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塔……」
阿緹斯的目光往上一抬,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自己的感知能力没有被封掉,大致上也能多少知道他目前身处的地方位在何处。
奇妙的是,此地完全不在镜之界,花都之城的所在范围内,而是在遥远的结界外的高空中,以及随意乱取的名字。
也就是说,那些祭守师所说的话,说不定有很高的可能性是骗人的。
花都之城并非是无法踏出的地方,而是被设下了什么特殊性的结界,再加上认知上的干扰,以至于有了这般微妙又矛盾局面。
而且,令人感到趣味的是,花都之城的三层结界究竟是在防范着什么,才会被设下。
又为何他在不经意的诡异情况下,踏入结界内,并遭遇了「那个东西」?
又为何,在遭遇了那起事件后,自己的不仅来到了这奇怪的地方,能力还被封锁了?
又为何,房门外的人会一直驻守在那里,好似他是什么毁灭极的逃犯一样……不,毁灭极的话,他老早就把这地方轰飞逃之夭夭了,哪可能还在这地方给人关着欣赏用?
「……真难搞……」
阿緹斯暗自叹了口气,神情相当无奈,他转念一想,正起神色,回到之前的疑点去。
至于其他,那些疑点和一直以来困惑眾人的规则,又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和情况下才订立的?
起初的原住民族、后期到来的鸟羽一族,以及后来诞生于此的新种族,加上大多时候,某些人在说到结界的存在和不知外头所隐藏的事物……还有,千岁的长辈们所谈及的遥远且位于空中的岛屿故乡,甚至在说到那地方的时候,脸上的缅怀神色,完全与说到结界和不知名存在的嫌恶表情完全不同。
从这些方面就可以知道一件事,那些长辈一定知道些什么事情。
又基于何种原因,才会来到这里?
又是基于何种原因,那些秘密会以那种方式被保护,甚至不惜以半牢笼的方式,将不知实情的居民给圈养在那里?
还有,那些吟临师的存在也很怪,明明花都之城无法让内部的人进入,也不怎么喜欢外地人士踏入此地……为什么那些人就可以在被受景仰下,踏入此地,甚至几乎不受到半分怀疑?
只因管理结界的人是地位崇高的祭守师?
这些都是个谜。
却也是一个探讨未知以及摆脱目前现况的方向。
往好处想,最起码他可以外出旅行了……不用再待在那个令人窒息的鬼地方。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他记事起,似乎就不怎么喜欢那个地方,也没有任何的好感。
也因如此,他在大多人的眼中是名怪人,也因性格的关係,没有太多人愿意和他交好。
特意前来找碴的人倒是多了点,一大部分还是被花珥痛扁一顿的……
说到底,想了这么多,也一样没办法让他好好的釐清太多思路,果然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去亲身体会才有可能理解和体悟的?
话又说回来,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后,其他的祭守师就算赶了过来,也不一定能帮上多少忙。
在他的印象中,祭守师是以两人为搭档在外行动的,可他当时记得的是只有一名祭守师前来救援。
可以的话,他不想往那方面去想……若是那名祭守师的另一名搭档在救援途中因意外殉职了……而其他的祭守师在赶来了之后,没有感知到发生的前因后果,或是不採用他和花珥的任何说词,执意定罪……抑或是基于其他自己没有设想到的情况……
阿緹斯一想,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脸色难看到了一个不行。
这样一来,不管是他还是花珥,都逃不过被追究不属于他们的责任……再加上,他自身擅闯结界外,进而在花珥的求救下,导致了一名祭守师的伤亡……落得的下场肯定都不会太好看。
可以的话,他是否能够将他之所以会出现这地方,理解成是为了间接保护他不受到不何常理对待的一种安置方式?
至于是否为善意,还是基于其他的理由这么做的?
可往另一面来说,他也等同于人质……或是作为谈条件时的筹码。至于是不是可有可无就不知道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