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高挂,双喜盈窗,府内一群长得极为标志的仙婢正热火朝天地飞上舞下,紧锣密鼓地布置着各种增添喜庆的装饰彩挂,往日幽静森严的广居少阳府千百年间难得有如此欢快喜庆的时候。
似乎每个人都为了将要到来的喜事洋溢而感到欢欣鼓舞,乐此不疲地忙进忙出,除了
某个眼巴巴压在透明的结界上,小脸哀愁不堪被挤至变形的小姑娘。
雩岑撇了撇嘴,回身之时便一脸郁闷地将路旁的小石子一脚踹出,石子撞到极有柔韧性的结界上又迅速弹了回来,孤零零的滚动几步,落在她的身侧。
自从那日她陪濯黎荡秋千听故事但因太累先睡着之后,不知不觉已被这道结界困了三天。
一般的结界都为了防止他人随意打破自带了一些反弹的咒术在里面,可这个男人似乎早料到她会不死心地闯上一闯,便十分贴心地帮她撤了这道反力,空留一道富有柔韧性捶也捶不烂的透明空壳,仿若嘲讽她的缚鸡之力般,所有施过的攻击不带一丝波澜,全数被吞噬而进,并随着吞噬灵力的不断增多,显得越发凝实厚重。
再次朝着结界不死心的狠狠揣上一脚,软软弹弹的触感将大多数力道分散吸收,又将她轻轻弹了回来,反观结界外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而结界内,则是岁月安好的一片寂静萧条。
自那日过后,濯黎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日日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几乎是每日天色初晨便匆匆出了门,又在夜色浓浊的半宵之时才带着些许微凉的潮气钻进被窝,将睡得正香的她迷迷糊糊折腾上半晌,随后便也揽着她睡不了几个时辰,早上又是如此循环轮回。
两人几天下来,阴差阳错的,居然连话都未来得及讲上几句。
每日都是她睡意沉沉之际穴内便被无端塞进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卖力猛插,直将她晃得嗯嗯啊啊哼叫之时才不情不愿揽上他的肩头配合着弄上两三回,男人显然每晚都不甚尽兴,但若再多做几次天色便欲大亮,这才用半硬的欲龙强堵着被射得满满的小穴,拍着她的背睡上一阵,时辰一到,便人影无踪。
雩岑一度以为濯黎只是纯粹口头哄着她玩的,不想这几日被带着牌子许可进入的仙婢强脱了衣服试了好几件嫁衣之后,她才明白这男人是想跟她玩真的。
软磨硬泡从进来的仙婢姐姐那混到了点消息,谁想这才得知,将要迎娶她的庚帖一日之内居然已传遍上界高层,从昆仑到东海再到九重天、十重天,上界叫得上名号的人几乎都被通知了个遍,婚期已被定在了七日之后。
她居然成了上界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成亲的人。
她,一介上界街头随处可见,弱鸡得要死的底层小仙,居然要被上界高层人物软禁强娶了???
这等话本都不敢写的剧情就如此活生生降临在她的头上。
看他人望她的眼神,都是一副青天白日走在大马路上被从天而降的黄金砸晕了的羡慕样,或许实际看起来还要更夸张
毕竟她要嫁的可是占据上界总体财富五分之一的首富督相。
砸到她的应该是一座纯金铸就的山罢
于是现到如今,她才偶然琢磨起当初白泽与她说过的话来
东方主禄,她姻缘宫亮的又是东方大宿,婚后定会荣华富贵。
青要帝君可不就是东方灵微星的主宿麽。
贫穷贪财的她如今却难得高兴不起来。
庚帖传遍上界高层,那玄拓?
明明已是下定决心与他一别两宽,却难以硬着头皮去想象他看见这份庚帖的模样
再次还有花青与暮汜那里,毕竟一边莫名其妙嫁给了好友一直崇拜喜欢的偶像不说,另一边暮汜那里也说不清。
她一个名字未册的临时工几天没去上班,怎么编理由才能编的可信一些不会被开除啊啊啊!!!
毕竟她是真的完全想不到嫁给大名鼎鼎的青要帝君之后的日子。
现下就立了道结界管的如此严,那之后呢?
若她一天不服从这个身份,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如笼中囚鸟一般被关在里头。
且不说她不敢保证这个男人以后不会变心。
他从与她相识不过几日便可以抬她过门那换作其他更加美貌温柔贤惠的女子呢
雩岑郁闷惆怅得简直不敢往下想。
上界在神魔大战之前便已存在一夫多妻的古制,只非当前上界开放许多,再加上仙侣之间对彼此大多倾慕忠诚,基本都是一夫一妻直到终老,或者安安静静地和离,但也有少许上界权贵依旧妻妾成群,一如她无法面对自己枕边之人夜宿花丛的浪荡模样
说简单一些,便是她自私霸道至极。
濯黎给她的安全感太少了,若将来如此,她还不如早些便选择退出这场注定的输局。
他有名有望,亦有倾世的美貌与体贴细致的性格。
她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上界鲜有的名头,也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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