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命人去寻一些治伤药,忽然听闻赵羽从宫里返回,已是到了蔡瑶房间,她只得匆匆换了一身衣服与众人过去迎接。
赵羽显然情绪很好,命众人起身,一手携着蔡瑶一手挽着贺馨儿进了里间,诸女上前替他更下官袍,换上家常便服,蔡瑶一边解开扣子一边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用过晚膳了?”
赵羽道:“虽说是皇上赐的御宴,到底不敢放开吃,你这么一说,到有些饿了。”蔡瑶便道:“正好我命厨房留了几样你爱吃的小菜,我这就让她们热了端过来。”
赵羽握着她的手笑道:“还是你细心。”蔡瑶又道:“太后到底怎么样了,太医可有医治办法?”赵羽叹息道:“今天恢复的好一点,可惜周师兄云游去了,不然让他进宫诊断,或许能治好太后的病根。”蔡瑶还欲再说。
忽然干呕不止,左右慌忙扶过去坐下,赵羽惊慌道:“这是怎么回事?”又呵斥众人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福晋的?”
众人吓得跪了一地,蔡瑶接过一盏茶喝下,勉强缓过气来,喘息道:“不干他们的事,这几日总是这般,想必是有了。”赵羽惊喜道:“这是大好事啊怎么不早说。我去请太医。”
蔡瑶拦着他道:“这三更半夜的,打搅别人干什么,又不是什么重病,明日再说。”赵羽道:“如此大事,该早做准备,你身子向来就弱,却还是那么任性。”
蔡瑶一边用帕子替他拭汗,一边笑道:“瞅把你急的,额头上都是汗,我也是拿不定注意,就怕不过是受了一些风寒而已,空欢喜一场,所以不敢贸然告诉你。”赵羽道:“月事停了没有?”
蔡瑶道:“这个月已停了十天左右。”赵羽欢喜道:“那很可能就是身孕了,也不知是男是女。”蔡瑶忽然正色道:“夫君,我想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赵羽奇道:“你能什么事情求我?”蔡瑶道:“不管有没有身孕,你都暂时别说出去,若是真有孕了,那也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赵羽奇道:“这又是何苦来?”
蔡瑶道:“总之小心为妙,这是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我能希望他健健康康长大。”赵羽听了悚然而惊。
正色道:“难不成你会怀疑有谁会加害于你?”蔡瑶摇头道:“当然不是,不过万事小心为妙,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羽见蔡瑶如此谨慎,联想到蒋英和罗芸,也是怀孕的时候出了事,难怪蔡瑶会如此小心,前车之鉴,心里登时一阵不痛快,只得点头道:“也罢。
只是怀了孕就要去请太医来诊安胎脉,势必抓药熬汤,如何瞒得过别人?”蔡瑶道:“这个放心,你不是说我体弱多病吗?请医看病都是寻常事,而且就算肚子大了瞒不了,我只躺在床上盖被子装病,别人也看不出来,只要你不说出去,别人就不会知道的。”
赵羽叹道:“也好,只是这么一桩喜事,不能与人分享,真是遗憾。”蔡瑶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管,只要夫君高兴就成。”赵羽勉强迎合着,一双手紧紧搂住妻子,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在自家生个孩子还像防贼一样,简直是有些可悲可笑,或许是蔡瑶生性太敏感了吧。
他默默安慰自己,当下厨房端来酒菜,赵羽胡思乱想,食不知味,胡乱吃了一顿撤下,待梳洗完毕。
就寝的时候却被蔡瑶赶到贺馨儿房里,贺馨儿腿上疼痛不已,那有心思与他缠绵,又把他往外推道:“我身上不舒服,你还是别处歇息去吧。”
赵羽奇道:“她怀有身孕,所以不让我过去,你难道也怀孕了?”贺馨儿忍不住红了眼睛,低头说道:“我是个苦命人,那里就配怀上你的孩子。”
赵羽见她神色不好,大有不胜之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道:“胡说,这可不像是你该说的话。”一边说一边抱着她往床边走去,谁知这一下让她的脚磕在椅子上,触动伤口,忍不住嚷起疼来。
赵羽见她香汗淋漓,沉吟道:“不过磕了一下,你至于吗?”于是将她放在床上,撩开裙子去看伤口,贺馨儿连忙捂住裙子道:“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赵羽心中不悦道:“方才就见你走路跌跌撞撞的,现在也没人在周围,还装什么?让我好好看看。”贺馨儿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哭了起来。
手也跟着松了。赵羽撩开裙子一瞧,原本白皙的小腿已经红肿不堪,几个大燎泡触目惊心,又是心疼又是恼怒道:“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你怎么搞的?”贺馨儿道:“奴才愚钝,失手打掉油灯,还请主子责罚。”赵羽沉声道:“是该好好责罚,谁叫你不好好爱惜身子。”
一边说一边用嘴吹轻轻吹拂,眼见伤势沉重,只怕发炎,赵羽长叹道:“还需请太医来看才好,来人啦!”
贺馨儿捂住他的嘴道:“三更半夜的折腾他们干嘛,回头又该骂我恃宠而骄,找几副药贴上就好,如今我也乏了,咱们安歇吧。”
赵羽叹息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疼。”贺馨儿道:“你要听我一句劝,比疼我一百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