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书房的西洋自鸣钟响了起来,赵羽道:“时辰到了,我要开始运功了,你自己也小心点,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拉动书桌上的机括,所有侍卫都会赶过来。”
碧如点头道:“你尽管放心。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赵羽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先服下培元骨气丸,只觉丹田之气一下就被激发起来。
整个人神清气爽,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他连忙趁着这个机会,汇聚心神,灵力很快就冲破天灵盖,元神也跟着骤然离体,飘在半空之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赵羽不急于离开,在半空中打起坐来,心中默念倒转追溯口诀,越念越快,四周像是发生了地震,抖个不停,几乎要将他抖得栽倒在地上,最后嘎然而至。
渐渐一切都开始模糊了起来,最后轰然一声响,四周彷佛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虚空之中,唯有一点亮光可寻,赵羽寻着那亮光走去,渐渐周围明亮起来,再看之时,自己仍旧在书房之中,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不见了碧如的身影。
赵羽连忙走到书桌的台历之前,这是洋人汤若望送给他的礼物,可以很方便地查看日期,无意中倒帮了他一个大忙。
只见那台历正好翻到八月十九,果然是三个月以前的时间,不过赵羽根本记不起此时此地的自己正在做什么,只大概知道这段时间他正在忙着操练护军营,在家呆的时间并不长,正思考间。
忽然听见莎莎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翻书,不由觉得奇怪,这书房从来是他的独处之地,别人都不敢擅自进来,连忙走过去查看,只见儿子赵平正趴在地上,周围摆了一地的书。
他看的是津津有味,心想这小子倒也还用功,知道努力读书,谁知走近一看,这孩子居然看的是春宫图,这一下让他怒火万丈,顺手就打了过去。
不过此时他是元神状态,打过去不过是清风拂面,丝毫影响不到赵平的阅读兴致。赵羽心想等我回去再教训你,先办正事要紧。
他便穿过墙壁,一路来到楚薇的房间,房间里空空如也,竟找不到一个人,听了许久丫鬟们的谈话之后,才知道楚薇去了法源寺为儿子祈福。
他自然知道法源寺的路,一路跟了过去,发觉自己的移动速度比平常快了许多,连马匹似乎都跑不过他,毕竟他现在不用呼吸,也感觉不到累,他很快找到了人。
不过这里神像众多,对元神有震慑之力,他还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看着楚薇从庙里出来,最后上了马车,身边则跟着采莲。赵羽紧紧相随。
就这么跟着主仆二人回到王府,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异常,不过楚薇脸色明显不好,似乎有什么不快的事让她很不高兴。采莲神情沮丧,像是犯了什么大错。
楚薇进了房间后,气势汹汹地道:“说吧,你究竟给夫君说了什么?”采莲跪在地上,脸上煞白,磕头道:“都是奴才的错,那天晚上你去地牢里见杨复的时候,奴才什么都看见了。”
楚薇气的脸色发白,冷冷道:“很好!很好!所以你都给夫君交代了?”采莲道:“世子爷当时逼问的紧,奴才还年轻,一时冲动就说了,不过后来他气的鼻血长流,昏死过去,那事情就永远记不得了。”
楚薇怒极反笑:“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平时对你是怎么样,你难道还不明白?他只不过甜言蜜语地说了几句,你就把主子出卖了,我房里岂能容得下你这种人?”
采莲吓得脸色煞白,哭叫着拉着楚薇的腿道:“主子我错了,饶了莲儿这一回吧。”楚薇笑道:“饶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采莲连忙道:“只要主子能饶了奴才的性命,奴才什么都愿意做。”
楚薇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出来吧。”说毕招了招手,只见一个黑衣人从屏风里面走了出来,此人混身上下都裹着黑布,连眼睛鼻子都没露出来,大夏天头上更是带着兜帽,身上有股冷冽之气散开,整个人似乎一直在地底存活一样。
看不到面目,分不清体型,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大夏天的瞬间让人心都凉了一半。楚薇对采莲道:“你跟着他去吧。
他说什么要什么都要听,不许反对,否则绝不轻饶。”采莲看着眼前这个黑衣人,简直如同噩梦一般的存在,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此人十分危险,登时吓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
赵羽急于想知道黑衣人的一切,却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他的魂胎,此人就像一团黑雾,与正常人相差甚大,楚薇房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怪胎存在?这怪胎究竟是谁?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见黑衣人带着采莲离开了房间,连忙跟了过去。采莲可怜兮兮地道:“你到底是谁?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那黑衣人不言不语。
只是往前走,采莲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她虽然十分胆怯,但也害怕楚薇给她更多的惩罚,就在此时。
忽然那黑衣人转过身来,身形一闪,大袖微扬,已在采莲的颈口“天突”与背心“神通”两穴上各点了一指,采莲猝不及防,被他得手,只觉全身酸软,瘫软下去,心里又羞又急,只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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