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恐怕我得走了啊。”胡传海失落地说道。
池中天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难道,是那断水给您找麻烦了?”
胡传海点点头道:“是啊,她肯定和知府大人打过招呼了,我估计着,最多三天,知府衙门就会来人了。”
“他们这不是不讲理吗?凭什么她断水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池中天不解地问道。
胡传海道:“池公子,这事我不占理,霜雪丫头带着兵器闯到衙门来,而且和梁鸿动手,这些都是众人看到的,不是我说话难听,这罪名,足够让她死上几十次了,如果不是霜雪身份特殊,加上侯爷从中极力斡旋,那她早就被抓了,当日断水带人去,就是看我和侯爷都在,结果我们都没说话,这就让她可以办我们个做事不利,视律法为草芥的罪,侯爷他们暂时不敢动,那就只有我了。”
池中天笑着说道:“胡大人,您尽管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帮你解决,区区一个断水,你不必惧怕。”
胡传海苦笑一声道:“池公子,断水当然不足惧怕,但我不能忽视朝廷的法令啊,一旦知府衙门下了令,我就只能乖乖听话。”
官场中人,自然不比池中天这些武林中人要逍遥自在。
“对了,胡大人,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许多百姓,可能是要找你有事。”眼看这个话题越来越沉闷,池中天索性就没再聊下去,而是把刚才门口的事说了出来。
胡传海点点头道:“我知道,都是渡阳村的百姓。”
见胡传海知道,池中天就有些好奇了:“您既然知道,怎么不去问问他们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他们来了不下十几次了,可是他们的事,我管不了,唉!”胡传海有些沮丧地说道。
“这可奇怪了,在歙州境内,还有您管不了的事?”池中天似乎不太相信。
听出池中天话里的意思,胡传海便说道:“池公子,话不是这么说的,齐云山也在歙州境内,你那冥叶山庄也在歙州境内,你凭着良心说,我管得了吗?”
一听这个,池中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挠挠头,干笑着说道:“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人,您就是不管也没事。”
胡传海被他这话逗笑了,身上似乎也舒爽了许多。
“到底什么事?您不妨说出来。”池中天问道。
“也好,权当解闷了。”胡传海支撑着把身体往上坐了坐,然后便打开了话匣子。
“渡阳村在城西,那附近有一条渡阳河,河里面盛产各种鱼虾,渡阳村的村民世代以打这些鱼虾为生,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吃得饱喝得足,日子倒是也红火,可大约几年前,渡阳村附近的山上,忽然来了一伙人,个个武艺高超,凶神恶煞,他们占山为王,还给自己的地盘取了个名字,叫渡阳寨。”
听到这里的时候,池中天忽然想了起来,难怪刚才在衙门门口听到那些百姓说自己是渡阳村村民的时候,那么耳熟呢。
徽兰酒楼的孙掌柜,之所以答应帮忙,就是因为自己答应他,去渡阳寨帮着说几句话,让他们以后不要再去捣乱了。
“这渡阳寨的人,没什么生计来源,于是就开始到处掠夺,起先我曾经派了些衙役去,他们倒是也有所收敛,可后来,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我派去的衙役经常被打个半死,我看管不住了,就上报知府衙门,请他们调派卫戍营的官兵来镇压,可不知道为什么,知府衙门推三阻四地不肯发令,我求侯爷出面,知府衙门也不给面子,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前几天渡阳寨的人还霸占了渡阳河,不许任何人去那里打捞,你说,这不是让那里的百姓没活路吗。”
说完这些,胡传海似乎有些累了,他微微咳嗽了两声,池中天赶紧把旁边的茶水递给了他,胡传海喝了几口之后,便接着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没办法,现在朝廷有了新法令,卫戍营我已经调派不了啦,而且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能调派去,也够呛,我听说,渡阳寨上的人,已经有几百之众了,他们本就在山上,地形也有利,我们很难攻上去啊。”
池中天听完,笑着说道:“侯爷!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胡传海被池中天这一惊一乍,给弄得有些发懵。
“徽兰酒楼的孙掌柜,您知道吧。”
“当然知道,他那一手清蒸鲈鱼,还是贡品呢!”
“我正好有事找他,侯爷给搭的线,您知道,渡阳寨的人总去他那里捣乱,侯爷的意思是,让我去说个情。”池中天笑着说道。
“哦?池公子愿意去?”
“我都答应了,肯定要去,不过”池中天忽然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胡传海追问道。
“原来我只打算去说情,可现在,我觉得不妨把他们都给制服了,也让您省心。”
池中天一说这话,胡传海先是看了他半天,然后忽然掀开被子,麻利地坐在床上问道:“池公子愿意出手?”
“当然,我也在歙州城住,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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