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吴桐,道:“我还当你是赶路太累,有些浮肿,没想到你信里写的都是真的!?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吴桐瞥他一眼,道:“告诉你作甚,你又吃不到。”
青松气得瞠目,却又没法反驳,扼腕道:“早知道我就该自请去临州接世子妃!按照你的说法,世子妃应当是很懂饮食之道,与她一路,定能尝到不少美食。”
青松与吴桐一样,自小便是孤儿,都是被李俨捡回侯府养大的,但性子却截然不同。
吴桐性子沉闷,少言寡语,刻板守则,但青松却性格开朗,善于交际,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饕。但因李承允治军严格,所以他平日里也不敢放松,唯有回了京城,才敢去寻一寻好吃的馆子,慰藉一下自己的胃腹。
对他而言,错过了结亲的差事,就等于错过了春饼、盐水鸭、蟹粉狮子头等无数美食,怎能让他不捶胸顿足?
青松想起今早入静非阁时闻到的香味儿,有些惋惜道:“今早她们吃的好像叫葱油面?可惜世子也不用朝食,不然咱们也能跟着蹭一碗面啊!”
青松这声感叹发自肺腑,也传入了马车里。
李承允手中的公文早已放下,从吴桐的话听来,她似乎对吃食一事格外在意,若非如此,昨夜也不会去找自己。
想到昨夜的一番经历,李承允下意识探了探肩头的伤,今日虽好了些,但还是得继续上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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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禾今日这顿朝食吃得满足,而白梨与青梅也一个比一个吃得撑,苏心禾见她们这幅起不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丫鬟来禀:“世子妃,后厨那边骆妈妈来了,说是要向您赔罪。”
苏心禾有些奇怪,道:“此话从何说起?”
白梨低声道:“世子妃,昨夜世子说后厨送给您的餐食有问题,便让奴婢彻查,恐怕骆妈妈是为了这事来的。”
苏心禾微微一愣,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世子帮我查了后厨,还惩治了他们?”
护妻
此言一出,白梨如实点头,“是。”
苏心禾没想到李承允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时也有些诧异,便道:“让骆妈妈进来罢。”
片刻之后,骆妈妈带着一名丫鬟一起进来,对苏心禾福身行礼。
骆妈妈面上挂笑,语气颇为抱歉:“昨日后厨餐食备得不善,委屈世子妃了,老奴已经查过,是那送餐之人对侯府月例不满,这才故意使坏,老奴今早已经将人驱逐出府了,如今特意过来请罪,还请世子妃见谅。”
骆妈妈态度看起来十分诚恳,一席话也说得滴水不漏,若是苏心禾继续计较,反而显得小气了,她便道:“既然已经处置了,那这次便罢了,下不为例。”
骆妈妈道:“多谢世子妃!这是后厨的帮工映兰,办事最是稳妥,日后便由她为世子妃送餐。”
映兰上前一步,道:“奴婢见过世子妃。”
苏心禾点了下头,道:“好,不过今日的餐食,可以免了。”
骆妈妈以为苏心禾还在介意昨日之事,便道:“世子妃放心,今日的餐食老奴一定亲自盯着,不会有问题的。”
青梅从思正苑开始便不喜欢骆妈妈,得知昨日之事是她的疏漏之后,便更是不悦,冷声道:“我家小姐说了,今日要自己下厨,所以骆妈妈不必多此一举了。”
骆妈妈听了这话,下意识扫了一眼苏心禾的手,道:“世子妃这手,可是受伤了?”
苏心禾下意识将手收回,道:“无妨,就是不小心割伤了,有白梨和青梅帮我,不妨事。”
骆妈妈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世子妃手都伤了,还亲自下厨,看来当真是老奴管理后厨不当,让世子妃失望了,老奴这就带着映兰回去反省。”
骆妈妈说完,便带着映兰退下了。
不知怎的,苏心禾总觉得骆妈妈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片刻之后,她才站起身来,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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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后厨的路上,骆妈妈低声问映兰:“廖广已经出府了?”
映兰应是,道:“听说走之前,与后厨结算工钱时,闹得有些僵,庞管事便让家丁将他撵了出去。”
骆妈妈叹了口气,道:“他也是时运不济,若非这时引起了世子的注意,我也不想这么待他……对了,你不是与静非阁的洒扫小厮要好么,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映兰道:“方才到静非阁门口时,奴婢就打听清楚了,昨日的餐食确实是送到了世子妃那里,但世子妃却送去书房,给世子用了。”
“怪不得世子对后厨如此上心,果真是苏氏在挑唆!”骆妈妈偷鸡不成蚀把米,顿时面色阴沉。
映兰又道:“不过,奴婢还探听到一件别的事。”
骆妈妈瞥她一眼,“什么事?”
映兰道:“世子妃入书房不久,便说自己受了伤,让人拿金疮药过去了,洒扫小厮清晨去打扫之时,发现铺地的毡毯上,染了一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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