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夸他勇敢,扎针都没有哭,也没有乱动。
回家之后,岑淮安吃了药,初夏用被子把他包起来让他睡觉。
她不放心,坐在岑淮安屋里看着他。
岑淮安头晕晕的,身体沉沉的,躺在床上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只感觉好热,想把被子踢开。
初夏发现了,压着被子不许他踢。
期间岑峥年和蒋知达也多次进来看他的情况。
等到晚上,发了汗的岑淮安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初夏她们这会儿放下了点心。
晚上睡觉时,初夏和岑峥年没有再让岑淮安单独睡,万一他晚上又发烧了呢。
两人担心了一晚上,夜里也醒过来看好几次,岑淮安都没有再复烧,初夏松了口气。
这次岑峥年早上走的时候初夏就知道了,因为她没有睡熟。
初夏跟着他坐起来,小声说:“现在就走?天还没完全亮呢。”
岑峥年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能看见路。”
他很不放心岑淮安,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眼:“安安的病……”
初夏:“你去工作,我不是还在呢,家里离医院又不远。”
岑峥年回身抱住她,知道她不喜欢他说对不起,他长长叹口气,心里像是压着块大石头,很难受。
“有事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就找达子和外公。”
“嗯。”初夏想起来送他,被岑峥年拦住了:“你昨晚上也没睡好,再睡会儿。”
“你走后我还要去关大门呢。”
初夏继续穿衣服。
她起来,到客厅柜橱里,找出来她新买的点心和面包,包起来让岑峥年带去单位吃。
“单位有食堂……”
岑峥年话还没说完,初夏就不容拒绝地把东西放在了他手里:“拿着!”
她送岑峥年到大门口。
他推着自行车,看着清晨的风吹乱了初夏面上的头发,他给她理了理头发,留恋地看她一眼。
“我走了。”
“嗯。”
初夏目送着岑峥年骑着自行车的背影远去,她才转身关门,回家继续睡回笼觉。
岑淮安醒的时候天都大亮了,他心里一惊:“妈妈!我上学要迟到了!”
初夏被他的声音叫醒,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说:“你还生着病呢,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再去学校。”
发烧容易反复,如果这两天岑淮安都没有再发烧,她才能确定他好了。
不去学校,岑淮安被初夏裹得厚厚的让他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晒了一会儿,就起来去看小狗的窝。
岑峥年昨天晚上熬夜把窝做好了,两只小狗住一起,做了一个很大的窝,放在门楼的位置那里,就算小狗长成大狗了,也不担心住不下。
不过新窝外面是用泥糊的,必须得晒干,因此初夏和岑淮安把窝抬到院子里晒。
两只小狗好奇,总想抬爪子碰碰,每次都被岑淮安拦住,告诉它们这是它们的新窝。
说多了,可能它们听明白了,就想钻进去,岑淮安又赶紧抱住它们往外拉:“没晒好呢,不能住。”
岑淮安这一天没下棋没做数独题也没看连环画,和小狗在院子里玩了一天。
初夏一直担心的反复发烧也没有出现,她放心地把他送去学校了。
日子又过去几天,初夏出去买菜回来走在胡同里,已经能闻到两边槐树上传来槐花的香气。
她仰头看着那树上长出来的一串串小花骨朵,眼里露出来欣喜。
初夏很爱吃槐花,不管是蒸着吃,还是做成饼,包成饺子,她都喜欢。
一回忆这些美食,她就更想吃到槐花那特有的清甜味道了。
路过方老师家门口的时候,方妈妈坐在门口一边和周围邻居说话,一边择着菜。
初夏停下来和她打招呼:“方婶子。”
“初夏,买菜回来了。”
“对。”
初夏和其他邻居现在也有个面熟,互相点点头。
“方婶子,咱这胡同里的槐树是谁家种的啊?”
方妈妈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什么意思,笑着说:“你是看到那上面的槐花了吧?”
初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还是瞒不过婶子。”
其他人也笑着:“还真是到吃槐花的季节了。”
“一年就能吃这一回,说起来我还确实馋了。”
方婶子和初夏说:“那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栽的,我们搬过来的时候就有,没主的树,你想摘槐花就摘。”
初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回家的时候,眉眼都染着笑意。
槐花得再等两天,现在有点小。槐花开很快,没有冰箱除非晒干,不然留不住,就是用冰箱留住了,也不如现在现摘的好吃,新鲜。
在摘槐花之前,周末先到了,初夏带岑淮安去蒋外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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