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赵王府聘礼的蒋四姑奶奶乐疯了。
虽然只是几箱子象征意义的聘礼,可那也是来自赵王府。
证明她的女儿会是赵王侧妃!
她一改前几日的伤心落魄,重新梳洗打扮,容光焕发,全套的头面首饰戴在身上,出入都有大批的婢女伺候,时常应城中富贵人家邀请,登门做客。
她处处以赵王殿下岳母自居,张口闭口赵王有多疼媛姐儿,说媛姐儿是赵王真爱,全然不顾她自己还比赵王小上几岁。
富贵人家顾及赵王的权势,纵然瞧不上蒋四姑奶奶,也不敢明着说她卖女求荣。
反而是蒋二舅受了同行不轻不重的奚落,他觉得甚是难堪,便不顾兄妹情分,不许蒋四姑奶奶再回娘家。
只当蒋氏一族就没她这个出嫁女。
“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蒋家老太太拍着桌子说道:“我就得了你们兄妹两人,你们才是嫡亲的兄妹,你现在已经掌握了蒋家的生意,不说维护你亲妹妹,反而不认她了,你怎么狠得下心肠?我这么多年苦熬过来,还不是盼着你们兄妹好好的?”
蒋二爷看了一眼站在母亲身边的妻子,面容更为冷峻,“媛姐儿做出这等羞耻的事儿,四妹不嫌弃丢人,还拿出去处处显摆,当日媛姐儿同赵王二公子的婚事,也是四妹张扬出去的,虽然赵王不介意,然而世人是长眼睛的,不敢说赵王殿下惦记未来儿媳妇,还不能说媛姐儿了?”
“不是还没定亲吗,怎就算儿媳妇?媛姐儿样样出色,配个瘸子太可惜了。”
蒋二太太话没说完,蒋二爷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厉声喝道:“我说怎么母亲突然提起四妹的事,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挑拨的!我当我真不敢休了你?!”
“相公,我——”
蒋二太太连忙道歉,“我只是为四姑奶奶说了几句,不敢做那挑拨的事,就是想着相公在外已是艰难,蒋家的重任都在相公身上,还要养着大房等几房的兄弟,大房只知晓享受,往外花银子,却是帮不上相公,媛姐儿做了赵王侧妃,咱们同四姑奶奶多亲近,总能借上赵王府的好处,相公在外也不会有人再轻视了。”
“糊涂!我这几日在府上就是因为——因为媛姐儿去做了侧妃,因为四妹卖女求荣!”
蒋二爷气得浑身都是颤抖的,指着蒋二太太说道:“我宁可慢慢经营蒋家生意,也不愿意送嫡亲的外甥女嫁给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老男人!何况她进门前又闹出那样的丑事,不说好好反省,她倒是张狂起来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媛姐儿能做侧妃都是大姐夫的功劳?”
“赵王殿下根本不在意媛姐儿,四妹说什么真爱简直是让笑掉大牙,大姐夫定是给了赵王殿下莫大的好处,媛姐儿才能去做侧妃,大姐大姐夫原本就不指望我们,大姐肯帮扶蒋家,还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
“别以为我现在做了蒋家商行的主事人就以为蒋家的一切落入我手上,我其实就是一个主持经营的大管事,蒋氏一族的族长永远是大哥。”
“你们若是嫌弃长房花银子,咱们立刻搬出蒋家去,父亲分给我的店铺还有几间,足够我们过日子了。”
“不——不行。”
蒋家老太太着急说道:“我答应过你爹不分家的,离开我们,你大哥哪里会做生意?还不得败光了祖产?这可都是你爹辛辛苦苦赚回来的。”
蒋二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
蒋老太太泪如雨下:“儿啊,你这是作甚?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吓唬我啊。”
“母亲,今儿儿子同您说句大实话,蒋家最离不开的人不是儿子,而是大姐,没有儿子,大姐一样可以找到可信的管事帮大哥经营蒋家的产业,有大姐随时找看着,大哥再爱享受也翻不出太大的风浪。”
蒋二爷苦笑说道:“您可知晓这几日,我同谁一起商量商行上的事?”
“谁?”
“大姐捡回去收做徒弟的石泽,就是你们看不起的穷小子!”
蒋二太太面色一僵,她几次三番拒绝蒋二爷的提议,让蒋璃嫁给石泽:“他有这本事?”
蒋二爷眼底闪过佩服,“他不仅会读书,还会做生意,几桩生意做得都是很好,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学东西太快了,还能举一反三,他——他非池中之物,也不是璃姐儿能配得上的,以后你——你们一定会后悔今日对石泽的轻视。”
“这么说石泽就是——就是她选来辅佐你大哥的人喽?”
蒋老太太深知自己这位继女的本事,只要蒋氏想,总能得到手。
她自己几番同蒋氏较劲都输得很惨,差点让蒋老爷子怀疑她是心思险恶之人。
其实她只有后娘的通病,不喜欢前头留下的子女罢了。
谋害继子继女性命独霸家产的事,她是做不出来的。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既然知道你大姐的心思,还肯用心教石泽?”
“娘,石泽——”蒋二爷苦涩一笑,“儿子也有私心,可面对聪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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