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轻功运用到了极致,几乎双脚不沾地,踏草而行,快如闪电,路上遇到的一些村民只看见一道人影闪过,几疑为鬼,骇然相顾。最终,顾显臣还是后力不继,奔跑的力道越来越弱,最终在桥头停下来喘息,目前为止。
他已经连续奔跑数十里地,已经达到体能极限,他明确能感觉到气息不稳,体温也在极速升高,再跑下去只怕会直接昏倒在地。环视周围一圈,他发现远处山林茂密,于是跑了过去。
只见荆棘满地,还有一处狐狸洞,正好可容一人藏身,于是持剑劈了许多枝叶挡在洞口,这才钻了进去,打坐调息起来,谁知没过多久,一个女子就尾随而来。
但见她一袭长裙,一柄长剑,轻风动裾,飘飘若仙,面容清丽,神色冷傲,正是赵羽之妻赵碧如,她立在桥头观望一会,冷哼道:“顾显臣!你出来!再不出来可别怪我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斩掉!”
声音中饱含内力,五里之外皆可清晰可辨。藏在狐狸洞的顾显臣心惊胆颤,不由得万分后悔起来。
他受楚薇差使,找机会想刺杀碧如,因此提前在两人相会的地方布下迷罗毒烟,此毒烟色淡而味香,一般人一闻即倒,如同睡着,只能任人宰割。
他只恐碧如武功高强,还刻意加大了十倍的用药量,未料到此女武功已经达到高深莫测的境界,须臾之间竟将吸入的烟毒从体内逼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惊讶之下。
他自知不敌,不敢片刻逗留,运起轻功一路逃奔,却还是没能将她彻底甩掉。要不是点苍派的“流云追月”是当世天下第一轻功。
他根本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只听碧如又喊道:“我好心放你进王府去勾引那荡妇,你倒好,尝到甜头后居然不思回报,勾结那荡妇来刺杀我,真是色迷心窍。
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武功,让你尝尝背叛的下场!”碧如说完,身形一闪,几个起落之后,手中已多了一个人,但见此人瑟瑟发抖,面容苍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真力,却原来不是顾显臣。
她怒道:“你是谁?躲在此处干什么?”那人瘫软在地上道:“小的王富,本地村民,我家向来劈材为生,求女侠饶命。”
原来是个四十多岁的樵夫,背后筐子里还放有不少柴禾,撒了一地,方才他在草丛里乱动,以至于碧如判断出错,还以为是顾显臣,她怒喝道:“莫要挡了我的道,滚开。”
那王富从未见过如此绝色人物,只以为仙女下凡,还要跪地膜拜,被碧如这么当头一喝,当即连滚带爬地跑了开来。
谁知顾显臣趁着她分心这一瞬间,已离开狐狸洞,极速往南逃走,不过碧如很快就反应过来,斥骂一声,飞快地跟了过去,她内力充沛,身形极快。
在田间树头起起落落,很快就追了过去,远远地看见顾显臣的背影,冷笑一声,已将一枚石头拿在手里,随手掷了出去,那边顾显臣一听后面破空声呼啸而来,心中骇然。
他曾被这石头重伤过,至今还没缓过劲来,当即不敢小觑,就地扑倒,那石头擦着头皮飞过,惊出他一身冷汗。
就这么一瞬间,碧如已来到他面前,顾显臣见退无可退,只得拔剑凝气而守,沉吟道:“你小小年纪那里学的如此高强的武艺?”碧如冷笑道:“怎么?你难道想学?”
顾显臣道:“当年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想来令人感慨,如今竟有了如此成就,依你的武功,应该可以开宗立派,会盟武林,为何只甘心在朝廷做个郡主,受那赵羽摆布?”
碧如摇头一笑:“废话如此之多,你没资格跟我讨论这些,怎么样,你是想直接投降,还是跟我过上几招?”顾显臣举剑过头,跪在地上道:“你比我武功超出许多,我甘愿投降!”
碧如冷笑一声,走过去拿他宝剑,顾显臣见她离的近了,忽然暴起一跃,双手一拉腰带,只听机括噗噗作响,装在他胸前的暗器发作,无数枚淬毒钢针如暴雨般射出,这些钢针只有头发粗细,速度又快,旁人别说要躲,看清楚都困难。碧如却怡然不惧,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那钢针竟穿透不了她的护体真气,在离她肌肤三寸距离的时候,突然凝在空中动弹不得,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顾显臣也不管射没射中,拉响机括后就转身而逃,他双足一用力,整个人弹出地面三丈高,眼看就要走掉,碧如不急不慌伸出右掌,凝气一拉,娇嗔道:“给我回来!”
顾显臣在空中只觉被一股巨力缠绕,挣脱不开,一口真气竟提不上来,身子一歪,如落叶般飘零。
最后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头晕目眩,气息絮乱,心里连喊糟糕,他还是太低估碧如的力量,近距离的银针暗器竟对她毫无效果,逃跑也成奢望,不禁百念成灰。
碧如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脑袋上,令他的左脸紧紧贴在地上,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他只觉得脑袋要被人踩爆了,忍不住发出呻吟声来。
碧如冷笑道:“你身上的武功也就化形大法还有些让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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