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拓将军
他试图转过身来,细碎的阳光从远处的叶缝中洒落,却仿佛霎那灼伤了视线,直直那炫目的光线再度一点点湛明,眼前宽阔的武场由一块全整的巨石一体凿就,十八般武器俱全。
耳侧的嬉笑怒骂仿佛由阔远的幻听霎那变得清晰,紧绷结实的肌肉将轻薄的玄色武衫撑起,一身的汗意勾勒出凝实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高束在脑后,手臂舞动间迸发的力量仿若穿破长空,一举将身前的那道身影利落击倒在地,枪头微挑,凌指要害。
哼分明是我今日状态不佳,待到改日一定胜你!
不服?那便来日再约,自是打到你服为止。
花枪轻挑而起,在半空中绚烂地舞出几道枪花,继是收招在手,对着那被击倒在地却急着挽回颜面的男子得意地微微扬起头,嘴角嗜起一抹轻笑:不如我们七日后便在凝华峰约见,武器自选。
你这分明是作弊,若是你那乾霆一出,岂非又找借口拿我练剑?!那男子一脸吃瘪地嘟囔着一股脑地从地上爬起来,拽袖抹去满额的汗,激动愤道,好似想起了之前众多被惨遭诓骗的惨案:你做这缺德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想骗我?不干不干!
你还是自个找个结实些的山包砍砍算了,我等血肉之躯,当不得如此大任!
我瞧你骨骼清奇,自然当得。
不去不去!
十日后也成,我这段时日又练了一套新招,大可相互磋磨
那也不干!
我可以先让你十招!
狗屁!
百招,百招也可以!
那脸色黢黑的男子一路往前而行,身后之人却像是死缠烂打般地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像只烦人的苍蝇:要不你出条件便是,乾霆许久未出刃,这十重天容易误伤得多,再不练我手该生了!
我就知晓!两道身影将将行至门前,那身影终是气急败坏地转过头气闷道:你就不能换个沙包麽?!我我我你不如换个出气筒,找真武、天蓬那些家伙便是!
真武断了三根肋骨尚在静养,那天蓬躲远差不知去了何处,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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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哥!
两人话语正酣,脚步未停,拐过角来却险些撞入了一张红扑扑迎来的小脸。
荼妹妹
那本黑如锅底的脸庞霎那变为笑脸,迎着那小脸挂上一层憨红,却未见那身侧方还兴致勃勃的男人见此瞬然冷了脸,换上一副漠然的面孔沉声而道:武场重地,并非你一个小丫头能来的地方。
眼见气氛瞬间变得莫名有些怪异,男子见此忙打着圆场赶道:是啊,这刀剑无眼地,伤了妹妹可不好,下回还是
九哥哥上回也这般说,武场如何,军地荼儿还不是照入不误?
那眼前的佳人却始终未曾分给他丝毫脸色,反倒迎着那冷脸主动掏出一歪歪曲曲绣着神荼二字的手绢主动贴上前去:拓哥哥这一头的汗也不擦,荼儿帮你
不必费心。
那素手抓着的白绢尚带着几分女儿家的香气,却被男人向后微微一仰避开的同时横手夺过,极快又粗暴地冷着脸将额上的汗擦净:你现下在六哥那里授习,已不是我清微的人,若无它事,还是不必来清微的好。
荼儿是专程来看九哥哥的!怎是无事?
那便下次便莫要再来了。
男人转过身去,就想往里走:我好得很,也没缺胳膊少腿,还不到需要他人关抚的程度。
那始终被两人忽略的男子见此,也只好干笑两声,拱手告辞,颇为尴尬地离了去:你们多日不见恐有许些话说,那我便先走了。
然带着几分月见香气的娇小身影追着那远去的身影与之擦身而过,也丝毫未分多余的眼神给他。
男子回眸轻叹一气,远见着某处的拐角处的自家随从正捧着一擦汗白绢,朝这探头探脑的身影。
你这小子,瞎偷看什么?!
阔步而上,迎头便是一个脑瓜崩。
主主子
那随从嘿嘿假笑几声,摸着那闷闷震疼的脑袋亦步亦趋跟在径直向前的男人身后,丝毫忌吃不记打,好奇心浓郁道:神荼真神虽说搬到了玄桓真神那儿,却还是三天两头的大老远往拓将军这跑,我听说为此还挨了不少手板,却依旧固执这般,这等的喜欢恐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到的,拓将军莫不是个石心做的,这般丝毫不近这美人情?
你这臭小子,平日正事不干,尽八卦些有的没的作甚?!
话语未尽,后脑勺便又是狠狠挨了一下。
然继而却听着身前之人顿了顿,悄然放低的音量又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世间情爱哪是这般好成的
不还是讲究个两情相悦?
您意思是
那神荼丫头成日与老七玩在一块儿,我先前又听闻父神许意紫府洲那位,两人脾性整日吵闹,但到底还是对欢喜冤家,再者若是促成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