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禛看见花迟,慌忙将飞舞的木头放在一旁,花迟定睛看,那是他家房梁。“咳,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沈禛匆匆上前裹紧花迟的外套,失去屋顶的小屋冷得很,花迟穿得少,被沈禛裹起来卷回地洞里去。花迟像只被迫化茧的毛毛虫,在沈禛的臂弯里挣扎蠕动,“你的惊喜就是搞掉我的屋顶,呜呜,你是不是终于想杀了我然后霸占小屋!”这当然是开玩笑,花迟只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和疑惑。不过他这会儿彻底清醒了,已经大致猜到沈禛想做什么。“你刚才不起床,这会儿可就只能在床上等着了。”沈禛笑着把花迟卷回被子里盖好,“外面太冷了,你不是一直说地洞里堆得东西太多吗,我想着趁入九大冷之前,把地洞那边打通。”我就知道。花迟缩回被子里把自己盖严实,沈禛这两天一直在修理他锯回来的那几棵大树,修剪下来的枝干都被当做柴火处理了,只剩下粗壮的,被剥了树皮的树干。地洞盖子打开以后,寒风便慢慢往地洞里涌,花迟的床挨着壁炉,对这种寒意还算能忍受。粗壮的树木被沈禛顺着地洞慢慢斜着往下放,这些树木都经过提前测量,比地洞的高度微微高上一点。一共四根粗木,都被沈禛一点点放下来,整整齐齐堆在花迟和沈禛从床之间。而后地洞盖子又被扣住了,吵闹的声音再度响起,花迟猜测沈禛这是在重新扣屋顶。像这类工作,唯一麻烦的是砍树,重新扣屋顶不用再砍树,只需要他把刚才掀开的屋顶重新扣回去,对于有异能的沈禛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花迟?他为什么要拆家?”杰克钻进花迟的被窝里,看着几根木头询问。“因为他要把木头放下来,小屋太矮了,又小,木头放不下来的。”“哦!”杰克点头,飞到木头上站着。花迟看着杰克,他最早给杰克准备的那个木墩鸟架已经不够大了,杰克每次蹲上去都要小心翼翼,但是家里的其他地方堆着东西,弄个大型鸟架太占地方,如果地洞能扩大一些,花迟打算再给杰克修个鸟架。沈禛掀开地洞盖子走下楼,花迟从床上爬起来,拿了块毛巾递给他,这会儿屋外又在下雪,沈禛的熊皮衣上沾着厚厚一层雪花,不擦掉的话,一会儿在温暖的地洞里就要化了。这种皮毛大衣温暖抗风,唯一的缺点就是怕水。沈禛脱下衣服抖干净上面的雪,雪花落地氤氲成一片片湿痕。
接下来的工作都要在地洞里进行,这是个不小的工程,他们有一个冬天的时间来慢慢完成。花迟换了平时干活穿的衣服,和沈禛走到水潭边,水潭后面的石墙都是半人大的石块,直接挪动石块不安全。“你看这样可行吗?”沈禛指着地洞的边缘,“这里是相对平坦的地方,在这几处立上木头当柱子,用来保证石墙的支撑,然后我们再着手去拆这堵石墙。”有沈禛在,花迟并不担心拆掉石墙地洞可能会坍塌的问题,这堵墙从结构上看不像是承重墙,地洞里本就是大块的岩层堆叠而成,不知形成了多少年,坍塌的概率极低,就算真的那么倒霉,碰到哪里塌了,沈禛也能保证他的小命,他还有很多物资,完全不带怕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沈队别犹豫!”花迟看着石墙跃跃欲试,要是只他一个人住,这墙不拆也罢,两个人住,那地方当然还是大点的好。要想立柱子,就得先把架子和满地物资挪一挪,正好可以顺便再点数点数,地洞的南北两侧都是物资架子,花迟和沈禛二人各负责一边,花迟这边是积攒的各种保质期长的食物和日用品,沈禛那边则是不怎么常用的东西。二人背对背各自坐在木墩上,开始整理物资清理架子。“啊!这还有我当时囤的小零食,放在箱子里当压箱宝呢!”花迟拽出架子底下的箱子,辣条小鱼干各类小零嘴装了满满一大箱,他看看保质期,大部分还没过期。“喏,边吃边干吧。”花迟分了一半放到沈禛手边。入冬以后天天有肉吃,还要干活,花迟早就把这些零嘴扔到脑后去。“花迟!你在吃什么!”睡在壁炉边上的杰克循着味道蹦过来,花迟也塞了两包给他。杰克在地洞里不怎么飞,大部分时间是连跑带跳,花迟拆开一包辣条放进嘴里,“你好像小鸡哦。”杰克专心吃,才不理他。一箱空玻璃瓶、他的种子袋、牙膏牙刷纸尿裤花迟一边收拾一边咂舌,他真的好能囤物资,真不敢想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运回来的。他这边的东西还算正经,沈禛背对着他耳根都红了,他是从下面往上面开箱子,这边的箱子好多都没有标明用途,沈禛就像是开盲盒,最下面的箱子里装着好多内裤,上面都是正经的男士内裤,花迟还从这里面给他拿过两件,谁知他顺手翻了一下,居然还翻到几条女士内裤。沈禛沉默片刻,将内裤箱子放到自己左边。花迟恰好回头,他的脸颊蹭过沈禛的耳朵,感受到热意,他看过去,呀!好红哦!看看沈禛再看看箱子,这个箱子他有印象,于是嘲笑沈禛,“啊呀!沈队你耳朵好红哦,都是能穿的内衣,末世诶,有的穿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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