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见到血衣上的血之后,又出去了一趟。
赵王愣了一瞬,“你胡说,本王的儿子绝不是杀人凶手!”
好不容易洗清五公子的嫌疑,弄到最后,他的另一个成了凶手?而且此案不仅暴漏淑侧妃同他儿子私会,还有兄弟互相陷害?
他们大燕皇族最重兄弟情分,这么多年只有亲兄弟彼此当刀的,从未出现过亲兄弟背后陷害拔刀。
亲兄弟有不满的时候,也多是在校场上打一架。
打完后,勾肩搭背一起去饮酒。
虽然一统天下后,皇族子弟已经不似过去一般亲密无间。
但是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事,赵王从没想过会最先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他本来是打算看别人热闹的,看顾熙另类的审案。
赵王二公子眸子微沉,“你又何证据说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就凭着几个脚印?”
此时,顾熙说道:“凶手掩饰痕迹,但是他没有想到脚印,我还是能还原当时凶手的站姿,一个正常的人不可能以一高一低的站姿站小半个时辰,你去得比淑侧妃同五公子更早。”
“还有可能有别人……”
赵王狡辩,“你怎么断定就是他?”
“五公子说过,那把刀最近两日才不见的,能不动声色拿走他爱刀刀的人只能是他亲近信任的人。”
“腿脚不好同脚印对上,宝刀的丢失同亲近的人对上,何况能给五公子同淑侧妃递纸条,让他们彼此都相信且冒着危险私下会面的人,也是赵王身边的人。”
“王爷,我知道真相对您来说很残酷,但是真相就是真相,不能因为残酷就否定。”
顾熙说道:“二公子伪造一把同真刀相似的宝刀,若是仔细询问,一定能从二公子随从口中得到一些消息。而且二公子为了让血逼真,也割伤了自己放血,你的伤腿仿佛比前几日走路更不顺畅,你的腿上有伤,而且我能根据伤口判断出割伤的方向,如是伤口外向,是旁人所为,若是自残的话,从伤口上是可以看出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二公子破腿上。
二公子身体向后瑟缩了一下,嘴唇抿成一道线。
“二公子原本也是没打算杀人,否则你也不会只能用割伤自己出血陷害五公子,你把死者调出去,是为让她撞破奸情,可惜死者并有声张惊叫,反而死者发现了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许是还瞧不起你,侮辱了你几句,毕竟淑侧妃最早是你的媳妇,她不仅爬上了你爹的床,还爱慕五公子……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事,赵王同五公子都有责任!”
顾熙毫不客气的指责,五公子惭愧垂头,“二哥,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你二哥,自诩自己健康英俊,随意对女子展现温柔,你难道不知道淑侧妃最早该是你二嫂?不是你在男女之事上放纵,给人可乘之机,让赵王同淑侧妃有了首尾,这对你来说只是当作绯闻谈资,可对二公子却是奇耻大辱。”
五公子颓然。
赵王动了动嘴唇,“故熙,他是我儿子……轮不到你教训。”
“是轮不到我教训,可赵王殿下教训他们了吗?您不爱读书,圣人的道理也知道得不多,可是您总听过一句话,子不教,父之过!”
“……”
赵王脸上发烫,他爹都没这么说过自己。
顾熙一身正气,赵王隐约感到心虚。
“你不仅不教儿子,怜惜腿脚不好的二公子,反而要了原本他的未婚妻,你但凡疼二公子一点都做不出这事,这桩案子的发生,赵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够了!”
二公子嘶吼一声,“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父亲同五弟的同情。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最该死的人是淑侧妃……”
他扑过去,伸手卡住淑侧妃的脖子,“是你,都是你水性扬花,给我……你给我死吧。”
五公子同赵王虽然愧对二公子,但是他们也都认可淑侧妃该死。
淑侧妃本就受了军棍,挣扎不开,被二公子掐住脖子,呼吸很是艰难。
“放手!”
顾嘉瑶伸手扣住二公子的手腕,使劲从淑侧妃脖子上拽开他的手,“你是可怜,但可怜不是你杀人犯罪的借口!这个世上有无数人比你更可怜,他们整日耕作,却养活不了一家人,一年只能吃一顿肉,可是他们也没有去杀人抢夺别人钱财。”?“我爹说你没打算杀人,我却认为你原本就想着陷害五公子同淑侧妃,否则你何必又做了一把仿制的宝刀?你在淑侧妃埋藏血衣时,没有制止她陷害无辜,而是在她埋藏血衣后,又用自己的血混合牲畜的血弄出一大片血迹,以此来证明淑侧妃就是真凶!”
顾嘉瑶一板一眼说道:“而且你还把真刀当作证物重新丢在尸体旁边,没错,你是恨淑侧妃,但是你更恨你的兄弟,恨你的父亲。”
“你……你……”
“淑侧妃有错,可是不背你怨恨兄弟父亲的锅,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