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问:“那得做得多大呀?”
苏心禾秀眉微挑,道:“能做多大,就做多大。”
见两人还是似懂非懂的?模样,她也不再继续解释,只吩咐青梅将这幅画好生收起。
苏心禾坐了大半日,也觉得有些腰酸背痛,便站起身来,打算出门转转,谁知?,才走出静非阁门口,便见管家卢叔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小人见过世?子妃。”
卢叔行了礼,便双手奉上了一封书信,笑道:“世?子妃,有您的?信。”
苏心禾微微讶异一瞬,“我的?信?”
她接过信笺一看,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吾妻心禾亲启”。
苏心禾的?唇角抑制不住地翘了翘。
卢叔见她高?兴,便道:“按照日程算,再有两日,世?子应该就到北疆了,在?路上还不忘给世?子妃写信,可见心头挂念着您呢!”
苏心禾心底溢出一丝甜蜜,她对?卢叔道了声谢,便折回了静非阁。
苏心禾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这里是她与李承允一起用早膳的?地方,如今坐在?这儿,手中拿着李承允的?信,便觉得他?似乎离自己不远,一颗心都热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信笺,展开信纸,李承允的?信和他?的?人一样,言简意赅。
他?在?信中,先是告诉苏心禾自己一切顺利,再是嘱咐她注意身体,切勿因?中秋宫宴太?过操劳,末了,便是“勿念”二字。
苏心禾盯着这封信来回看了两遍,只觉有些好笑。
好不容易送一封信回来,这人却?连一句甜言蜜语也不会说。
苏心禾决定给李承允回一封信,她要给他?打个样,让他?知?道该如何写一封“情书”。
于是,苏心禾又回了卧房,她在?长桌前?坐了半刻钟,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才停下了笔,待墨迹干涸,她才仔仔细细地将信纸折好,放入了信封之中。
苏心禾唤来白梨,问:“这信该如何送给夫君?”
白梨回忆了一瞬,答道:“世?子妃,有专门的?斥候为京城和北疆传递消息,有时候还能捎带些物件,交给卢叔,请他?送去南郊大营便好。”
苏心禾明白了,她将信递给了白梨,道:“那你把这个交给卢叔,让他?即刻派人送去。”
白梨笑着应是,接了信笺就要走,苏心禾又道:“等等。”
她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最终,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罐子,一并交给了白梨,道:“把这个和信件一起送给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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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允出了京城之后?,便一路向?北,京城还是秋意微凉,舒爽至极,但越往北走,天气便越发寒冷,几日过去,临近北疆之时,他?已经披上了大氅,脸上也被吹得干涩发疼,但他?毫不在?意,依然以?极快的?速度行军,终于在?入夜之前?,赶到了骑燕山。
夜里寒风呼啸,骑燕山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了大宣与瓦落之间,这座山脉,便是两国的?分界,山上终年冰雪不化,人迹罕至,山南的?腹地接壤着阡北城,阡北城外地势开阔,最适宜军队驻扎。
李承允翻身下马,吩咐众人扎营,青松与吴桐得令,便带着手下之人忙活起来,两个多时辰后?,军帐终于搭了起来,伙头军送来饭食,李承允与众将简单对?付了几口,便开始在?帐中议事。
刘丰带回了斥候的?消息,道:“世?子,如今瓦落已经在?阡北建镇,那镇子虽然不大,但却?热闹非凡,末将派了人去打探,谁知?,那镇子上几乎都是些壮年男子,老弱妇孺极少,只怕有诈。”
一旁的?老梁自是直言不讳:“这瓦落人狡猾得很,这些年里时而扰我们边境,时而又对?我们示好,却?都是小打小闹,想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如今在?此处建镇,表面上说的?是重振边境商贸,实则就是想在?此屯兵,择机偷袭!”
方子冲道:“这个谁都能看出来,但他?们在?自己的?地方建镇,咱们若主动出击,也是师出无名,且每次围剿他?们,他?们都跑得比兔子还快,交涉起来便不承认是王庭队伍,只肯说是瓦落的?强盗匪徒,当?真是不要脸也不要皮。”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对?大宣要徐徐图之,不可急于一时。”这声音从门口传来,十分沉稳。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一中年男子,他?着了一袭灰褐色长袍,手中持着一把折扇,摇得随意,仿佛这儿不是军营,反而是茶楼戏院,放松得很。
众人皆站起身来,道了一声“墨竹先生”。
墨竹是平南军的?军师,亦是李俨的?至交好友,他?在?军中威望颇高?,对?李承允来说,也是如师如父。
李承允也颔首相迎,道:“这段日子,墨竹先生一直镇守北疆,实在?是辛苦了。”
墨竹挑起眼帘,缓缓看了李承允一眼,而后?便收了折扇,敲在?手心里,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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