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受的伤并不重,只是皮外伤而已,这剑锋划破皮肤所造成的伤口,甚至没有他小时候,母亲用鞭子抽他来的严重
他不需要被路小佳这么扶着,更不喜欢别人离自己这么近。
傅红雪开口道:你的手很痛?
路小佳皱了一下眉,不明所以:不痛,怎么了?
傅红雪冷冷道:我的手痛。
路小佳:
路小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紧紧攥着傅红雪的手腕。
这家伙皮肤相当苍白,他一放手,就瞧见他右手手腕上一圈明显的红痕。
路小佳:
傅红雪:
叶开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像是地鼠一样探了出来,笑道:我只有一会儿没在这里,你们俩的关系怎么瞧起来就更好了,我错过了什么?
傅红雪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叶开、也没有听见叶开在说话。
路小佳的唇角勾起了笑容──讥诮而冷酷的笑容,似乎在讥讽叶开那句你们俩的关系更好了。
路小佳道:你追的那人呢?
叶开道:走了。
路小佳道:丁家庄的人?
叶开道:不错。
路小佳道:看来你没有杀了他。
叶开摊手:杀人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干净痛快的事情。
路小佳无可无不可地冷哼了一声。
叶开又道:你说对不对,小傅?
傅红雪缓缓抬头、眸光缓缓地在叶开那张白净秀气、带着笑意的脸上扫过。
他慢慢地说:杀人的感觉的确不痛快。
路小佳嗤笑一声。
叶开又道:小傅,你拔刀了?
傅红雪没有说话,他的头又慢慢垂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握着刀的手上。
漆黑的刀,苍白的手。
傅红雪慢慢地道:用刀救人的价值、比用刀杀人的价值更高。
,左腿先朝前迈出一步,右腿拖在地上拖过去,并不再看叶开与路小佳、也并不再同这二人说话,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
路小佳双手抱剑,面上全无表情,那双死灰色的眸子却一直盯着傅红雪漆黑的背影。
叶开伸手就要去拍一拍他的肩膀。
路小佳眼皮子都没抬起来一下,肩膀一缩,就避开了叶开的骚扰,岂料,叶开手上突然变戏法一样地多出了一柄折扇,恰恰好地延长了他的骚扰范围,不轻不重地在路小佳肩膀上拍了一拍。
路小佳:
路小佳总觉得这个行为有点像师娘做的可是她是我师娘又不是你的,你小子怎么学得这么像?
路小佳感觉怪怪的。
叶开道:我就说小傅这个人不错吧。
路小佳冷哼了一声,道:你走不走?
叶开道:走走走。
路小佳道:还不错吧。
叶开:嗯?
路小佳双手抱剑,不理会他了,抬脚就走了。
叶开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奇妙笑容,也大步往小院走去。
傅红雪一进到院子里,就瞧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树下,身形如标枪般笔直。
傅红雪倏地站住。
这个人一出现,天地之间其他的一切都好似已完全失色。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没有人能够忽视他、没有人能忽视他身上那一股无形的威胁、无形的杀气。
傅红雪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手背上的青筋似乎已经迸起!
黑衣人缓缓转身,傅红雪就瞧见了一双死灰色的眼睛,像是野兽一般闪闪发光。
傅红雪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突然全都紧绷起来,像是一头与老虎正面相撞的狼,被激起了生物的本能。
这人道:你是傅红雪。
他的声音嘶哑而短促。
傅红雪缓缓点了点头,道:我是。
这人眯了眯眼睛,神情忽然变得有点挑剔。
傅红雪:
傅红雪不明白。
这人死灰色的眼睛倏地盯在了他的身上!
刹那之间,他那种无形的威胁,似乎已化作了实体,傅红雪浑身上下忽然涌起了一阵极其难受的感觉,憋闷、想吐、呼吸不上来
罗敷笑道:少爷,你干什么呢,吓唬小孩子?
这男人当然就是荆无命,方才,他们二人回来,瞧见不对劲,罗敷去后巷,而荆无命留在院子里,查看是否还有埋伏。
她自屋顶上飞掠而下,像是一片紫罗兰的香雾,坠入了这男人的怀抱,男人伸手就搂住了她,嘶哑地道:我要看一看,你又捡回来了什么。
罗敷的唇角勾起来。
罗敷酷爱捡人回家,从二十年前开始,她就很喜欢各种集邮游戏,把阿飞捡回罗园的时候,还害的荆无命发了好大一回疯,大半夜阴阴暗暗地摸进她的门,一定要她把小衣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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