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我也想过。”瞿漠道,“但傅羽泠那个朋友说,傅羽泠借用路人的手机给她打的电话,她联系不上傅羽泠。”
傅寄忱周身笼罩着戾气,迫切地要见到那个人。
有些事就像扎在他肉里的刺,随着时间流逝,不会消失,只会越扎越深,只有彻底拔除才能止痛。徳
瞿漠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老板的不悦,跟他保证:“我尽快想办法找到她。”
傅寄忱拿着手机反身回到病房,看着床上的人,身上的戾气尽数敛去,只眉眼还有些沉郁。
他坐在床边默默地守着她,等她醒来,带她回家。
傅羽泠出国后,日常用的几张卡都被冻结了,洛杉矶的别墅很大,有专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却觉得那是牢笼。
正常人关进去都会疯掉,何况她一个向往自由的人。
因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自她有记忆起,常年在国外接受治疗,行动受限,成年后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得自由。徳
她真的快疯了。
不管她怎么跟别墅里的保姆阿姨哭诉、讨好,她们都铁了心地拒绝帮助她逃跑,一日三餐照常煮,卫生也照常打扫,只是对她的诉求视若无睹。
她逼不得已拿刀划伤了自己,顺利从别墅里出去,送到医院抢救,但她没想到,医生护士都被交代过,没人愿意帮她。她的病房外永远守着几个壮硕的男人,他们就像鬼魅,无处不在,睡着了也会出现在她梦里。
最变态的是,就连她去上厕所,他们都守在外面,把进出的女病人吓得不轻。
有时候,傅羽泠真想从窗子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但她不甘心。傅寄忱还在这个世上,她就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值得她留恋的,她不想就这么死掉。
死,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徳
所以,哪怕过得痛不欲生,她也咬牙坚持活了下来。
第二次,她烫伤了大腿,又被送到医院,知道求助医生和护士没用,她把目标放在了清洁工身上。
她去上厕所,那几个保镖照旧守在外面,她进去前故意大声说,她的腿受伤了,行动不便,需要很久。
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之前住过院,知道清洁工打扫的时间,特意选在那个时间进去,果不其然,等了一会儿清洁工就来了。
她取下手上的戒指给了那个清洁工,那枚钻石戒指她戴了很久,价值八百万,要不是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不舍得送给别人。
清洁工把她装进那个蓝色的大塑料桶,用推车推了出去,给了她一些现金,她自由了。徳
呼吸到自由的空气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流。
第一件事就是回国,身份证件她都绑在了肚子上。第二件事,解决那个霸占了傅寄忱的女人。
所有出现在傅寄忱身边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沈嘉念是,徐静依也是,还有这个同名同姓的沈嘉念,她也不会放过。
等待了不到三天,机会就来了。
说起来,还是这次从洗手间逃跑给她的灵感。
她不再拥有傅家大小姐的特权,做事变得不方便,所以她的计划不是弄死那个沈嘉念,是先把人迷晕了,带到无人的废弃汽修厂,找几个男人好好教训她,让她没资格再出现在傅寄忱身边。
她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徳
傅羽泠躺在狭小逼仄的老房子里,望着斑驳的墙纸,就像在看自己不堪的人生。一出生就有病的弃婴,被带回傅家抚养,十几年失去自由,爱而不得,到如今成了东躲西藏的“逃犯”。
傅寄忱大概已经知道她失踪了,说不定正在派人找她。
傅羽泠闭上眼,嘴角一点一点勾起讽刺的弧度,算算时间,她派去绑架沈嘉念的人应该得逞了。
就算她被傅寄忱找到了,再次送回洛杉矶囚禁,沈嘉念也别想有好结果,失去了清白,且不说傅寄忱会不会嫌弃,她自己都没脸活下去。
一个替身而已,她也配。
傅羽泠坐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不敢点外卖,于是戴上帽子和口罩,自己出去买饭吃。
这是一处老居民楼,她在电线杆上看到招租信息,住了进来,家具简陋得要命,那张床硬邦邦的,她躺在上面浑身疼。徳
活了三十几年,傅羽泠从来没过得这么憋屈过。但她能有什么办法,不敢住酒店,会查到入住信息,民宿也不敢住,只能找这种犄角旮旯凑合。
傅羽泠出了楼门,走在小区凹凸不平的路上,地砖摇摇晃晃,脚踩到上面,砖缝里的淤泥和积水就猝不及防滋出来,溅到裤腿上。
口罩下的脸皱了起来,傅羽泠忍耐着加快脚步走出去,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稍微干净一些的餐馆,点了几道菜。
吃了没几口,傅羽泠发现有目光盯着自己,她后背竖起汗毛,快速扒了几口饭,付了钱走人。
沿着原路回到居民楼,把自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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