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沈嘉念低头检查随身物品,包带上了,手机在包里,没有落下,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傅寄忱继续偏着脸,认为自己暗示得够明显了,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沈嘉念又问了一遍:“什么东西?”
傅寄忱现在确定了,她是真的不懂,他叹了口气,搂着她的颈脖将人拉近自己,嘴对嘴亲了一口:“现在明白了吗?”
沈嘉念脸上的表情愣住,只有眼睫在扑闪。
“下去吧。”傅寄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开始催促她,“早点吃完早点给我打电话。”蝇
沈嘉念像被勾走了魂儿,慢吞吞地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车门都忘了关。
“看着点儿路。”
傅寄忱降下车窗叮咛一句,盯着她的背影笑,眼眸一抬,忽然瞥见栅栏门里裴澈正看着这边。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傅寄忱淡淡收回视线,关上被沈嘉念遗忘的车门,升上车窗,掉头驶离。
沈嘉念恍恍惚惚地走进栅栏门,抬起头,端端与裴澈的视线对上,脚步明显停滞了一秒:“你怎么出来了?”
出发前,沈嘉念给他发了条消息,他是掐算着时间出门接她的,没曾想会目睹那一幕。
当初跟沈嘉念坦白一切,带着周若出国度假,他就想过她和傅寄忱会在一起,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以为自己调节好了心态,已经释然了,然而当他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亲密的画面,他心里还是不可遏制地涌起一阵阵酸涩。蝇
那是他和小念过去三年不曾有过的亲密。
“算算时间,猜到你快到了,出来看看。”裴澈佯装淡然,“我们进去吧。我妈在炸春卷,正好吃刚出锅的。”
沈嘉念跟着他的脚步,慢慢地走,她想了很久,决定告诉裴澈,尽管开口说出那句话很艰难,她还是清晰地说了出来:“我和傅寄忱在一起了。”
裴澈插进口袋里的手握了握,半晌,“嗯”了声。
他问:“你有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吗?”
沈嘉念摇头,还跟从前一样,偶尔会有些零碎的片段闪过脑海,快得抓不住,从来没有完整地想起来一件事。
裴澈在心里苦笑,他倒宁愿小念恢复了记忆。蝇
这叫什么呢,就算她忘记了那个人,还是会再一次喜欢上他,对吗?
他时不时会不甘心地想,他比起傅寄忱究竟输在了哪里,那个人一点也不正人君子,手段强硬到有些不近人情。
傅家老宅,相比往年冷清了些。
傅寄忱把车停稳,拎着车钥匙下来,院子打理了一番,看起来井井有序,实则更加庄严肃穆,少了过年的喜庆。
管家听到动静快步过来,笑呵呵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帮他把带过来的礼品拿进去。
傅寄忱进门,稍微感受到了一点热闹,因为傅建芳在呵斥自己的儿子,她儿子刚刚把老爷子的茶杯摔碎了。蝇
“傅大回来了啊,你今儿可是最后一个到的。”傅建芳一贯的皮笑肉不笑,“一个人揽着那么多工作,平时怕是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多注意身体,别哪天把自己熬垮了,傅家没人撑着。”
傅寄忱把脱下来的大衣挂好,脸上笑意浅淡:“不劳姑姑操心。”
傅建芳在公司里的职权被削减了,有所不满很正常,她要是不讽刺两句,傅寄忱反倒要担心她在憋什么坏主意。
“我是没资格操心你的事,不过作为长辈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凡事留一线,别做得太绝。”
“姑姑说的是。”傅寄忱神色寡淡,“我去找爷爷。”
傅建芳忽然说:“你母亲从医院回来了你知道吗?”
她是越发看不懂这对母子了,自从魏荣华被查出癌症入院,傅寄忱这个昔日被魏荣华当作眼珠子来偏宠的大儿子,一年到头去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魏荣华对他的态度也变得难以形容,提到他的名字,魏荣华就咳得险些背过气去,眼里全是怨愤。蝇
傅寄忱:“姑姑想说什么?”
“没什么。”傅建芳观察他的脸色,“看样子你不知道她回来了。不是我说你,你抽空也多尽尽孝,她这肺癌顶多五年的活头,已经过了三年多,眼瞅着没多少日子了。”
傅寄忱没跟她聊下去,去了老爷子的房中。
入冬以来,老爷子的身体就不如从前了,时常居家不出,像是一棵枯木,再无逢春的时候。
爷孙俩聊了没几句,话题就扯到了婚姻大事上。
“过完年你就直奔三十四岁,你爸、你叔叔们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多大了。”老爷子半靠在沙发椅里,面前的茶几上茶烟袅袅,“爷爷也不要求你那么多,能在闭眼前看到你娶妻生子就没有遗憾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算命先生说您是要长命百岁的人。”傅寄忱给老爷子添了茶,动作慢条斯理。蝇
老爷子哼笑了一声:“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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