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嘿咻的一声,小虎杖仗着比同龄人好上太多的身体素质翻上冰箱的上层冷藏室,胖脚丫站在最下面,微微凸出来的小肚叽被中间的隔板膈出一道印记,肉嘟嘟、莲藕一样的小手把住最上层的隔板。
“哇!”
小虎杖的手按在放着布丁的瓷盘上的一角。
胜利就在前方,小虎杖被心心念念的布丁勾去全部的心神,一只脚往上够想要更加接近布丁一点。
一只脚悬空乱蹬,双手还使劲往瓷盘上使劲,小虎杖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积攒着薄薄水雾的隔板滑溜溜的,小虎杖接力的手臂一滑,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肉嘟嘟的小胖脸上还带着即将得偿所愿的欣喜。
“呀~”小虎杖艰难的抬头,另一只没有被捉住的小脚丫无助的乱蹬。
“杰~你快看,想不想一只兔子,他还在蹬腿欸!”五条悟一边说一边提溜着小虎杖给后一步从窗子钻进来的夏油杰看。
“悟,不可以这样提溜着小孩,他会不舒服的。”夏油杰嘴上说着劝阻的话,手上的动作不停,他拿出了新换的手机,对着两个人就是一顿咔咔咔。
唯一比较有良心的就是,手机里的画面是以五条悟为中心拍的,小虎杖充其量这算是个装饰物(?)或者时尚单品?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死人也要被他两闹活了。
虎杖仁和原本在房间里的虎杖倭助听到他们半点没有掩饰的动静,着急忙慌的冲到厨房。
“你们是谁!快放开悠仁!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再不放开悠仁我要报警了。”虎杖仁又惊又怒,心中隐隐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让儿子离开他的视线。
“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为了香织这个人来的。”夏油杰一巴掌拍在五条悟结实的手臂上,让他赶紧放下孩子,要是被当成罪犯报警了就麻烦了。
虎杖仁更加生气了,现在的绑匪都这么嚣张了吗!绑架了他的脑婆不够,还要来他家里抓他的儿子。
“我明白了,你们不要冲动,有什么冲着我来,先放开悠仁,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满足你们的。”虎杖仁扯出一个笑脸安抚嚣张的绑匪二人组,一只手悄悄背在身后对着慢一步过来的父亲做手势。
“喂,你们在干什么。”他们的小动作在六眼下无所遁形,大少爷五条悟不爽了,直接质问。
什么啊,他和杰看上去很想坏人么!眯眯眼的杰也就算了,他这种超级大帅哥还需要通过违法手段赚钱么!
偷摸着搞小动作的两父子冷汗都下来了,他们惊疑不定的看向五条悟。
“悟!”夏油杰止住五条悟进一步的输出“你们先冷静一下。”
虎杖两父子肉眼可见的更加紧张了。
五条悟抱住不安分乱动的小虎杖,没耐心和他们周旋了,他直接说:“你们知道香织早就死了吧。”
虎杖两父子的眼睛同步瞪大,只是从眼中的神色看来,他们的想法其实不尽相同。
虎杖倭助的脸上是惊恐夹杂着解脱,而虎杖仁的脸上看似全是愤怒,但是怎么看都像是被打碎后强行粘合的面具,其下是浓重到令人喘不过气的悲哀。
枕边人出车祸后性格大变,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不尽然吧,要不怎么回对妻子提出分房睡没有半点异议,怎么会……让惶恐占据心田。
“哦,看来你们知道。”五条悟了然的点头。
“你们到底是谁!”长达四年自欺欺人的谎言被这样戳穿,虎杖仁不堪重负的问。
“我们是咒术师,而那个占据了香织□□的家伙是诅咒师。”五条悟摘下眼镜。
虽然咒术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诅咒师一听就不是什么正派角色,两个人的脸上带上了灰败的黯淡。
“唉——”虎杖倭助发出长长的、日暮西山似的叹息。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那个回来的香织已经不是以前的香织了,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办法啊,我们只是普通人,对什么咒术师,什么诅咒师没有了解,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该怎么办,这种事说到警察局都没有用,我们又能怎么……办啊。”虎杖倭助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虎杖仁冷静下来,之前对妻子的浓烈情感像是被海浪淹没的篝火一瞬间冷却下来,只留下一地的狼藉,他的声音无波无澜“你们能找到这里,是那个东西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快死了。”夏油杰精准总结脑花现在的处境。
“哈哈哈哈哈哈哈——”虎杖仁闻言发出不似人声的狂笑。
“哇哦~”五条悟兴致勃勃凑上来“你和资料里说的好像不一样欸。”
虎杖仁露出惨淡的笑“资料里?资料里是不是说我恋爱脑,放着高薪体面的工作不干在家做全职煮夫,说我控制欲强,一天几十通电话打给那个东西……”他的声音越说越激动,像是压抑着的火山突然爆发,带着燃烧一切的架势翻涌出来。
“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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