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外祖母,你们还记得萧皇后那侄子吧?”沈靖鸣的语气很是神秘,“就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承恩公世子萧佑安!”
沈伯庸和郑氏知道沈靖鸣这是想逗他们开心,便也打起精神来。
“当然记得了。”郑氏道。
提起萧佑安其人,沈伯庸和郑氏就不免想起萧皇后想要作践顾青秋的事,心头怒起的同时,沈靖言的离开带来的怅然倒是悄悄散了几分。
沈伯庸也冷哼一声:“那样的人,竟也敢肖想咱们青秋,真是让人打得轻了!”
沈靖鸣这时候“嘿嘿”一笑,“之前这萧佑安被哪位正义之士打断了两条腿,这自然是大快人心的事,不过我和我哥到底还是觉得不够解恨,我哥也就带着我悄悄潜进了承恩公府,给了那萧佑安一些小小的教训……”
特意强调了“一些”和“小小的”。
沈伯庸和郑氏不由笑了。
他们其实已经猜到了。
沈靖言和沈靖鸣都是护短的,知道有个那样的人竟然在打顾青秋的主意,他们能忍才奇怪呢。
“想来,那承恩公世子这段时日的多灾多难,都是你们兄弟俩的手笔吧?”郑氏笑着道。
沈靖鸣用力点头:“嗯!”
抬头挺胸,很是骄傲的样子。
沈伯庸和郑氏都被逗笑了。
他们不仅经历过大风大雨,也经历了无数的生离死别,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也就从那离愁别绪之中缓过来了。
“靖鸣,你做弟弟的就该这样护着你姐姐,”沈伯庸拈着胡须笑,“不过呢,帮你姐姐出气也得讲究方法,可别出气不成反被人抓个正着,没关系,靖言回去了还有我在呢,有我的指导,保管你不仅能继续给你姐姐出气,还能将自己摘出来……”
沈靖鸣眼中一亮。
“外祖父,您快快细说……”
祖孙俩便也真的就在马车上细说起来。
郑氏笑着摇头。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顾青秋和荣嬷嬷沈君宜一起坐了前面的马车,这时也都很是诧异。
很快,前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将军府的马车吗?可真是巧。”
顾青秋掀开车帘一看。
可不正是燕离么?
今日的燕离一改往日的着装习惯,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头上戴了玉冠,此时的他骑在马背上,看起来极为英武。
沈靖鸣最先沉不住气。
没办法,任谁见着这么个想要将自己姐姐叼走的大尾巴狼,也很难保持冷静。
一把掀开车帘,沈靖鸣冷笑一声:“闲王殿下,是真巧还是假巧,你自己心里有数!”
燕离从善如流的改了说法:“沈小公子说得对,确实不是巧合,听闻沈世子今日离京,本王念及与沈世子的情谊,特意前来相送,只是不好打扰诸位与沈世子话别,这才没有出来……”
沈靖鸣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闲王殿下这话说的,您自己信吗?我哥和您之间有什么情谊?”
半夜将他从顾青秋房里揪出来的情谊?
当然,后面这句沈靖鸣没有说出来。
被他这样拿话刺挠,燕离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道:“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
沈靖鸣真是服了这人的厚脸皮。
他摆了摆手,没好气地道:“不管怎么着,我哥已经走了,现在我们要回家了,闲王殿下能让让吗?”
燕离好声好气地道:“沈小公子莫恼,本王也要回京,正好顺路……”
沈靖鸣气结。
他这路也不是他的,总不能说不让燕离与他们走同一条路吧?
见沈靖鸣不说话了,燕离却是招了招手,让人拿出几包东西来。
“先前在路上遇到有人卖糖炒栗子,那栗子极为香甜,当成小食吃倒也颇为不错……”
说话的同时,燕离一夹马腹来到顾家的两辆马车前,先是就着大开的车帘将一包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糖炒栗子放到沈靖鸣的手里,然后又来到顾青秋乘坐的马车旁边,将栗子递到被帘子遮着的小窗口处。
“顾小姐,尝尝这糖炒栗子。”燕离道。
沈靖鸣眼睛都瞪大了。
当着他们家这么多人的面呢,这厮竟然就敢如此放肆!
而且,这人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一路上连个人家也难见着,哪里有什么人卖糖炒栗子!
顾青秋此时也是一怔。
薄薄的一层车帘挡不住栗子的香甜,那如蜜一般的气息钻入鼻端的同时,也不知不觉就入了心底。
想起上次出宫时抛向燕离的那枚糖炒栗子,顾青秋心头一动。
她大概明白,燕离为何非得巴巴来送这栗子了。
顾青秋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在荣嬷嬷和沈君宜的注视之下,撩起身侧的车帘,从那小窗口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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