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常家众人,顾明暖踏上回静北侯府的马车,刚进侯府,便听到父亲洪亮的声音,“什么?我接我女儿回娘家住对月,还要再等等?”
“当日回门时,你和小暖就是来去匆匆,我看在小暖的面子没同你计较,现在你又说不行?萧阳,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顾衍憋了一肚子的气,往日靠拳头说话,在女婿跟前他还真没底气。
萧阳忙道:“岳父先别急,等我安排妥当,小暖想回娘家住多久,就住多久。”
“爹。”
顾明暖进门,萧阳正围着顾衍劝说着,“您又欺负您女婿啦。”
顾衍一时语凝,小暖学坏了,只顾女婿,不顾他。
“岳父,先喝杯茶消消气。”萧阳任劳任怨般把茶盏递给顾衍,讨好的说道:“我让厨房准备了不少您爱吃的膳食,一会我同岳父喝两杯?还有您最爱的猴儿酒,小婿都给您留着呢。”
顾衍嘴馋,还馋酒,狠狠瞪了萧阳一眼,“混小子,你算计我!”
顾明暖掩嘴偷笑,招呼下人准备膳食,甚至亲自去厨房正经做了几样父亲最爱的菜色,最近今日萧阳早出晚归,极是忙碌,但是每夜还有精力折腾她,顾明暖一边担心他在忙什么,一边又怕他熬坏了身子,特意准备了一些补精血的膳食。
娘娘那边也没个消息,说是一直在寺庙里思过为楚帝祈福,顾明暖隐隐觉得娘娘的计划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两边都在忙,萧越和楚帝也没闲着,此时的确不是她放下一切回娘家住对月的最佳时机。
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摆上桌,顾衍见都是自己爱吃的,僵硬的脸色这才好上几分,萧阳又殷勤为他倒酒,顾衍说道:“小暖现在不回娘家住对月可以,但你不能阻止我来看女儿,嗯,每次我来必须有面前水准的饭菜和猴儿酒,对了,我还要打包带回去给伯母尝尝。”
“伯母也很惦记小暖,只是她不乐意登侯府的门。”
“行,行,岳父大人就是天天都来,小婿也是欢迎的。”
萧阳好脾气的说到,言谈间几乎都是捧着岳父,让岳父愉悦,顾明暖却能听出萧阳暗暗打听有没有人欺负父亲……心中微甜,领了萧阳这份情。
“王爷,有件事我同您说一说。”
在父亲面前,顾明暖也很少直呼萧阳的名字,顾衍放下酒杯,萧阳正色问道:“何事?”
“今日我收了一个弟子,是广安将军的儿子常默,他同我一样,有点口吃的毛病,我很喜欢他,觉得他是个可教之才。”
萧阳哦了一声,又多一个碍眼的,好不容易把安乐王交给岳父照顾,又冒出一个常默,顾明暖兴致很高,他不好多说什么,常默成年了没?就是小孩子也不行。
“广安将军?就是我说的乌龟壳?”
顾衍常年混迹军中,比站得很高的萧阳更了解将军们的特长,赞同的点头:“他儿子若是能继承广安将军八成功力,将来真有可能是一员战将。”
萧阳闻言稍稍挑了挑眉,实话说他还真没注意过萧越麾下的广安将军,“他同意了?”
广安将军同意就意味着此后会归于萧阳麾下,再留在萧越跟前,萧越也不可能重视他,萧阳想着是不是多了解他一些?
还要给萧越一点点补偿,毕竟他不愿别人议论常将军因富贵背叛萧越,只要是他麾下的将领,他都是要维护的,不让他们名声有损。
顾明暖点头道:“常将军家计艰难,我去他府上,逼仄的屋子,陈旧的摆设,仆从也只有两三个老仆,他绝对不是北地将领或是军中将士最艰难的一个。”
“比我们在凉州时如何?”顾衍突然没了喝酒的性质,回忆起往事,“当年我们是真穷啊,他还有两三个仆从,小暖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
萧阳眸光中闪过疼惜,顾明暖连忙打岔道:“爹当日只是校尉,能同广安将军比?况且我又没缺吃少穿的,不过几日我们的日子不是越过越好?”
面对萧阳,顾明暖笑道:“我提起这事,是想说我们是不是制定个计划,让将士们的日子好过一点?让他们的家人生活富足,光靠荣誉等口号,他们生活却困苦,比不上商贩和普通百姓,他们再强的保家卫国决心也会消磨的一干二净。”
“俗语说,想让马儿跑,怎能不给马儿吃饱呢?”
萧阳沉思片刻,道:“长久以来,以战功换取高官厚禄,若是过于提高他们的俸银,破坏文武均衡,也非好事。在军方不立功就有赏赐拿,也会消磨他们的奋勇杀敌的斗志。”
他并非是舍不得拿出银子犒赏将士,而是牵一发动全身,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
“俸银可以同文官持平,不能过于重武轻文。”
顾明暖早有对策,轻声说:“不如设立一个商行,每位武将将军都有股份,每年根据战功重新分派股份,战功越高,所持的股份越多,没有战功也只能勉强维持个温饱,商行的货物可以按平价卖给底层的军士,但严禁他们转卖他人,一经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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