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愔嗯一声,一隻手揽着她的腰,一隻手轻抚她的肚子,果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好几下。
“太闹。”他说道,有些担心她受不住。
褚映玉抿嘴一笑,“只是偶尔罢了,等会儿他就睡啦。”
果然,踢了几下,肚子里的孩子便沉寂下来,应该是累得睡着了。
雍王府因为两位主子的归来热闹起来。
回到府里,褚映玉看起来轻松许多,见寄春激动又担心地拉着自己察看,她宽慰道:“放心,我很好,有孤道长在呢,不会有事。”
寄春扁了扁嘴,“小姐你出远门,奴婢哪里能不担心。”
褚映玉好说歹说,总算让寄春露出笑脸,然后说起主子不在京城时,京城发生的事。
“小姐,您不知道,荣亲王世子居然被御史参狎妓,而且还在……时杀了人,现在他还在牢里关着呢,身上的职位都被圣人撸了。荣亲王夫妻都急坏了,这些日子一直想将他弄出来,但大理寺那边却咬得紧,不肯放人。”
褚映玉惊讶地看她,“真是荣亲王世子?”
“对啊。”寄春用一种惊叹的语气说,“没想到荣亲王世子看着文质彬彬的君子,居然还有这种嗜好,听说那陪他的花娘死时的模样很惨,被他活生生地弄死,让人不忍看。”
寄春是未婚姑娘,说这个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花娘是怎么被弄死的,只是听人说起时,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褚映玉怔住。
荣亲王世子陆子晏居然做这种事?
回想几次见到陆子晏时的情景,总觉得他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就算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不会让人发现才对,更不用说被人捉了个现成。
回到京城, 时间虽晚,陆玄愔仍是先进宫一趟,直到宫门下钥方才回来。
晚上歇息时, 褚映玉问他,荣亲王世子是怎么回事。
陆玄愔静静地看她,并不说话。
褚映玉又道:“是不是你……”
是不是他出手了?
他默默地点头,依然安静地看着她, 没有解释什么,那双眼睛里还有些血丝,显然这些天仍是没睡好。
自从她让孤鸿子在他喝的汤药里加了些安眠成份的药材, 倒也能让他多少睡会儿,可若是药一断, 他就开始失眠,休息不好。
只是总不能一直都用药来助眠, 这对身体不好, 便改成点燃有安眠作用的香。
但褚映玉怀着身孕, 嗅觉比较敏感,闻到香炉里熏香的味儿,实在不舒服, 轮到她晚上没睡好。
于是陆玄愔让人熄了香炉里的香料, 不准再燃香。
对此, 连孤鸿子都无奈了,诚恳地建议他们还是分房睡罢。
孤鸿子的意思也很明确, 反正雍王妃现在身子不便, 夫妻分房睡不是正常的吗?他虽不喜与权贵打交道, 但也知道那些权贵的规矩,妻子有孕时, 夫妻都是分房睡的,哪像雍王夫妻,感情好得这种时候还要黏在一起,没分房睡的说法。
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夫妻感情这么好的。
褚映玉被他说得脸红,私底下试着和陆玄愔提分房睡的事,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她索性也不提了,就先这样罢,等时间久了,说不定他会渐渐地恢復过来,就像当初的她一样,时间总会治愈那些伤痕。
确认荣亲王世子的事是陆玄愔的报復后,褚映玉便安然入睡,没再理会。
许是见她太过淡定,陆玄愔忍不住说:“你不问?”
“有什么好问的?”褚映玉很淡定,“荣亲王敢派人刺杀你,你还击他们有什么不对?如果他们身正,你就算想算计他们也没办法。”
更不用说,她巴不得荣亲王府付出代价。
每每想到他胸口的致命伤,想到他昏迷了七天,要不是有孤鸿子在,她甚至不敢保证宫里的太医能不能让他苏醒过来……
只要想到这些,她心里就恨得厉害,恨不得荣亲王府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让她同情他们?觉得他不应该报復他们?
那是不可能的。
陆玄愔理解她的意思,忍不住笑了。
她话里的意思是,隻怪荣亲王世子自己有变态的癖好,被他利用报復,是陆子晏活该。
笑声从他喉咙里逸出来,低沉浑厚,也是他苏醒后,第一次这般畅快地笑。
褚映玉看他一眼,发现这人笑起来怪好看的。
特别是当他畅快地大笑时,有一种阳刚的豪迈,让人能想象当年他在北疆那片冰雪草原上畅快驰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陆玄愔笑过后,将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眼皮,轻声呢喃,“欺你,都该死……”
所有欺辱过她的人,都该死!
褚映玉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心臟微微一跳。
她的手不觉揪住他的衣襟,神色有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