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增加。
梁夫人把婚礼场地安排在渝城国际博览中心第三层的无柱多功能厅内,此地曾承接过好几场豪门勋贵的婚礼,对于有经验的婚庆公司来说可谓是得心应手。
梁夫人的审美一向在线,婚庆公司根据她的吩咐将现场布置得非常完美,梁絮白和郁楚去彩排时便见识到了她的想法,无不感慨这位阔太的杰作。
据工作人员介绍,现场用于装饰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卡罗拉玫瑰需要在婚礼前夕搬运进来,否则放置时间过长容易影响新鲜度。
晚上八点左右,梁絮白给婴儿浴盆放好了热水,而后从大哥手里接过孩子,准备给她洗澡。
“楚楚,咱闺女的沐浴乳用完了,你再拿一瓶进来。”他把女儿放在浴盆的海绵垫上,正准备挤沐浴乳时才发现瓶子空了,便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郁楚拆了一瓶无香型的婴儿沐浴乳来到浴室,蹲下来与他一起给小葡萄洗澡。
“姐姐明天过来吗?”梁絮白一边搓泡泡一边问。
郁楚点头:“她只请了三天假,婚礼结束之后就要赶回去。”
梁絮白轻啧一声:“当老师真辛苦,还好你没有入这一行。”
郁楚侧眸看他:“梁总的意思是当演员很轻松?”
想了想自己曾经飞来飞去探过的班,梁絮白立马改口:“相比来说还是当老师好,不仅可以带薪休假,早晚还能和家人团聚。”
话说至此,他看向郁楚,“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没有从事教师这个行业。”
“不后悔。”郁楚将搓出来的泡沫抹到女儿身上,见她在吃手指,又赶忙拿开她的手,“已经过去三年了,我很少去想这件事。教书育人是一项重任,且任重道远,我自己都没有完成学业,哪有资格去教别人?”
顿了顿,梁絮白又问:“那你想不想回去继续学习?”
郁楚摇头:“一旦心里牵挂的东西变多了,就没办法专注去做某件事。我和姐姐的信念不一样,她是把教书育人当作一种信仰,我只是一个俗人,单纯想要一份可以赚钱的工作,仅此而已。”
“真巧啊,我也是俗人一个。”梁絮白用满是泡沫的手去捏他的脸,“咱俩可真登对。”
郁楚警惕地往后躲,却还是被他蹭了一脸的泡沫:“别动手动脚的。”
梁絮白笑得不怀好意:“给你也洗香香。”
“你无不无聊!”郁楚一边拍他的手一边躲避,不料被他推倒在地,刚换的睡裤很快便被地板上的水渍给洇湿了。
梁絮白索性骑了上去,把所有泡沫抹在他的脸颊和颈侧:“反正已经弄脏了,再玩会儿咱俩一起洗。”
“梁絮白,你女儿还在澡盆子里呢!”郁楚又打又踢,却完全奈何不了他。
“没事,水浅,有海绵垫护着,让她自己在玩儿吧。”
小葡萄吧唧吧唧吃着手指,黑宝石似的眼睛滴溜溜直转,好奇地看向正在打架的爸爸们——
叭叭们在干什么?他们不管我了吗?
小孩儿默默看几秒,而后因受不了被冷落的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梁絮白、郁楚:“……”
6月20日,婚礼现场。
国际博览中心无柱多功能厅内可容纳好几千人,此次梁絮白和郁楚的婚礼举办得特别隆重,仅参加婚宴的宾客就有两千余人,其中包括梁氏的亲族、商业伙伴,以及娱乐圈的大咖们。
除了郁湘和袁殊之外,整个婚宴没几人算得上是郁楚的亲人,梁夫人担心他的情绪因此受影响,便在婚礼开始之前明着暗着安抚了好几次,郁楚自然知道她的用心良苦,笑着表示自己很好,毋需担心。
在此之前,他和梁絮白早已排练过好几次,关于婚礼的流程已然烂熟于心。
饶是如此,郁楚仍然会紧张焦虑。
他待在休息室里坐立难安,正要出去透口气时,梁絮白抱着小葡萄进来了。
“你……”郁楚的视线落在女儿身上,一时竟不知该说点什么。
梁絮白穿着黑色高定礼服,头发用发胶往后梳着,露出了饱满的额头,连双眉也稍加修饰了一番,看起来矜贵俊拔,与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截然相反。
他笑着握住女儿的手,让她去触碰郁楚的脸:“葡萄宝贝,你楚爸爸在紧张,快告诉他要放松,因为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有名有实的一家人啦。”
小葡萄被养得白白胖胖,身穿一条大红色蓬蓬裙,十分应景。
那双清澈纯洁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郁楚,小手软乎乎,轻轻蹭他的脸。
她很少会发出“叭叭”这样的音节,大多时候都是用婴儿特有的哼唧声表达情绪,此刻也不例外。
听着女儿喋喋不休地唠叨,郁楚忍不住笑了出来,眼角微红,挂着几片湿润的水渍。
他低头亲吻女儿的额头:“爸爸没紧张,爸爸很开心。”
梁絮白宽大有力的手掌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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