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林思慎还自信满满,自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了林居安,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她面上自信的笑容逐渐敛去,落子的速度从开始的不假思索,变作了沉思良久才迟迟落下一子。
林居安的身高才过林思慎的膝盖,若是在桌边坐下,恐怕也就只能露出一双眼睛,因此她是站在木凳上,踮起脚尖努力递出小短手,才能勉强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可她愈是笨拙吃力,林思慎心底就愈是惊叹,她是真真没料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这么快就落在了居安身上。这个成日懒洋洋不爱动,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奶娃娃,竟还是个天生的围棋神童。
林思慎一时不知该感慨沈顷绾的教导有方,还是林居安的天赋异禀。不过一瞬愣神的功夫,有些迷茫的居安,就举棋不定的落下了一子,却正巧跳入了林思慎布下的陷阱之中。
不过落子后,居安很快就发现自己走错了,她细密如蒲扇般的睫毛一忽闪,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瞬间就弥漫开了一层水雾。
她有些不服输的抓起已经落下的棋子,似乎想要悔棋,可迟疑了好半天后,懵懵懂懂间想起了沈顷绾的教导。虽然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她却还是将棋子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耷拉下小脑袋默默垂泪。
林思慎见状放下棋子快速起身,绕到林居安跟前,俯下身子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怜爱又惊喜的轻抚着她的小脑袋,柔声道:“居安,你真是让爹爹意外。”
林居安埋头在林思慎脖颈处,闷声含糊的委屈嘀咕了几声,林思慎侧耳认真听了好半天,才听到林居竟安一直念叨着输了。
林思慎心头一软,正要出言安慰,就听门外突然传来沈顷绾的声音,清冷的声线夹杂着一丝笑意:“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话音才落,林思慎和林居安便不约而同的偏头看向门口,房门应声推开,一身白衣清冷无双的沈顷绾终于现身,精致冷艳的面容上噙着一丝浅笑,负手施施然的踏过门槛走进屋内。
林思慎和林居安面上同时浮现了欣喜的笑意,林思慎快步走了过去,还不等说话,林居安就在沈林思慎中挣扎了起来,面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冲着沈顷绾张开双臂,带着一丝哽咽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娘娘。”
沈顷绾见状随手便将林居安接了过去,抱在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垂眸柔声道:“居安,胜不骄败不馁,输了并非坏事,不服输也并非坏事,可你却不能太过在意输赢。”
林思慎眼巴巴的站在沈顷绾跟前,望着一进门对自己不管不顾,却只顾着安抚林居安,面上满满皆是温柔宠溺的沈顷绾,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醋意。
可吃自己女儿的醋,这种丢脸的事林思慎怎么好意思显露,她只能撇着唇角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静静等着,等沈顷绾何时安抚好林居安后,好想起自己还在。
沈顷绾一向对林思慎的情绪变化极为敏感,可这次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忽略,还是并未留心,她竟是将林思慎冷落在一旁许久,抱着林居安安慰了好久。直到林居安止住了眼泪,乖巧的趴在她怀中打了个哈欠,这才终于将居安交给了绿荫,吩咐她把居安带去一侧的厢房歇息。
等绿荫抱着居安离开后,沈顷绾这才转头望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满脸幽怨的林思慎,目光至上由下的打量了几眼后,她缓步走到林思慎跟前,似笑非笑的轻声问道:“吃醋了?”
林思慎蹙眉拂开沈顷绾的手,一转头背对着她,皮笑肉不笑的应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居安也是我的女儿,郡主这般在意她,我开心还来不及。”
沈顷绾一扬眉,狭长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眯,戏谑反问道:“当真?”
林思慎头也不回,闷闷的撇着唇角,身上弥漫而出的醋意压根掩饰不住,她口不对心的环臂冷哼了一声:“自然。”
沈顷绾闻言勾唇忍不住轻声一笑,而后垂眸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夜便去陪着居安,你留在这好好歇息一晚。”
听沈顷绾这么一说,林思慎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鼻子一酸眼中竟是泛起了泪光,她赌气的不肯回头看沈顷绾一眼:“我今夜是来看居安,见郡主对居安照顾有方,那我也就放心了,就不打搅郡主了。”
“告辞。”
说完,林思慎就撂下一句话,气冲冲的往门口快步走去,可没走两步,她的衣角突然被人扯住,紧接着一个微凉柔软的身子贴近,缓缓靠在她后背,一股熟悉的幽香在空气之中缓缓蔓延。
沈顷绾阖眸望着林思慎精致的侧脸,眸中流淌着浓的化不开的温柔,她倾身轻轻靠在她肩头,带着几分无奈笑意,柔声嗔道:“你这傻子,竟还真吃起自己女儿的醋来。”
原本还委屈万分的林思慎,就沈顷绾这么轻轻一抱,柔声细语的一哄,心顿时就软了下去。可她记挂着方才沈顷绾的不管不顾,口不对心的幽幽道:“郡主不是要去陪居安么?缠着我做什么?”
沈顷绾闻言浅浅一笑,双手自林思慎腰急绕过,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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