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长子被调换的消息,在京城勋贵朝臣阶层引起不少的争议。
不少英国公的宿敌都嘲讽他为别人养大儿子,连是不是自己的种都分不清。
也有不少英国公旧故都劝说,干脆将错就错,宁远侯怎么也比顾熙更出众。
英国公关照顾熙,不该舍弃宁远侯,毕竟光耀英国公府门楣少不了宁远侯。
顾熙只有一个名士的名声,文不能安邦,武无法定国,只会清谈罢了。
“宁远侯亲自南下带顾熙上京。”
祁阳侯同宁远侯是连襟,娶了圣母皇太后另外一位公主。
他们两人又有几分同袍之情,不过祁阳侯的战功远远比不上姐夫宁远侯。
他才是因为娶对了陛下的妹妹而勉强封侯的人。
祁阳侯躬身说道:“不日他们即可抵达京城,很是不必劳师动众派人传召顾熙。”
悄然上京,同燕文帝下诏召见的待遇截然不同。
祁阳侯料想燕文帝也会给妹夫宁远侯留下一份体面,让宁远侯更占上风。
毕竟慕容皇族的人一向护短,最是维护亲人同自己人。
宁远侯是公主驸马,是慕容家的女婿,当得上是至亲!
燕文帝仔细看着画作,仿佛没有听见朝臣的争执。
他手指沿着画作的纹路滑动,陷入画作的意境之中。
安乡伯被祁阳侯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再说同顾熙比试的话了。
英国公略显焦急,在他看口进言前,听到燕文帝的旨意:“派人快马加鞭去广州宣召顾熙即可入京,朕有事垂询于他。”
祁阳侯:“……”
“嗯,你们对顾熙客气点,听说他身子骨不大好,上京的路上多多照顾他,朕希望能在京城看到健康的顾熙。”
燕文帝饶有兴致欣赏祁阳侯的呆滞,英国公的暗喜,以及朝臣们的惊诧。
有趣,顾熙还没到京城,已经让他暗笑好久了。
“祁阳侯是公主驸马,朕没记错顾熙是朕登基后第一次科举中中榜的进士,他是天子门生!”
燕文帝起身走出御书房,身躯高大,体魄强健,龙袍遮挡不住他征战多年的彪悍气息,反而更凸显他的唯我独尊。
“恭送陛下!”
朝臣勋贵躬身行礼。
燕文帝的圣驾路过锦阳殿时,轻声感叹了一句,“阿泽也该回京了,广州就那么好?值得他乐不思蜀?”
慕容家的人的确护短,宁远侯只是驸马,慕容泽被燕文帝当儿子养大的。
为辨别丹青真伪,燕文帝自然会召见顾熙入京,因为丹青是慕容泽献上来的。
看赵王的密信上说,没,慕容泽对顾熙颇为尊重。
燕文帝无法完全偏心宁远侯!
安乡伯深一脚浅一脚走出皇宫。
他既不讨文臣喜欢,又不得勋贵武将看重,朝野上下名声很臭。
回到府邸后,他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毫无形象灌了一杯茶水,长出一口气:
“睿王殿下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广州城,金乌西垂彩霞渲染天边。
顾宅,蒋氏喊道:“瑶瑶出门去看看,你爹又醉倒在哪处酒肆了。”
“记得带银子帮他结账,我不想第二天一堆酒肆的掌柜上门来讨要酒钱。”
蒋氏满是抱怨,顾嘉瑶应了一声,“我同师兄一起去找他,一定把父亲平安背回来。”
石泽连忙劝说:“师丈只是喜好杯中之物,何况文会上大多都要饮酒,师丈一般只喝酒,不看舞姬,从不让妓子近身陪酒。”
顾嘉瑶拽着石泽的胳膊就往外跑,蒋氏笑嗔道:“算你们还识相!哼,他倒是把魏晋名士好美酒贯彻彻底,怎么没见他学点好的?”
蒋氏劝说,顾熙就以维持人设做借口。
好在当下的醇酿浓度不高,无论是原主,还是他都是酒中豪客,千杯不醉。
顾熙过足了酒瘾。
不过蒋氏已经决定不再放纵顾熙豪饮,美酒伤身,酒醉误事。
“师兄以后千万别在我娘面前说我爹只饮酒不召妓子相陪了。”
“怎么?”
“因为我娘认为不要妓子是我爹应该尽的本分,并非是他对我娘的恩赐,也不是他犯错的理由。”
顾嘉瑶认真说道,她同石泽虽然没有完全挑明,毕竟在古代没有恋人关系。
不过他们比师兄妹亲近,比真正的夫妻少了亲密。
找一个适合的词汇就是恋人未满。
石泽憨厚老实,对她很好,可到底是古人,顾嘉瑶同石泽少不了磨合,现在适合,以后未必就能真正结成夫妻。
“师傅不愿意师丈逢场作戏?”
“假戏真做,或是被人缠上了,那多麻烦呀,既然知道结果,何必自找麻烦,给一些有心人想头?”
顾嘉瑶轻笑:“我娘可不想把所有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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