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沈嘉念捧着水杯,回想刚才惊险的一幕,有些晃神。苋
喝完一杯热水,沈嘉念把一次性纸杯扔进垃圾桶,跟廖导确认过,接下来没自己什么事,便背着大提琴离开后台,出了大剧院。
司机把车开到出口,沈嘉念坐上车,拿出手机,一时不知道能找谁倾诉,牙齿轻咬着食指的指尖,翻到柏长夏的头像。
反复斟酌,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她。
屏幕上,是她刚才打的字:“我今天遇到一个男生,好像裴澈。”
隔了几分钟,柏长夏回了消息:“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沈嘉念发完消息后,垂下脑袋,双手握着手机抵在额心间,努力拼凑那些不容忽视的细节,每一帧都那么清晰地纂刻在她脑海里。
手机在震动,沈嘉念看到了柏长夏回过来的内容,她很难跟她描述那种感觉。苋
“我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但他的身高、身形轮廓,包括走路的姿势,与裴澈非常相似,世上会有这种巧合吗?”
不止这些,还有他抱着自己的感觉、身上的味道,以及那道短促的闷哼所发出的声音,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柏长夏连发了几条消息过来,安慰她。
“世上的巧合有很多啊。”
“时不时就有素人的长相酷似某位明星的娱乐新闻爆出来,供大家谈笑,你想想看,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拥有高度相似的容貌,那么身体其他方面的特征相似也没什么稀奇的。”
“最重要的是,你连那个人的脸都没看清。”
“裴澈在地势那么险峻的山上飙车,从悬崖坠入大海,车都撞变形了,即使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有关机关也证明了他没有生还的可能。嘉念,你是不是还对他的死耿耿于怀?”苋
沈嘉念逐字逐句看完她发来的消息,开始产生自我怀疑了,难道是她的错觉?
柏长夏不想她陷入不好的回忆里,及时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在忙什么?”
沈嘉念换了换心情,把参加《闪亮的星光》的消息告诉她,本来想过几天拿到票了再跟她说,现在说似乎也一样。
柏长夏激动地弹过来一条语音:“真的啊!太好了!终于又可以看到你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了!《闪亮的星光》,一听名字就与你很配!”
她是真心实意替嘉念感到高兴,能从那段痛苦的经历里走出来太不容易了。
沈嘉念听着她的声音,明明那么激越亢奋,可她怎么忍不住热泪盈眶。
仰面眨了眨眼,她逼回泪意,按下语音键说:“到时别忘了来看我演出。”苋
柏长夏:“一定!天塌下来也得去!”
两人隔着屏幕同时笑了出来。
沈嘉念作为出场表演的嘉宾,需要提前彩排两次,确认每个环节无误,以达到最大程度吸引观众眼球的作用。
第二次过来彩排,沈嘉念没有碰到那个救她的男生。她特意问了现场的工作人员,他们私下帮她打听过,还去找了负责登记临时工的人,照着名单一个个比对,仍旧找不出来。
沈嘉念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于是放弃了寻找。
节目正式录制前,她收到了节目组赠的“亲友票”,她把票分别给了傅寄忱,闫老师和他母亲,还有柏长夏。苋
演出当晚,傅寄忱空出了时间,六点多就驱车过来了。
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气温降了几度。
音乐厅里温度适宜,暗香浮动。
傅寄忱从公司赶来,一身名贵的黑色商务装,皮鞋锃亮,腕上的表低调奢华,面容英俊冷漠,气度沉稳。检票进入厅内,现场不少提前到场的观众投来好奇的目光,暗暗惊叹,这是哪位大人物来了。
沈嘉念给他的票在前排最佳观看位置,另外几张票在同一排,相邻的座位。
傅寄忱落座没多久,闫秋生带着母亲到了。
彼此目光交汇,傅寄忱轻颔首,闫秋生见到他并不意外,微笑致意。苋
闫母借机打量了傅寄忱几眼,上次他带着嘉念来家里拜访,她当时不清楚他的身份,没仔细看。
这就是嘉念那孩子的男朋友?模样和气质倒是一等一的出众,不输她儿子,就是看起来城府极深,不大好相处。
这种商业人士也不知道嘉念那样单纯的性子能不能降得住。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闫母是实打实喜欢沈嘉念,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妈,您看什么呢。”闫秋生微低头,在母亲耳边低语。
“没什么。”
闫母小声回了句,在儿子边上的座位落座。苋
柏长夏从医院打车过来的,下雨天路上堵车,到场的时间有点晚,好在还没开始。她抱着包坐在傅寄忱左手边的空位上,朝他点了点头:“傅先生。”
傅寄忱抬眼,淡淡一笑。
柏长夏扭过脖子望向后面,偌大一片观众席密密麻麻全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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