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喊饶命,而不是打我,抽我,用剑划我,快点!啊!快点!吧?
一向以变态出名的无情剑客荆无命呆,呆住了。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假如有一天自己的剑变成了别人的奖励该怎么办。
就在他罕见地陷入沉思与呆滞的这一刹那空挡之间,罗敷也已将如意兰花手的招式练得七七八八。宫主恨得发狂,将手势换为了更为狠辣的化骨绵掌,此掌一旦在人身上击实了,五脏六腑倒是无碍,但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会变成酥的。
罗敷腹诽:这东西我们现代也有,学名氟化氢
她懒得再同这宫主纠缠,右手以玉箫打穴,左手化作纤纤兰花手,自宫主左臂上那么一拂。
宫主惨呼一声,整条手臂登时连动都不能动了。
她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双眼中盛满了眼泪,颤声道:你竟敢对我对我
罗敷冷冷道:方才你不就打算这样对我,怎么,你可以这般对我,我却不能这般对你?你就是天王老子,也绝没有这道理!
她手又是一晃,如意兰花手朝宫主右臂拂去,宫主惊叫一声,后退五步,像只野猫一样蹿出去了。
这时,宫九已被自身涌上的那种欲望给折磨到失去理智,一边朝罗敷爬一边双眼血红地颤声道:抽我抽我
罗敷眼睛也没抬起来一下,随手给了他一下,蝎尾长鞭在空中甩出可怕的破空之声,重重的击打在了宫九身上。
蝎尾长鞭本就沉重,实实在在一鞭子下去,登时就会皮开肉绽,再加上鞭身上生满了可怖倒刺,倒刺咬入皮肤血肉,再自血肉上撕咬而过,那痛苦,实在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然而,宫九却躲都不躲一下,甚至还极其直白地挺起了胸膛,浑身肌肉剧烈地痉挛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口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喟叹。
罗敷:
荆无命:
荆无命愣了三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杀气骤然爆发出来。罗敷感觉他整个人都要气疯了,手背上青筋暴起,下一秒就要直接朝宫九脖子上戮去,连自己的小爱好也顾不得了,一剑杀了这神经病才好!
罗敷干净伸手制止荆无命,悄悄道:好少爷,莫生气。
荆无命手上的动作被她阻了一阻,宫九拎着一堆白色布条,已消失在了原地。
荆无命:
荆无命:
荆无命十分僵硬地扭头看她,道:你为什么阻止我杀他?
罗敷充满怜惜地摸了摸荆无命僵硬的后脖颈好家伙,气得她家少爷浑身寒毛直立,连表情都不对劲面无表情的表情能僵硬成这样,这得气成啥样了。
她出言安抚道:好少爷,你瞧方才他妹妹使得那失传功夫,他自己又是太平王世子,太平王世子从哪里学来的百年前如意仙子的功夫,这义妹又是个什么来头?这些事闹不清楚,暂不能杀人的。
荆无命继续僵硬地道:嗯。
小变态大约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他还过火的人,一时间有一种接受了过多信息量大脑宕机的奇怪卡顿感,瞧得罗敷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怜惜喜欢。再抬头一瞧曲无容,也一副石化了的样子,直挺挺地戳在原地。
罗敷道:你也吓到了?
曲无容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又道: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太平王一直拖着请封世子的事情了。
罗敷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又拉着荆无命进屋去坐了。
荆无命整个人都自闭了。
荆无命自亲手杀了上官金虹,还在杀人现场大干一场,十足发泄后,整个人都爽朗了不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这种完全自闭的状态了。
罗敷戳戳他的脸,他没动静。
罗敷把自己的腰带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没动静。
罗敷把自己贴身的一件里衣扔到他脸上,他终于有动静了他极其缓慢地动了动鼻子,然后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衣服里,过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来,瞧着罗敷,冷冷道:你过来。
罗敷笑眯眯地走过去,被荆无命抓到自己怀里抱住了。
还没腻歪一会儿,玲玲来了,带着额,客人。
宫九英英玉立,一尘不染,矜贵自持,若无其事地走进来了。
他仪容整洁,行止得当,面上无一丁点地不自然之色,好像刚刚那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扯衣服扭曲求揍的人不是他一样。
宫九淡定地道:在下宫九,舍妹无礼,还望姑娘瞧在她年幼无知的份儿上莫要放在心上。听姑娘身患内伤,特送来西方星宿海极乐宫玉蟠桃一枚,望姑娘早日康复。
说着,送上宝匣。
罗敷:
荆无命:
不等一等,你和你义妹到底哪一个更无礼这还难说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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