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腿:“别嚎了,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来我家的?怎么进来的?”
男人哀嚎的声音停顿了下,他眼睛看向初夏:“我要是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初夏笑着:“现在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只有选择说不说的机会。”
男人咬了咬牙:“你要是答应放了我,我就说。”
初夏:“那算了,你不用说了。大家谁知道公安局的路?”
“我说,我说!”男人咬咬牙,赶紧开口:“我昨天晚上碰巧路过这里,看到这家门锁着,而且到今天早上都没回来人,就一时鬼迷心窍跳墙进来了。但我真的还没来得及偷东西,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初夏笑了一声:“昨晚上发现的,今天早上跳进来偷东西,你踩点踩得不错啊。”
男人还想再多求饶几句,初夏却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了。管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没准备放过他。
她拉着岑峥年进屋看了看,确实没发现少什么东西,但是正房的被子被扯开了,还有睡的痕迹。
“这人在说谎,我觉得他不像真的小偷。”
岑峥年皱眉看着那些扯乱的被子,点了下头说:“他的眼神过于凶狠,身上有杀过人的煞气。”
岑峥年在部队见过出任务回来的军人什么样,和那个男人的气势有点像,但军人的气质是锐利的,而那个男人是凶戾。
男人不管怎么求饶,最后还是被送去了公安局。
路上男人拼命挣扎,到最后破口大骂,甚至说出要杀死所有人的话。
方老师的妈妈一个鞋底子抽过去:“还杀人呢?再骂一句我先抽死你!”
男人瞪着她,方妈妈又一鞋底子抽过去:“看什么看!偷东西你就该被打!”
到公安局,看到那个男人的长相,公安局的公安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置信:“这男的你们哪里抓到的?”
岑峥年站出来,语气平静地说:“他来我家偷东西,被我们堵到了。”
公安朝初夏她们竖起大拇指,一脸的敬佩:“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初夏等人摇摇头。
“西单人肉包子铺的老板。”
“嗬!”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不约而同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方妈妈看看手中的鞋,赶紧扔出去老远,虽然有点可惜自己破布鞋,回头干活的时候还能穿。
但打过杀人犯的脸,太晦气了,早知道跑过来的时候就拎个木棍了。
“那他怎么跑出来的?”
西单包子铺的老板在初夏听到的那些传闻里,都是被抓去公安局,那他怎么会出现自己家呢?
公安没有和初夏她们说这个,只说她们送来犯人有功,还让她们一起做个笔录,其他的不要打听。
“案子具体怎么判,是公安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也不要打听那么多。”
毕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而且这个杀人犯这么凶狠,大家都不想和他多接触,也不想知道案子的细节,听多了不仅是恶心,更多的是害怕。
人肉包子哎,想想都要吐了,这个男人居然还面不改色地做出来卖给客人吃,太变态了!
刚刚有打过犯人的人,都赶紧把手中的东西扔了,想着回家跨个火盆什么的,去去晦气。
初夏也是这样想的。
这杀人犯怎么就挑中她们家藏了,估计也是发现她们家这些天没有人,逃窜累了,就跳她们家睡了。
初夏唯一庆幸的,就是这杀人犯没去西厢房睡,而是直接去的其他房间。
不然以后她都不敢在西厢房里住了。
回家之后那些被子什么的全都扔了,还要在家里用艾草把所有屋子都熏一遍。
初夏也没有问公安犯人怎么去的她家,问了也没用,都去过了。
她和岑峥年岑淮安还有蒋知达做完笔录之后,一行人往家里走,公安还好奇了一下,问那男人身上的牙印谁咬的?
“我家的两条狗。”
公安夸了下:“狗不错,懂得护主人。”
初夏想起来狗也咬犯人了,不行,黄子和黑子的牙也要洗洗,去晦气。
回家之后初夏不让岑峥年几人先进屋子,而是找出来个盆子,点上火之后,让大家跨完之后再进。
蒋知达说初夏封建迷信。
初夏理直气壮说:“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老祖宗的智慧!”
她其实并不迷信这些,但遇到了西单包子铺杀人犯这件事让她心里胃里都不舒服,她必须得用跨火盆这种方式去掉这股恶心和后怕。
初夏都不敢想,如果像上次一样,只有她和岑淮安两人晚上回的家。
那个犯人听到声响躲在屋子里,等着她和安安进去后。一个女人一个小孩,那会发生什么事?
就算有两条狗,结果也不会太好。
初夏只要一想到这里,后背就一股股地发寒,身体都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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