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未尝不可啊……”
曾菲敏还是迈不过心里这道坎儿,她?正要反驳,却忽然神?色一僵,“这是什么味儿?”
两人凝神?细闻,只觉得空气中萦绕着一股宜人的酸香,身后的伙房中,忽然想起了“滋啦”一声,这香味便更浓了。
曾菲敏与李惜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回?转过身,凑到?了伙房门口。
两人一高一低地趴着门口,向里面看去,只见苏心禾以襻膊缚袖,长发高挽,她?正一手扶着铁锅,一手操持锅铲,在快速炒制着什么,那诱人的酸香味儿,便是从锅里发出来的。
李惜惜伸长了脖子,目光向锅里看去,小?声道:“好像是酸菜!”
曾菲敏却有些不信,嘀咕道:“酸菜哪里有这么香?”
“你不懂!”李惜惜一本?正经道:“这酸菜八成是我嫂嫂自己?做的,所以才会这么香。”
曾菲敏听了这话,不免轻哼了声,道:“我瞧你是魔怔了,如今看她?做什么都觉得好!”
话音落下,只见苏心禾左手用?力,拿起铁锅掂了掂,黄绿色的酸菜被抛到?了空中,顷刻间又落回?了锅里,曾菲敏这回?算是看清了,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酸菜啊……”
李惜惜笑道:“你看,我没说错吧!”
此时,伙房里的苏心禾也发现了两人的存在,但她?并未点?破,任由两人偷看,心思依然放在了这道酸菜鱼上。
苏心禾将炒制好的酸菜捞起,放到?了一旁备用?,后厨的主厨老宋便将片好的鱼肉送来了。
“世子妃,您瞧瞧,这鱼肉片得是否可行?”
苏心禾洗净了手,拿起一片鱼肉看了看,这鱼肉被刮成了约莫半指厚,纹理?整齐,肉质嫩滑,十分新鲜。
苏心禾又端起腌制鱼片的海碗闻了闻,道:“这鱼片切得厚薄适中,腌料也配得恰当好处,辛苦宋师傅了。”
“能为?世子妃帮厨,是小?人的荣幸!”老宋笑得满脸褶子,送完了鱼片,依然老老实实立在苏心禾身旁,等着给她?帮别的忙。
其实,不光是老宋,这后厨之中的所有人,都盼着能给苏心禾打下手,不为?别的,只为?向她?学上一招半式。
而苏心禾也从不遮掩,每次都大大方方地当着众人的面做菜,若是有人请教她?,她?还会耐心地为?其解说,故而只要苏心禾一来后厨,但凡有空的厨子厨娘,便都喜欢过来围观,众人学了新花样,便也有些技痒,所以近期平南侯府的菜式,也跟着推陈出新了。
苏心禾用?筷箸拌了拌腌制中的鱼片,尽量保证每一片鱼肉,都能被这腌料浸透,因为?酸菜鱼至关重?要的一点?,便是鱼片的口感。
鱼的种类纷繁多样,若要做酸菜鱼,最常选择的还是草鱼,只因草鱼易捕,又肉质细滑,鲜嫩多汁,故而更容易出现在民间的餐桌上,苏心禾也想过用?更加名贵的鱼来入菜,但转念一想,长公主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若是以她?经常食用?的食材招待,反而缺了新意,故而苏心禾选了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打算将最纯正的民间味,呈给长公主与嘉宜县主。
可是,草鱼大多数生存于平原区域的河流和湖泊中,喜欢逐近岸水草而居,若是处理?不好,则很容易留有腥味,故而苏心禾便将这草鱼交给了老宋处理?。
老宋虽然当了多年主厨,但基本?功却非常扎实,逮到?草鱼之后,刀背一砍,便将这鱼拍晕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将鱼鳞刮掉,又接着将鱼腹里的黑膜清理?干净,便开始去骨。
最终,老宋片好了所有的鱼肉,又将鱼肉放到?了海碗中腌制,待送到?苏心禾手上之时,腌料中的盐巴和酒,几乎将腥味祛得一干二净了。
苏心禾将鱼片等食材一一检查过后,便重?新开始热锅,苏心禾将油徐徐注入锅中,待油温烧至六七成熟,便将之前备好的泡萝卜、泡生姜与野山椒,扔到?了锅里,翻炒几下之后,苏心禾又将之前炒制过的酸菜,倒了进去,锅里“滋滋滋”响个不停,被炒干的酸菜,一旦遇上了野山椒,顿时变得又酸又辣,这味道呛香扑鼻,躲在门后的李惜惜与曾菲敏,不禁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苏心禾抬眸瞧了二人一眼,只见她?们双双掏出了手帕掩唇,但依然没有离开,顿时忍俊,她?将炒好的酸菜、泡椒等辅料盛了出来,便又烧起一轮新油。
曾菲敏躲在李惜惜身后,小?声道:“这酸菜都炒了两回?了,难不成还要炒第?三回??”
李惜惜用?手帕掩着鼻子,怪声怪气道:“你等着吧,那酸菜肯定不是凡品!”
而伙房里,苏心禾却不紧不慢地煎起了鱼骨。
这鱼骨并非是草鱼的主心骨,而是带了部分不便取下的鱼肉,故而被热油一煎,就变得格外香。
带鱼骨被煎得金黄油亮之时,苏心禾便一股脑儿地倒入了酸菜、泡椒等辅料,继续用?大火翻炒,伙房之中,霎时被酸香味环绕。
曾菲敏见状,便扯了扯李惜惜的衣袖,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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