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桥唱了好几遍《让我们荡起双桨》,整个湖面上都萦绕着她的歌声。
她还让安安和她一起唱,安安拒绝了,他更喜欢给初夏背和游湖有关的诗句。
但是游北海的有其他小孩子,他们也学过《让我们荡起双桨》,有些小孩子大胆,便跟着桥桥一起唱。
听来听去,初夏还是觉得,桥桥唱得最好听,灵动又全在调上。其他小朋友,很多都不是唱歌,而是吼歌了。
下了船,岑淮安看向桥桥,突然问了一句:“你嗓子疼吗?”
桥桥捂住喉咙,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重重点头“嗯,好渴好疼。”
桥桥奶奶把水给她喝:“你继续唱,声音再大点,就不疼了。”
“奶奶。”桥桥喝着水,扁了扁嘴巴。
北海公园的景色很漂亮,也很大,初夏和安安同样在里面玩了一天。
初夏和安安的目标并不是这两天玩完京城所有的景点,而是慢慢看,争取玩得尽兴,而不是走眼观花。
这一天因为有桥桥和桥桥奶奶,整个游玩过程充满了更多的笑声。
下午离开北海公园时,桥桥还和初夏、安安依依不舍,不过她们彼此并没有留联系方式。
桥桥奶奶也是这个想法,所以分别之后,以后还能不能遇见,就看缘分了。
玩得有多快乐,补作业就有多痛苦。
初夏没想到,她都成年了,居然还能体会到一只笔,一晚上,一个奇迹的感受。
但还好,她每晚上都写作业,剩得不多了,不用一晚上就能写完。
不过不能只她一个人痛苦,初夏给岑淮安布置了两篇游记。《游故宫》《游北海公园》,还有字数要求,必须满一百字。
对小学生来说,初夏小时候做看图写话的题,也就要求五六十字,一百字绝对算多的了。
但对岑淮安来说不算什么,他给邦子他们写信就不止一百字,有时候写日记写着写着,字数就很多了。
两百字加起来,他写完也没用多少时间。
初夏忙着写自己的作业,没有时间检查岑淮安的,便把这项任务交给了岑峥年。
岑峥年检查得非常仔细,一个错字、一个标点错了,都要圈出来让安安改正。用拼音替代的字也要用字典查出来写上去。
等初夏写好作业,岑淮安居然在岑峥年的监督下练大字。
“怎么又练字了?这么晚该睡觉了。”
岑淮安没有抬头,他正专心写着一个字,分神就会写错,到时候又要重写。
岑峥年端着一杯水,喝了一口说:“他的字退步了,练完这一张睡觉。”
初夏看看岑淮安正写的那一张,只剩两行了,她放心地去洗手准备上床。
现在初夏很困很累,逛公园超级累,到下午的时候,初夏只觉得腿酸麻得不是她的腿,只想坐着,一点不想动。
但桥桥和安安还很有活力,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小孩怎么精力这么旺盛。桥桥奶奶看起来也比她体力好。
所以如果不是意志,初夏早就想躺床上了。
岑峥年进来卧室时,初夏已经完全进入了睡眠,他上床她也没有醒。
岑峥年躺在旁边,习惯让初夏自动往他身边滚。
岑峥年理了理初夏的头发,想到初夏回来时一直说腿酸,他重新坐起来,给她捏了捏腿,才躺下睡觉。
开学第一天,中医专业一班并没有初夏上初中、高中时疯狂补作业的情景。
这会儿大家学习的努力程度只怕不够,哪敢拖作业啊。毕竟是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不敢懈怠。
当然也有极个别想放纵的,但那也只是少数。
就连初夏她们室友,都出去玩了,作业也和初夏一样,全部晚上写好了。
杨金连连打着呵欠,揉着脸说:“下次假期我一定不要都用来玩了,留出来一天写作业,困死了。”
梁文文和毛小兰的精神也不太好,整个宿舍,只有初夏和叶孟春的精神是最好的。
“你们昨晚上补作业到几点?”初夏把作业交上去,看她们实在精神萎靡,忍不住问道。
“一点。”杨金开口。
“我两点。”梁文文举手。
毛小兰很想哭,她补作业到三点,幸好她农忙的时候抢收也熬夜,不然她早上可能根本起不来。
初夏朝她们竖竖大拇指。
而叶孟春皱眉说:“一会儿是唐老师的课,你们小心点。”
叶孟春叫唐老师,但在其他同学嘴里,都叫她唐老太。她是初夏所有老师里,最严厉的那个,而且不管男生女生,只要犯错了,都会当着全班同学面骂你,把你骂哭,一点情面不留。
见学生哭了,唐老太也不会停止,骂完才会喝口水,说一句:“哭就对了,你错的地方,要是用在病人身上,你会比现在哭得更厉害!生命的事,不允许出一个错误。”
虽然严厉,但唐老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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