所以能攒下钱,你千万别不好意思。”
白世波今年过年回家相亲又全部拉闸了,白世海推算,至少在三年之内,家里不会再添什么喜事,除非他跟邓敏再生一个。
白世晴闻言,也道:“你姐我这儿也能支援你两个儿,你在燕城该花花,别让那些同学看轻了你!”
出门在外不就活个面子吗?
手里有钱,就别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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