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不是专业玩棋的,她看不出来岑淮安哪一步放了水,但能感觉出来他在让着她。
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倒和安安玩得很开心,中间还问空姐要了热茶喝,安安喝的是热牛奶。
坐在安安一旁的男人,一直看着两人下五子棋,面上好像思索着什么。
下了不到一小时,初夏放下棋子说:“不下了,我知道你早就可以赢我了,妈妈认输。”
岑淮安抿抿嘴唇说:“妈妈,你可以胜的,这样走……”
岑淮安拿着初夏的棋子走,果然很快连成了五子,他看向初夏,嘴角往上翘了翘:“妈妈,你看,你赢了我。”
初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伸手摸了摸岑淮安的头:“安安,你对妈妈太好了。”
岑淮安:“你是我妈妈。”
所以他对妈妈好是应该的,他会和爸爸一起宠妈妈,保护妈妈。
一旁的男人看着棋局,忽然对岑淮安说:“你会下围棋。”
岑淮安看看他,点了下头,收拾着小桌子上的棋子和棋盘纸,接下来他准备看会儿书。
文气的男人看着他的动作,眼里露出来纠结,想说什么张张嘴又没有说出来。
岑淮安不在意一个陌生人的想法,收拾好棋子和棋盘纸,就拿出来一本外国的名著看。
他的英语是初夏从小辅导带着他学的。他现在能看懂一些单词没那么复杂的英语原文书。
男人看看岑淮安的书,眼里露出来惊讶,他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安安已经认真去看书了,男人没有打扰他。
初夏往后靠着准备睡觉,她和岑淮安说:“看书的中间注意歇歇眼睛,不要一直看。”
岑淮安答应后,她才闭上眼睛。
从京城飞嘉城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时间对比坐火车,省了十倍不止。
飞机快要降落时,初夏被岑淮安叫醒了,她还有些迷糊。
岑淮安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初夏降落时也没有感觉到紧张害怕,心里都是暖暖的安心。
初夏和安安一出机场,便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蒋胜男和小祝。
蒋胜男脸上是完全压不住的笑容,冲她们激动地挥着手:“初夏,安安!这里!”
拉着小祝快步朝她们走过来,接过两人手中的行李。
“还是坐飞机快,受罪也少。”蒋胜男感叹一声,前几天说今天过来,不过几个小时就到了。
“以后你们再来甘州,就还坐飞机。”
初夏点头,她也是这样打算的。
“对了,咱们还要接一个人,是小河的叔叔,他也是今天的飞机。”
蒋胜男的话音刚落,抬头看到走出来的男人,立马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说:“出来了,就是他!”
她给初夏和岑淮安指了指,示意两人看过去。
初夏和岑淮安眼里露出来意外:小河的叔叔,居然就是刚刚飞机上坐她们旁边的斯文的男人。
男人走过来,朝蒋胜男叫了一声:“蒋姨。”然后他视线看向初夏和安安,眼里有惊讶还有疑惑。
蒋胜男给他们做介绍,小河的叔叔叫许立树。
初夏和安安跟他打招呼,这时蒋胜男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笑着说:“你们在飞机上居然坐在一起?这真是巧了。”
这会儿的天还很冷,初夏和岑淮安从机场出来这一会儿,脸上就被冻得发红了。
蒋胜男招呼着几人赶紧上车。
蒋胜男很久没见初夏和岑淮安了,她有很多话和两人说。
问初夏毕业实习的事情,问安安上学的事,还有他数学竞赛的事。
这两年初夏寒暑假忙学习和实习,安安有竞赛和夏令营,她们和蒋胜男、岑父联系只能通过写信和打电话。
尽管家里的大事都和蒋胜男、岑父说过。但信纸有限,电话也要控制时间,蒋胜男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只能这会儿多询问两人。
初夏飞机上睡了一路,这会儿没什么疲惫,她搂着安安,和蒋胜男说这些事。
安安听着妈妈和奶奶说话的声音,在车子稳稳当当的前行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许立树坐在副驾驶上,他的话并不多,也没有插入蒋胜男和初夏的对话中,很懂分寸。
倒是蒋胜男问了他一些问题,关于他的学业还有这次的出国交流比赛。
许立树一一回答,说得不多,但每件事都说得很清楚。
初夏看着许立树,想起来了岑峥年。
岑峥年也是温和的气质,可他温和中带着强硬和疏离,跟许立树这种温和有亲和力的气质不同。
许立树不管对任何人都是无害的模样,但岑峥年只有面对初夏和安安时,才是他这样比较容易亲近的样子。
初夏还是更喜欢岑峥年的性格,可以避免很多无关的人和事。太过温和有礼了,遇到锲而不舍难缠的人,这性子就会拥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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