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倍:“皎皎乖,吃完药再睡觉。”简直像是哄小孩儿。“呜~”她嘤咛一声,摇头拒绝。陈纪妄不知道废了多大力气,才把药喂进去,白皎昏昏沉沉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躺下。房间里重归平静。他眸色晦暗地打量着周遭一切,这间公寓并不大,但她布置的很好看,床头放着粉色毛绒兔子玩偶,乖乖地坐在一边。做为玩偶的主人,她更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公主,安静地躺在床上,睡颜恬静,脸上覆盖着尚未褪去的潮红,黑色长发披散,纯洁动人。无法遏制的欢欣涌上心头,急促的心跳声在室内无限放大,他定定凝视半晌,俯下身,目光狂热,宛若虔诚的教徒痴狂地仰望着他的神明。她是那么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白皎醒来时,天色已晚,日暮低垂,绚烂多彩的晚霞宛若锦缎铺满整片天空。她听见咚咚的声响,披上外套,拿上防狼喷雾,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透过狭窄的门缝,看清情况后,蓦地瞪大了眼。安装工人正在装门,另一边的地上放着她家扭曲的大门,已经彻底报废。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一侧,似有所感般骤然扭头,他眉眼疏冷,却在对上她的目光后,软化了不知多少倍:“皎皎,你醒了?”白皎扭头关门,没想到他竟然追了过了,她气恼地怒瞪他:“我家的门是怎么回事?”她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不然,她怎么一觉醒来,连门都被人给拆掉了!她抓了抓头发,有些抓狂。男人见状眼底浮出一抹笑意,忽地靠近她:“烧退了吗?”他说着,低下头,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属于他的气息编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白皎被裹入其中,下意识攀上他的肩头,皮肤接触的地方,涌起一道道触电般的酥麻热流。“好像已经退烧了。”他说着话,目光痴缠地裹住她,白皎脸色爆红,像只一惊一跳的兔子,一把推开他,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放、放开我!”“你怎么会在我家?”显然,他早已料到,点了点手机:“你给我打电话,请假。”白皎咬了咬唇,不禁脱口而出:“不对,我不是给君言打电话了吗?”她说完撞入男人晦涩难明的目光,下意识向后倒退一步,立刻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话,低垂眼睫道:“抱歉,谢谢你来照顾我。”“不用。”男人口吻冰冷:“毕竟,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要赔偿。”白皎红唇微张,惊讶地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对方嘴巴变得这么厉害。她焦虑地舔了舔唇,心里想过一万种感谢方法,想让他赶快离开,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被外人入侵,让她很不安。“陈总。”陈纪妄抿紧薄唇,游弋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一腔烦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又变成之前的样子。像个冷冰冰的假人。他患得患失。他的心感到不甘、饥渴与渴望。白皎:“不管怎么样,谢谢陈总你之前的照顾,有空,我请你吃饭?”陈纪妄淡然一笑:“好啊。”“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走了。”这回,白皎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麻烦陈总了。”她觉得,他简直好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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