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加油声,谢均礼担忧的眼神,徐玉清闭上了眼睛,坚定了决心,死就死吧。
总不能在孩子面前丢脸。
现在她倒是庆幸一天喝一次药了。
要是喝多两次,她会死的。
捧过药,徐玉清深呼吸一口气,一只手拧住鼻子,另一只手直接灌下去。
真的是灌,嘴角溢出些许,谢均礼赶紧掏出帕子给她擦掉,面对这个,徐玉清毫无知觉,她只感觉整个人都苦了,舌根完全麻木了,最后一口倒进去。
徐玉清整个人都傻了,颜澜眼尖,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水放在她手上,拿走碗,“快!喝口水!”
于送也跑去自己爹那里,到处找糖吃。
大家还都挺忙的,嘴巴的苦味过去,徐玉清突然觉得,好像还行嘛。
也没什么问题。
嘴巴含着糖,谢均礼拍了拍她的头拿起碗筷收拾厨房去了,颜澜见她这样也放心了,抱起于送,“行了,你喝完药我们就回去了。”
“好。”
徐玉清点点头,和颜澜一家拜别。
关上门,她立刻跑到炕上躺着,胃里一阵翻腾,刚刚一说话,苦味就溢上来,难受。
而且这药好像吃完了就困,徐玉清还没躺上几分钟,眼睛就不自觉的闭上了,回过神来,就看见了身旁的谢均礼叫她起来。
困倦地揉搓眼睛:“怎么了?”
谢均礼摸了摸她的脸颊,滑嫩光滑,“大夫说了不能睡太久。”
他看着点来,也就睡了一个小时多点,赶紧就来叫她了。
可是徐玉清还是困,她打了一个哈欠,“午觉怎么的也得睡两个小时,我再睡一会。”
说完,就想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谢均礼担忧地看着她,眼看无法阻止,只能上了动作,直接亲了过去,几分钟后,看着气喘吁吁的妻子,“你继续睡我就继续做。”
“你睡你的觉,我做我的事情。”
他淡淡地说道。
可是在谢均礼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这是极大的威胁啊!
太可恶了,徐玉清生气的看着他,趁他不备,就要盖上被子,可是她那点力气,谢均礼轻轻用力,被子就被掀开了。
眼看衣服就要被扒,徐玉清赶紧挣扎着起身,“等等!我起来,我起来!”
没好气的起身,徐玉清迷茫了,漫长的下午,不睡觉能干嘛?
看向谢均礼,他正在叠被子。
对了,萝卜!
地窖的萝卜都搬了上来了,还剩好多根,但是用来晒萝卜干,就不多了。
“不睡就不睡!走,去晒萝卜干去!”
她扯上谢均礼,打定主意要折腾他,激动地扯着他往外走去。
让谢均礼把所有萝卜都搬到院子里,徐玉清开始压水。
萝卜身上干掉的泥巴用指腹一扣就掉,抠干净了再放到水里泡着,一根又一根萝卜,没多久,一桶水就浑了。
谢均礼搬完萝卜,拿了张板凳给徐玉清坐着,自己蹲了下来,接替她的动作,徐玉清的指腹都红了,干硬的泥巴很粗。
但是谢均礼好似完全没有知觉一般,手掌轻轻一搓,泥巴立刻掉了下来。
见状,徐玉清转身,坐着开始洗萝卜。
萝卜干带着皮才好吃,所以尽量把萝卜表面给清洗干净。
早春的水还有些许凉,但是太阳一晒,倒也温度适宜,徐玉清压了一桶又一桶水,总算把这些萝卜都洗干净了。
叫谢均礼去厨房把刀和砧板拿过来,徐玉清开始忙活着切条。
现在有太阳了,虽然不够猛烈,但是风干萝卜还是可以的,不用去烧炕。
“谢均礼,你去给墙挂根绳子晒萝卜。”徐玉清接过刀,给谢均礼比划了一下。
谢均礼把砧板放下,应了一声,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切了起来,才转身忙活。
两边墙上各打一个钉子,家里倒是有细麻绳,但是谢均礼怕断,毕竟,萝卜也不轻。
把那卷铁丝拿了过来,铁丝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根柔软的绳子,轻轻松松就被固定住了。
旁边,徐玉清切萝卜切的噔噔噔的响,把一整条萝卜切成三四片,每片再竖着切成条,这样正好方便挂上去。
切萝卜简单,但是切这么多萝卜,徐玉清切没几根,手就有些软了,这萝卜太大了,不好切,费力气。
放下刀子甩了甩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念现代的各种设备了。
谢均礼注意到了,眼角瞥到她疲累的表情,赶紧加快了速度,把铁丝死死地固定在墙上,扯了扯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大步走了过去,接过徐玉清手里的刀,“我来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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