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仍旧迟疑道:“可是那误会”赵羽冷哼道:“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呢,你先回去等消息,这几天你最好老实点。”钱谦益还要说什么,几个侍卫已经强拉着他走了出去,将他架上了马车,一路回到了他在江浙会馆的住所。
这里赵羽吩咐左右道:“这几天给我好好看管着,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汇报,记住,千万别让这老头儿给我逃了。”众侍卫应诺,正说着,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道:“回世子爷的话,左副官已从科尔沁草原回来了。正在外边候命”
赵羽喜道:“许多日子不见,快让他进来!”不一会,左向明风尘仆仆地进了房间,纳头便拜。赵羽将他扶起来道:“怎么样,我让你去查曹臻,忙了一个月,现在有什么收获?”
左向明神色凝重道:“属下已全部查明!”于是将曹臻如何与牧民塔哈尔通奸,为了遮掩事实又如何杀害塔哈尔,以及暗害蒋英、罗芸、方彦等事都一一禀明,左向明为此走访许多地方,供词、人证都准备齐全,连方彦被藏匿的儿子也都找到了。
赵羽经历过诸多背叛,对这种结果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冷笑道:“就凭她也想当大福晋?我先要了她的命。”说毕又对左向明正色道:“这次你办的不错,去账房领赏吧,顺便把方彦叫到我这里来。”
左向明十分欣喜,叩首拜退,方彦听闻儿子终于被找到,喜极而泣,急匆匆赶到赵羽书房里谢恩,赵羽见此也十分欣慰,对她道:“如今咱们家是何应德总管家务,他手底下正好缺人,你资历见识都已足够,就在他身边做个副总管吧。”
方彦大喜之下连连叩首,赵羽道:“你不用高兴太早,让你坐这个位置我是要看到效果的,以后你要定期给我汇报家里的情况,若是有什么异动,一定第一时间给我说。”
方彦连忙道:“那是自然,只是家务一向都是大福晋掌管,她那边该如何应对?”赵羽道:“你当然要听她的话,不过事后给我说一声就成了,另外那个曹臻留不得,你想办法除掉,要做的干干净净,不许让我失望。”
方彦对曹臻恨之入骨,咬牙切齿道:“世子爷英明,如此处理这个祸害再好不过,不过这曹臻管理家务日久,培植的党羽众多,恐怕留下祸患,是否要一并减除?”赵羽想了想道:“别人也就罢了。
她房里的侍女万万留不得,你选个恰当的借口,不要让外人觉得我有杀妻之罪。”曹臻领命,带着一副阴恻恻的笑容去了。数日之后,曹臻忽然被解除软禁。
并且特别允许她回娘家探访,曹臻自然大喜,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于是雇了数量大车载着心腹丫鬟和搜刮来的金银财宝一路跑回草原,打算从此一去不复返。
谁知车队在途中遭遇响马,随行十余人全部死于非命,赵羽还为此设灵台祭拜了几日,下令将其厚葬,海兰珠虽然觉得她死的有些蹊跷,但也不想深究。
毕竟曹臻从前也只是个奴才,不过念着旧年情分哀叹数语,掉下几颗泪而已。且说钱谦益被赵羽放回家之后,整个人担心受怕,将赵羽的情况给柳如是讲了一遍,柳如是也是十分吃惊,不由得埋怨道:“当初我怎么说来着,叫你少惹是非,你偏要替那李香君出头,现在倒好,我们在人家的地盘里,生死都不由己,这可如何是好?”
一边说一边哭,钱谦益道:“是我不对,悔不该听娘子良言,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已经想好了,明日就向皇上请病辞归,远离这是非之地,从此不再涉足朝堂。”
柳如是叹息道:“你现在想走只怕已经迟了,那赵羽受此奇耻大辱,岂能轻易放过我们?”钱谦益摇头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是我真有不测,你好好抚养咱们的女儿长大。
若是遇到好人家,也不必为我守寡受苦,找个好人改嫁吧。”柳如是闻言更是伤心欲绝,夜不能寐,时刻苦思脱身之计。
谁知过了许久,赵羽却根本没有什么动静,似乎将此事忘记了,钱谦益的辞呈也被顺治驳回,夫妻两个虽然惶惶不可终日,可那日子依旧得过,钱谦益每日照常排班上朝,柳如是则在家中每日翘首以盼,深怕他这一去就不能再回来。
埋伏在钱家的探子将钱氏夫妇的情况禀报给赵羽,他显得十分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种折磨总比一刀宰了钱谦益更令人解气,有时候等待受刑过程远比临刑一刀更让人恐惧。
正当他盘算着如何继续折磨钱谦益的时候,师嫂何香婉却忽然找上门来,赵羽对何香婉自然十分尊敬,连忙命人请入。
许久不见,何香婉整个人比先前已是消瘦许多,一双大眼睛却显得更加精神,此时脸带急怒,眼角隐有泪光,赵羽见她如此,连忙屏退随从,连声追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嫂你脸色不大对劲啊。”何香婉看看左右无人,这才低声冷哼道:“还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师兄,这段时间性子大变,我都快认不出他了。”
赵羽连忙道:“师兄到底怎么了?上次我见他还好好的,这才没几个月啊!”何香婉闻言只是抽噎个不住,不停地抹泪,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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