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辞挑眉:“当然是给你的,不然我送给谁?张姐还是晓晓?”
奚晓晓在一旁看好戏:“如果文老师给我花,我一定要发朋友圈炫耀!”
“小丫头片子,多嘴。”文辞虽然在斥她,但是笑容依旧,可见心情非常愉悦。
郁楚已经尴尬得无地自容了,虽然很感谢文辞给他送花,但是这花……是红玫瑰啊。
如此暧昧的花种,实在不是他们之间可以赠送的。
他正在思索该用什么借口谢绝文辞,文辞已经把花塞进他手里了,“除了小白,难道就没人给你送玫瑰?”
郁楚被迫接过花,说道:“粉丝送过。”
见他面红耳赤,文辞不再逗他:“上面有卡片,你自己看吧。我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工具人。”
郁楚翻开插在玫瑰花里面的卡片,上书一句“宝宝,我好想你”,落款人是梁絮白。
方才的尴尬一扫而光,两人之间的气氛迅速恢复如初。
文辞见他眉眼舒展,旋即从衣兜里取出两张崭新的票:“这是隔壁省文化艺术中心出品的音乐剧,我和你二哥看过,还不错。他们这个月月底要来渝城剧院演出,让小白陪你去看看吧。”
郁楚笑着接过票:“谢谢文老师。”
晚上洗完澡吹干头发之后,梁絮白再一次踩点打来视频电话。
许是今晚卧室里的灯光比较明亮,郁楚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白皙,吸饱水分的皮肤格外细嫩,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能想象出它有多柔腻。
梁絮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漂亮的青年,视线自领口游移而下,毫不避讳地落在他的胸口处。
尽管那里被睡衣掩藏得很好,但依稀可以看见隆起的形状。
不被束胸内衣束缚后,它们呈自然状态,舒适放松,赏心悦目。
郁楚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说道:“我看了新闻,据说美国西部未来几日有强降雪来临,你注意保暖,别冻着了。”
“我明天就回国了,冻不着我。”梁絮白心不在焉地回答,很快便转移了话题,“你胸前好像有脏东西。”
郁楚低头瞧去,并未发现异样之处:“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梁絮白:“往下面一点,你把领口拉开。”
郁楚果真拉开了领口,蹙了蹙眉:“你是不是看错了?”
令人血脉喷张的轮廓迅速显现,但是梁絮白并不满足,遂得寸进尺地说道:“再往左边拉开,我明明看见了。”
郁楚正要动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拢紧衣领,冷着脸斥道:“梁絮白!”
计谋被识破,电话那端的男人咧开一口大白牙嘿嘿笑了笑:“是我屏幕花了,你身上干净得很,没有脏东西。”
郁楚脱掉鞋子,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上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谢谢你送的玫瑰。”
“喜欢吗?”梁絮白问。
郁楚点头:“喜欢。”
以前他并不喜欢玫瑰,觉得这种花华而不实,无端给人一种多情且滥情的印象。
彼时梁絮白总爱送他玫瑰花,并说在找到喜欢的花之前让他可以先试着喜欢玫瑰。
郁楚不傻,自然听得出来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便装傻充愣地答应了。
后来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花园里的月季,于是每天都要摘一朵新鲜的做插花摆在卧室的飘窗上,经秋日的暖阳一照,格外清新动人。
直到他悄无声息离开渝城,梁絮白不惜跋山涉水、日夜兼程地寻找而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正喜欢的花是玫瑰,而不是蔷薇科的另一种替代品。
梁絮白不再吊儿郎当,说道:“明天下午就可以结束这边的工作了,晚上坐上飞机,落地国内那天正好是腊月初八,我给你熬腊八粥吃。”
郁楚淡淡一笑:“还是我给你煮吧,坐这么久的飞机挺累的,你回来之后正好可以吃一口热乎的。”
梁絮白面露欣喜之色,对着镜头撅起嘴,做了个亲亲的动作:“老婆,来嘬一口——”
郁楚头皮一紧,赶紧用手挡住屏幕:“你恶心到我了!”
屏幕里传出一阵朗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赶紧睡觉吧。这边天还没亮,我去健身房运动一会儿,吃完早餐就去开会。”
最近老爷子不知从哪儿淘来了一方宝砚,据说是晚清时期从贝勒府搜出来的东西,老爷子特意请人鉴定过,是货真价实的老坑端砚,于是花了高价收购,回头就把它送给郁楚了。
这块饱经风霜的石头已经不是简单的砚台了,而是极具收藏价值的艺术品,郁楚舍不得用它,便仔仔细细地保存起来。
他正准备精心拍一张照片发给梁絮白,冷不防听见奚晓晓在楼下唤他,适才想起今日要去公司一趟,便匆忙拍下砚台发到梁絮白的微信里,并用语音告诉他这是爷爷送的端砚,非常珍贵。
梁絮白此刻正在飞机上,无法回复他的消息,他也没有刻意等候,发送出去之后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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