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自嘲笑下,“我省得,是我身份不够,让王爷丢了面子。”
陆砚瑾眉头紧皱,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是苏家的女儿,现如今嫁给他。
不知有多少人在朝堂之上看着。
今日她突然来宫外,明日就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若无事发生自然是好,如若有事,她还要不要命。
陆砚瑾紧盯着苏妧,她没有再抬头。
只有耳垂渐渐被冻红,她手也朝大氅中瑟缩。
陆砚瑾生出一种油然的怜惜,“早些回去。”
他不会同苏妧去讲这些道理,说了苏妧可明白?
雪渐渐落得大些,身后的脚印都被掩盖起来。
苏妧缓缓踩着雪,与来时脚印的欢快不同,如今只剩下凄凉。
陆砚瑾冷冰冰瞧着她的背影,她的脸像及了她,但她不是。
至少,这份心性不是。
可他却又觉得熟悉得很。
思极此,陆砚瑾都自嘲笑下。
苏家不仁不义搭上宁王,他却在此念及情爱之事。
苏妧如今能够好生在王府中待着,就应当做到感恩戴德。
轻嗤一声,陆砚瑾转身离开。
这声冷言,随着风雪传入苏妧的耳中。
她的脚倏地一顿,一行热泪落下。
自始自终,她都是身份与陆砚瑾不相配的外室女。
他也从未将自己当作夫人来看待,不是吗?
两人背道而驰,脚印也朝两个方向走去。
侍卫整齐的脚步声踩在雪地之上,苏妧都听在耳中。
陆砚瑾回身看她时,她的手掀开车帘。
那抹粉色恬静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随着马车离去。
太监上前道:“王爷,宫门快要落锁了。”
陆砚瑾颔首进去,坐在桌前本是想要看卷宗,然而却看见桌角的食盒。
方才听见她来,就迫不及待地出去,压根就未曾管食盒之中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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