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人道:“你居然羡慕他?那上法场的时候你也替他去?”众狱卒见来者锦袍衮服,正是赵羽,连忙吓得跪下谢罪。赵羽又道:“现在什么情况?里面怎么没动静了?”那带头狱卒连忙道:“回小王爷的话,这老儿折腾了大半宿,估计已经完事了。”
赵羽道:“带小王去见见吧,这把年纪,别他娘的来个马上风猝死了,那可就弄巧成拙。”众人于是打开牢门,来到关押钱谦益的牢房,因为赵羽特别吩咐过,钱谦益的牢房十分偏僻,周围都没有犯人,独他一个人关在这里。
但见那两个媳妇衣冠不整,满身稻草,正躲在角落低头抽噎,众人来了之后吓得更是搂在一起大哭。钱谦益则赤裸着身子,鞭子也散了,花白的头发蒙住了脸,呼噜声倒也挺大。赵羽冲牢头使了个眼色,那牢头会意。
立刻命人打开牢门,拎着一碰冷水泼了过去,当场将钱谦益浇的满头满脸都是水,剧烈寒意瞬间让他一个激灵,连忙爬了起来,不知所以地看看四周。
赵羽冷冷地笑道:“钱大人,可真心大啊爽完了就睡觉,害得本王以为你已经嗝屁了额呢,没想到你这么大年纪依旧龙精虎猛,怎么样,昨晚玩的开不开心?”
钱谦益看看那两个抱在一起哭的女子,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心里一咯噔,连声问道:“你们是谁?”赵羽冷笑道:“钱大人别卖关子了,连自己的侄孙媳妇也不认得?你再仔细瞅瞅,看我说的对不对?”
钱谦益心中疑惑,正要走过去,那两个女子尖声道:“你走开,别过来!”钱谦益这回看清楚了,这两个女子分别是侄孙钱谦光、钱曾的媳妇,难道昨晚搂着的美人儿是她们两个?
他只觉天旋地转,捶地痛哭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赵羽冷笑道:“她俩是你侄孙媳妇,来看看你不行吗?
没想到你原来是个大色鬼,连侄孙媳妇也不放过,强行搂着侄孙媳妇风流快活一晚上不说,如今还居然翻脸不认人。”钱谦益又不是傻瓜,自知中计,忽然冲着赵羽厉声道:“是你,你居然陷害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呼声中满是忧愤不已,赵羽一脚将他踢开,左右狱卒连忙将他死死按住,等他动弹不得的时候,赵羽蹲在他身边说道:“钱大人啊。
如此人伦丑事,说出去只怕天下人都会笑你,你多年累积的声誉只怕会毁于一旦,不过本王念你学识渊博,不忍心让你背此恶名。”钱谦益一边咳嗽一边道:“我知道了,你费尽心思。
在我饭里下了春药,就是要逼我签字画押。”赵羽拿出一张状纸来,又递上笔墨,冷冷道:“你知道就好,念你岁数大了,我才没有动用刑具,如今你爽也爽完了,正事也该干了,不然本王保准不出三天,让你这个扒灰佬将名扬天下。”
钱谦益声泪俱下,事到如今,知道自己再抵抗下去也没用,毕竟他很是爱惜名声,只得接过毛笔,颤颤巍巍地在状纸上题了姓名。赵羽松了口气,一把接过状纸反复看了看,确认无疑后,喝令左右将那两个女子带了出来。
再关上牢门道:“如今桉子也结了,你夫人柳如是却不顾一切跑回江南,只怕要卷了你的家产另嫁他人,都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钱大人,本王真替你感到可悲。”
钱谦益喃喃地念道:“不是的如是她重情重义,绝不会做此寡情薄意之事。”赵羽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咱们走着看吧。”
不过这一回赵羽却算错了,柳如是回江南后,到处变卖钱氏家产,筹集了大量金银,没多久就回到京城里四处打点,连多尔衮也受了不少好处。终究还是靠着银子开路,将钱谦益从死牢里解救了出来。
这一切让赵羽始料未及,有感于柳如是如此重情重义,赵羽也没有继续迫害钱氏夫妇,只得让他们回乡下安度晚年。顺治小孩心性,说是要严惩钱谦益,不过数日就抛却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众人见此也就罢了。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中秋佳节,查王府为庆祝骨肉重逢,特地大办家宴,连吴克善也从邻水庄赶回来吃团圆饭,上上下下张灯结彩,桌子上月饼蔬果高堆,乐队奏起喜庆音乐来,堂上吴克善和海兰珠高坐主位,赵音、赵平、婉宁三个孩童环绕膝下。
堂下赵羽、赵彤、碧如、楚薇、赵欣、蔡瑶、姚珊、沈雪、贺馨儿等人分列左右,一家子其乐融融。赵羽带头举杯,引领诸女恭祝父母高寿后,舞女们进场,踩着鼓点挑起舞蹈来,众人正看的高兴。
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道:“启禀王爷,皇叔父摄政王驾到。”众人连忙停了歌舞,于是吴克善带着众人出去跪迎。
赵羽跟在吴克善身后,不禁眉头紧锁,这多尔衮自从得知赵彤失而复得后,比别人高兴百倍,不但隔三差五就过来赏赐珠宝衣服,还多次招赵彤进睿王府接见,显然知道赵彤的真实身份是他女儿,这倒也罢了,中秋节的时候。
他不在家里团聚,还刻意跑过来,实在有些过分了,不过他毕竟位高权重,赵羽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众人在仪门外排班跪下,口中高呼王爷千岁,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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