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时,晨光正好破开云层,撒下一抹金灿灿的光泽。
今天是工作日,又逢上午,所以古银杏树附近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个游客的身影。
古树参天,枝冠繁茂,银杏叶尚未完全泛黄,依稀可见些许青绿色藏匿其中。
一如传闻所说,古银杏树母株周围果真有数棵幼株,如今皆已长成了参天大树,紧紧围绕着苍老的母株生长。
不过从地面上的落叶情况来判断,他们可能来得不是时候,约莫需要再等几日才能欣赏落叶凋零的盛景。
梁絮白将车辆停稳,转而拖着行李箱前往农家乐。
农家乐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得知他们就是预定房间的客人,便立刻带领他们前去。
听老夫妻说,每年夏、冬两季,会有许多外地来的游客在此长住,夏来避暑,冬季则为了吃一口鲜乎刨汤。
吃刨汤是土家族的风俗习惯,每年年关时,家家户户都会杀年猪迎新年,然后用带着热气的新鲜猪肉及内脏等烹制成美食,是以称之为“吃刨汤”。
很明显,郁楚被“吃刨汤”这个说法劝动了,梁絮白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凑近之后与他耳语:“杀年猪的时候你已经快临产了,可不能待在这里见血腥气,你若是喜欢,咱们明年再带着女儿一起过来。”
郁楚点头,应了一声“好”。
古银杏树附近有四五户人家,但是提供食宿的仅此一家。老板说他兄弟原来也做农家乐,后面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坚持下去,如今只有他和老伴儿尚在营业。
由于房屋数量有限,夏、冬两个季节则需要提前很久预定房间,接纳的大多是从江城或者渝城而来的游客。
和老板简单交谈几句后,两人便决定去附近逛一逛。
沿着农家乐门前的栈道往上走,可以俯瞰整株九子抱母的景象,梁絮白拍下几张照片发到狐朋狗友群,当即引来一阵羡慕。
朋友a:「你这个负心汉,怎么又偷偷溜出去玩,不要我了?」
朋友b:「你这个负心汉,怎么又偷偷溜出去玩,不要我了?」
朋友c:「你这个负心汉,怎么又偷偷溜出去玩,不要我了?」
他们无脑复制,最后由秦显打破了这副局面:「三儿,你这是度蜜月,还是被人拐进山里配种生孩子去了?」
梁絮白刚准备回怼过去,便听郁楚在前方唤他的名字,他迅速揣好手机赶过去,问道:“怎么了?”
郁楚指了指前方那株栗子树,梁絮白当即会意,“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摘。”
这个季节正是板栗成熟时,只不过山上松鼠多,有许多个儿大饱满的栗子已经被小动物掏空。
梁絮白用折来的木棍捣下不少带壳的板栗球,然后用鞋子碾去带刺儿的壳,再剥出里面的鲜栗子递给郁楚:“生栗子吃太多不消化,就算要生食,也得多放几日让糖分沉淀,吃起来才可口甘甜。咱们把这些带回去,一会借老板的土灶烤了吃。”
郁楚似乎很喜欢生栗子的鲜香,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仔细剥开了吃,脆爽甜香,回甘无穷。
“对了楚楚,你最近几天都没有发微博,今天要不要营业?”梁絮白脱下外套,将地上的果子仔仔细细兜起来。
郁楚嘴里嚼着板栗,含糊应道:“我手机里没多少照片,晚点让晓晓给我发吧。”
梁絮白笑道:“我手机里有,一会儿我帮你发。”
郁楚看了看他,不置可否。
很快,梁絮白来到他身旁坐下,说道,“楚楚,咱们给葡萄起个名字吧。”
郁楚往他嘴里塞进一颗栗子肉:“着什么急。”
梁絮白蹙眉:“明年正月她就要出生了,时间眨眼即逝,我当然着急了。”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你自己起吧。”郁楚说道。
梁絮白笑了笑,说道:“她的小名是我取的,大名自然由你来定夺。”
郁楚顿了顿,问他:“你想让葡萄随谁的姓?”
“随你,”梁絮白说,“她是你辛苦怀胎生下来的,自然要随你姓。”
郁楚面上浮出一丝浅笑,眉眼被日光染得格外柔和:“你爷爷不会反对吗?”
“爷爷他又不是封建老古板,没有这些穷讲究。”
郁楚笑而不语。
梁絮白捏了捏他的面颊,拉着他继续往前走,“石头凉,别坐太久,咱们再去前面看看。”
山间岁月静好,他们在农家乐居住了好几日,几乎把周围的环境摸了个透彻。
老板每日给他们做的菜肴皆是由自己栽种的有机时蔬,高山白菜清甜脆爽,烟熏腊肉的口感更是一绝,再用银杏果炖煮散养土鸡,其汤汁奶白鲜甜,十分养人。
又一场秋雨来临,山上的气温再度下降,足以与渝城的寒冬相媲美。
古银杏树被低温催化,叶片悉数变黄,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银杏叶,每日吸引的游客愈来愈多。
梁絮白和郁楚没有扎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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