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也道:
“她是经历了太严重的刺激,加之后面遭受太多非人的摧残,自己将自己给逼疯的,她现下,能不能认出月儿,全凭运气。
凤川倒是能用仙药强行治好她,但是于她来说,彻底清醒,反而不如似现在这样疯疯癫癫。
毕竟,她的丈夫已经没了,儿子也死了,有时候人清醒,反而不如糊涂着。”
玄霄这个说法,我赞同。
就连我,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苏弦月了……
她若是清醒过来,应该会接受不了吧。
三叔两口子由于涉及到贪墨政府拨款,所以自被抓走的那天起,就注定再也回不来了。
三天后,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说三叔手上有人命,上面又牵连得多,现在有关部门扫黑除恶反腐倡廉工作正在风头浪尖上,三叔这是踩到省厅的雷区了。
所以大概率会被判处无期徒刑,至于三婶,她和她娘家也卷进了这件事里,有参与,故而,目测最少三十年。
三叔手里的公司破产充公的充公,被收回苏家嫡系的也在大哥亲手操持下,并入了我名下。
彼时我看着大哥送来的那些破公司亏损账单,头疼得有种想要将烂摊子扔出去不管了的冲动!
但好在,三爷家的大儿子,苏凤方堂叔有意想接手试试。
虽说我们嫡系两房先前和三爷闹得挺不愉快,但好在凤方凤瑾两位堂叔掂得清是非,又加上三爷这辈子确实愧对三婶婆母子几个,两位堂叔本就对三爷心中有怨。
故而这次我开口要将三爷逐出苏氏一族,两位堂叔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还在三爷卷铺盖滚出门后,主动想来我们家求和。
大堂叔立下了军令状,说保证五年内会将这几家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绝不亏损,让我看见利钱。
看在他态度如此诚恳有信心的份上,我答应将原本三叔名下的几家亏损公司全都转交给他试试……
而据两位堂叔所说,三爷在苏家议事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伤三婶婆后,三婶婆是铁了心要和三爷离婚。
堂叔们的儿女也都支持三婶婆,三婶婆受了伤加上心理遭受了打击,至今还在县城医院躺着,三婶婆暂时是打算,等出院了就找律师办理离婚手续。
而三爷那边还在犟着,甚至大放厥词说,离就离,和三婶婆待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受够了三婶婆,他也不想死了还葬在三婶婆身边,看见三婶婆就碍眼!
三叔的一双儿女被赶出苏家后便去投奔了他,还别说,三爷这个人倒真对三叔一家好得没话说。
三爷在桃李乡有处别院房产,三婶婆答应离婚后可以将那处房产给他,于是两天前他就带着苏青婷姐弟俩住了进去。
苏青婷脸毁了,又过惯了金枝玉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她和苏青珩姐弟俩,简直就是没有任何劳动能力的两只重包袱。
但三爷心疼自己的孙子孙女,不惜拿出自己的小金库给苏青婷姐弟俩聘请佣人,把那处别院捯饬得和他原本的家差不多了。
短短两天时间,三爷又是请工人聘丫头,又是大摆搬家宴,声势浩大折腾得远近皆知,大有一副要同三婶婆硬刚到底的趋势。
殊不知他这番作为也彻底寒透了两个儿子和六个孙子孙女的心。
据说原本还有个小孙子一直在劝三婶婆不要冲动,后来听见自家爷爷干出这种荒唐挑衅的事,硬是在他奶奶面前认了错,闭上了嘴。
锦绣的牌位与坟墓是在正月二十八迁出去的,六爷特意找人算的日子,适合动土迁坟。
牌位出了苏宅大门,佣人直接在东南方向找个林子给它烧了,至于锦绣的棺材,原本是打算按照规矩随便找个荒地埋进去,好杜绝她影响苏家风水的。
可关键时刻三爷又冒了出来,半路将锦绣的棺材劫走了,说是在桃李村找了块好地,将锦绣安葬了进去。
还扬言反正自己已经被苏氏一族逐出家门了,他死后也进不去祖坟,所以等他百年之后,就和锦绣一起合葬在他选的那片地上……
不得不承认,三爷这辈子,和锦绣是真爱了。
哪怕锦绣为了荣华富贵背弃他,他也护了锦绣一辈子,爱了锦绣一世。
苏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而灵蛇山上的信件,却是接踵而至,一封连着一封往玄霄手里砸。
是夜,我坐在梳妆镜前打理自己这一头乌黑长发,挑出其中一根醒目的白丝,我轻叹口气,无力抱怨:
“自从怀孕以来,我的头发都掉不少了,怎么吃也吃不胖,最近好像脸又瘦了,都没有从前那种满满胶原蛋白的感觉了。”
玄霄放下信件,走过来给我体贴揉捏肩膀,好声哄着我:
“怀孕本来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夫人怀着三个孩子,辛苦了。
明日我给夫人熬些养发的汤药,多做些芝麻糖,夫人就先委屈一阵时间,等孩子们出世,就不会这样困难了。”
我放下梳子,拉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