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寂静无声,朝臣被燕王妃吓住了。
不管萧越品性如何,他此时是握有优势的。
顾明暖几乎算是指着鼻萧越的鼻子骂他娘们唧唧,比女人还不如。
方才萧越一群人苛责赵皇后,言行完全把女子贬低到极致,可此时萧越竟然被一个女子夫人骂不如女子。
这简直就是裸打脸,萧越瞧不起女人,有身份诰命的夫人更瞧不起萧越。
“女子喜欢说人是非,除了极个别志在天下的女子外,女人更以相夫教子,生养儿女为重。”
赵皇后微微弯了一下嘴角,蛮欣赏女儿把自己划为极个别的女子之列,可是在她心里江山野心固然重要,此时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小暖更重要啊。
哪怕失去了天下,她也不能没有女儿!
终究她脱离不了女人的范畴,摆脱不得女子的特征,疼爱女儿,需要一个丈夫,嗯,顾衍那样傻乎乎的丈夫!
她成不了女帝,远不如女帝心狠,对骨肉,对顾衍到底无法下狠手。
赵皇后再次被顾呀迷住之后,她就放弃了做女帝的打算,专心准备着做摄政的太后了。
顾明暖眼里闪过轻蔑,对萧越继续说道:“你不顾妻女,儿子,为你的狂妄野心毫无顾忌的牺牲他们,谢夫人是,殷茹也是,如今连镇国公主也被你利用了彻底。你于至亲骨肉绝情,于家事无用,蓄意挑起中原内斗,引蛮族外敌入侵,你是国朝头号的奸佞,中原汉民族的罪人。”
这话就太重,太重了。
说得萧越犹如千古罪人,把萧越牢牢钉子历史的耻辱柱上。
顾明暖并非是胡说,在场的朝臣都是证人,毕竟萧越对原配嫡妻狠心绝情,又舍弃曾经标榜的最爱最真心的殷茹转而尚镇国公主,利用镇国公主拉拢越王一脉的部属,这些都是事实,是萧越真真做过的。
他无视爱女萧宝儿的求助,没有关心过远走的萧烨,他不配为人父。
“本王从未勾结过外敌,本王姓萧……”萧越双目赤红,好似吃人一般瞪着顾明暖,“姓萧的人就没有通敌卖国的小人。”
“你是姓萧,但不是萧阳,萧老侯爷的那个萧字。”
顾明暖毫不客气的反讽,“你为何被燕王逐出家门,他最后念在你父亲的份上给你留了一份体面,没有把你的罪行公布与众,你以为你就可以粉饰太平,抹去你曾经做过的事了?”
“燕王不提,我说!”
顾明暖声音突然降低了,不似方才尖锐刻薄,低沉的嗓音更能击穿人心,眸子也从对萧越毫不留情的嘲讽,转为深沉,漆黑深邃,莫名有种悲痛的力量。
“你指责我娘,身为她女儿当然不能眼看着你欺负她。”
顾明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瞧不起娘娘,可娘娘在外敌面前却没有弯曲过自己的膝盖,一直把守护中原百姓当做自己的责任,不曾做出丧权辱国之事。她一步步走到今日,付出的艰辛你们都想不到,萧越,你必须承认男子更容易功成名就。”
“你们也的承认同样的事,男人去做比女子去做容易得多。”
朝臣中有人颔首,有人不好意思看顾明暖,却也赞同顾明暖说得话。
“你当没有蛮族使者偷偷入京蛊惑娘娘吗?”顾明暖冷笑道:“那些蛮族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如此他们才转而去同你联系。”
“不!”萧越气得跳脚,“我何时同他们联系过?顾氏,你别为了一己私利含血喷人,贱人生得都是贱种!”
此时萧越顾不得站在顾明暖身后的萧阳,顾不得坐在龙椅上目光似刀的赵秀儿。
他绝对不能认下通敌叛国的罪名。
一旦朝臣相信顾明暖所言,他在中原才是真真没有任何活路,即便是投靠他的部属也会因此一个个离去。
越王带会来的部属有一些长在海外番邦,可他们仍然认为自己是汉族人,内心深处仰慕着中原文化,把为祸中原的蛮族当做仇敌。
萧越只是暗暗同蛮族联系,自认为扫除一切的痕迹。
“我是贱种的话,你就是比贱种还不如的畜生!”顾明暖眸子泛着彻骨的冷意,这句话贱种,她上辈子也是听过的,那是萧越因为姐姐顾明昕不肯认殷茹为母,萧越当着所有命妇,朝臣的面说顾明昕是贱种。
顾明暖也在场,姐姐顾明昕承受了大部分的羞辱,她只承受一两分,却也羞得抬不起头。
明明她们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殷茹说认她们,她们就要乖乖同殷茹做出母慈女孝的事,就要认下殷茹这样的母亲?!
原本顾明暖还顾及萧阳一分,此时她双眸也已泣血,“当年北地重镇被蛮族骑兵围困,蛮族骑兵是谁放进山海关的?别以为你杀了几个无辜的将领,就可以把这口黑锅扣到他们身上,当初燕王对你行家法,让你足足躺了半年有余,从那日起,你在萧家的地位便一落千丈,最后失去静北侯这个爵位,被赶出萧家。”
“静北侯可以平庸,但绝不能辜负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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