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带医护、后勤兵的。”
谢翊道:“露西亚国从前极擅骑兵,十分彪悍,如今看那军队,仍然十分雄壮高大,而且步伐整齐,衣装严整,看起来是一支劲旅,真对抗起来,恐怕要吃亏。”
许莼道:“陛下放心,我们的人也不差,虽然身材上是不如他们雄壮,但机变灵巧,也不逊色。”
众人看到四所军舰开到了四个方向,显然是各从四个方向抢滩登陆演习了,而在他们这个方向的,恰巧能清晰看到那长乐岛的长滩,可以想见那里必定也要混战抢夺一番,毕竟那里正正放了一车的煤矿石和一车淡水。
方子静问:“这方向怎么定的?咱们这方向正好对着悬崖山峰,不乐观啊。你该不会这方面还让吧?”
许莼道:“不曾让,是抽签的。”
雷鸣道:“山崖也还好,占据险地,反而容易守,我看北边那琴狮国对着的是山谷,也不好受啊。”
众人议论纷纷中,只听到炮声响起,在长乐岛最高的百丈崖顶峰,朝天放了烟花起来,一连三声炮响后,军舰尽皆开动,向目标长乐岛全力以赴冲刺而去。
飞将
四艘军舰行进得都极快, 众人们看谢翊只拿着千里镜紧紧追看着军舰,沉默不语,面容严肃认真, 也都不知不觉被皇上代入了紧张气息, 都去看那军舰。
果然一看便发现军舰上各国的队伍集结列队, 全都极其精壮勇悍,且队列进行, 扛枪上刺刀等动作,都十分熟练,虽然都知道必定是从军中选拔最精干的将士, 但此刻看去, 未免也感觉到了军容之庄严, 号令之严整, 不是印象中的蛮夷无礼无德之邦。而今日所见的火炮鱼雷潜艇等,亦非从前认为的奇淫技巧。
便是一向看不起的樱月国,也都军容整肃, 带着一股决然奋发之气。
武英公道:“联合演习,是难得地了解敌人的机会啊。众将都看看,洋夷不可信, 其船坚利炮,其来难拒, 其速度迅捷,去又难以追击。若长此以往, 新式技术始终掌握在他人手里, 谈何天朝上国?如今他们伺机探我朝虚实强弱, 若我朝海防空虚, 迟早有一日, 夷狄倭人,诚为心腹大患。”
许莼欣然道:“正是,他们要看,我就光明正大邀他们来联合操演,让他们看看咱们如今的实力,教他们不敢小觑我们。”
庄之湛幽幽道:“万一输了呢?之前鱼雷就没比过别人吧?又或者他们三国联合起来针对我们,又将如何?”
一时臣子们全都寂静了,庄之湛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全都说中了大家的隐忧。如今可是圣上在此,若是输了,天朝面子何在?
原本只以为是夷狄之国,就连倭人也是刚刚输了一场的,如今看来,绯月国虽然大败,但却也有铁甲船舰,训练了水军,看这势头,也是不肯久伏人下的。
临海侯这自信满满,究竟从何而来啊。
却见临海侯还没说话,雷鸣已先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是演习罢了。”
众人有些无语,这是普通演习吗?这不仅仅是在圣驾跟前丢了大脸,把天朝上国的面子扔地上踩,皇上的脸往哪儿摆?
但谢翊却忽然沉声道:“败就败了,正当引以为戒。如今文武进士,考章句弓马,已无法选拔出御敌之猛将,治国之人才,穷则变,变则通,当思如何解此危局,息敌人觊觎之心。列位臣工既食国禄,当分朕之忧。”
文武大臣们一片沉默。
所以无论输赢,这新式大学堂都得建,这科举都得改,这船炮都得修。赢了,那就是临海侯建学堂兴船炮有功,输了,那就是朝廷做得还不够,临海侯警醒有功,正反都是临海侯对了?
皇上这偏爱临海侯也太明显了吧!
就连方子静都有些无语看了眼沈梦桢,只见沈梦桢老神在在,仍然拿着那千里镜专心致志看着海面,仿佛全然不担忧他的徒弟。
他拿了千里镜也起来看了眼,只见四国军舰都已靠近了长乐岛,速度都颇快,尤其是太平号,虽然大,速度却一点不慢,毕竟配了四个蒸汽发动机呢,他千里镜转向了临近的“和风号”,忽然吃了一惊失声:“不好!”
众人全都诧异看向他,他却已几步站了起来,冲到了外边栏杆处,凭栏看去,大怒道:“倭寇敢尔!”
只见他话音才落,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所有人全都色变,不少人也都拥到了栏杆处,看那“和风号”不知何时军舰上的炮台已对准了“太平号”对着的高崖下方的一峰放了一炮!
只看碎石飞溅,鸥鸟激射凄厉叫着争先恐后飞向天边,尘烟落定后,那一座小山峰已被击碎倒塌,碎石堆积落在山崖底下的海滩上。
原本四艘军舰四个方向都各有一处海滩,以便于抢滩登陆,“太平号”这边虽然对着山崖,但山崖下也有海滩,又有那座小山,攀爬后再攀爬那最高处的高峰,便可抢夺岛上的最高点,居高临下又能借着地势之便夺取其他资源。
然而绯月国竟然悍然对着那小山峰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