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苏妧的唇边,“喝些水。”
醒来时已经用了?很多,所?以苏妧下意识将唇瓣给抿紧摇头,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陆砚瑾倒是也没有逼迫苏妧,修长手指直接将茶盏给放下,被盏中的茶叶在面上晃悠悠地转了?一圈,落入杯底之中,茶水泼出一些,陆砚瑾也并?未去管。
苏妧只?感觉空气都有些稀薄,甚是不明白陆砚瑾这出是做什么,他像是有话要说,却迟迟不肯开口,只?将她困于此处,也绝无想?要让她走的意思。
外?间的岁岁牙牙学语,不时有他稚嫩的声音传来,苏妧念他念得紧,想?要去看?看?,于是看?向陆砚瑾那处,眼眸之中的情绪分明。
陆砚瑾则是避开苏妧的杏眸,指腹摸上苏妧的脖颈处,跳动分明,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稍微用些力气,命门就会掌握在旁人的手中。
苏妧登时不敢再动,喉咙还有些不适,她听见陆砚瑾问,“可是还疼着?”
于是苏妧略有些迟疑的点头,也不知?他问这般多作甚。
桌上有黄梨,很是清甜,只?是方才苏妧还未让婢女?削了?给她,个?大饱满地放在盘中。
陆砚瑾很快就将手给收回,若不是脖颈那处还有些红痕以及温热的触感,苏妧几乎要以为他方才什么都没做。
随后苏妧看?见的一幕,更是让她杏眸都睁得很大。
陆砚瑾将刀给拿起,小巧的刀具在陆砚瑾的手中没有在旁人手中那般灵活,反而还有些笨拙所?在。
他从前从未做过这等伺候人的活计,削梨的技术也不大好,果肉都有些不平整,让人看?着没什么食欲。
苏妧握住他衣袖,拦住他手中的动作,意味也十分的明显,而后直接将陆砚瑾手中的梨还有刀具接过,想?要自个?来。
可她却没能如愿,东西被放在盘中,苏妧的手被陆砚瑾用帕子给擦拭干净。
而后陆砚瑾声音清冷问她,“怎得了??”
大抵是又反应过来苏妧此时不便说话,陆砚瑾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本王来就好。”
苏妧终究是忍不住出声,“王爷这般做,果肉都要没了?。”
刀具在陆砚瑾的手中微微顿下,皮也应声掉落在地,落在苏妧的裙摆处,沾上些许的灰尘。
陆砚瑾置若罔闻,只?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手中的动作,就在苏妧以为得不到?他的答案时,陆砚瑾轻声道?:“从前在府中,你也曾为本王做过的。”
那时的苏妧满心都是他,照顾他的事情也不愿总是假手于人,甚至情愿能与?他有些多相处的时间,倒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苏妧就想?起,当时他在房中看?书,苏妧闲来无事,就切了?不少的果子放在他手边,那夜的陆砚瑾,倒是分外?热情。
苏妧看?着陆砚瑾的动作,不明白他为何要如何做,杏眸却微微有些酸涩,分明是她一直以来都想?要的东西,然而如今得到?,心中却只?有千疮百孔的情绪。
按住陆砚瑾的手,她柔荑轻轻搭在陆砚瑾的手上,“不适合的,终究不适合去做,如何努力都无用。”
陆砚瑾黑眸紧紧攫住苏妧,“可是阿妧,不做又怎知?不适合呢?”
两人像是打?着哑谜,谁都没有说话。
陆砚瑾默默做着手中的事情,房中只?剩下刀具与?果肉碰撞的声音,苏妧什么都不知?,她更加不知?陆砚瑾今晚的坚持到?底是因为什么。
一个?梨很快就被削好,只?是卖相不大好看?,他细心分成小块放在盘中,苏妧并?未动,转头陆砚瑾又拿起另外?一个?来,似是要证明,熟能生巧这四字,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陆砚瑾眼眸虽是看?着手中的刀具,却始终想?起芸桃在前厅同他说的那番话。
细细想?起来,大抵从苏妧出生后,最为开心的日子竟是她还在青州的时候,后头的时日,他始终不知?苏妧究竟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更为可笑的,原来他也是让苏妧难受的人之一。
他不知?要如何让苏妧开怀,只?能想?着大抵她从前对他做过的事情,苏妧是会开心的,于是今日看?见,他没什么犹豫的便做了?。
苏妧看?着陆砚瑾一口气削了?三个?,终是叹口气对他道?:“够了?。”
黄梨难得,普通人家根本就吃不起这些果子,陆砚瑾此番更为浪费。
手拿起银叉,朝口中送进去一块,清甜在苏妧的口中出现,她默默吃了?好几块才堪堪住手。
陆砚瑾问她,“可还好吃?”
这般果子哪来不好吃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十分好吃,削皮而已,对于果子本身?能有多大的影响,苏妧点头,又怕陆砚瑾不信,主动用银叉递给他一块,见陆砚瑾没接,又朝他的面前递了?一些。
她没什么旁的意思,只?是想?要陆砚瑾莫要再削了?,若是当真削了?,今夜两人如何用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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