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并非刁蛮任性之人,只要梁絮白不惹他生气,平日里极好相与。
给他一本书、一杯蜂蜜柠檬水、一碟葡萄,他可以在花园的吊椅里躺上半日。
那只小萨摩耶有了一个名字,是郁楚生气时起的,叫“小白”,梁絮白的白。
此刻小白正躺在吊椅旁的软垫上,安安静静睡大觉。
院中的金桂已经开满了花朵,甜腻的香气盈满整座别墅,连四周的银杏林也被它们染透了。
日光自吊椅上方的蔷薇缝隙里洒落,宛如碎金浮光,柔柔地铺在郁楚的脸上。
吊椅里有几只软乎乎的枕头,可供他斜躺时垫腰垫背。
梁絮白担心上午的气温让他受凉,特意给他披了一块白色的小毯子,此刻正曲腿斜倚在软枕上翻阅着书,甫一瞧去,反倒把他身上那股清冷气勾出来了。
却也更加矜贵、漂亮。
梁絮白来到花园时正好瞧见这一幕,便忍不住给他拍了一张照片:“这张挺不错,我帮你发微博吧。”
郁楚懒得管理微博,便将营业这事交给梁絮白了。
几天前他发了一张郁楚坐在飘窗上喝柠檬茶的照片,由于忘了遮住伤脚,导致当天爆了一个郁楚受伤的热搜。
不等黑子在网上带节奏,郁楚自己就忍不住尴尬,仿佛他是故意借此机会卖惨,博粉丝和路人的同情。
后来他把那条微博删了,并让梁絮白今后发微博时一定要给他看一看营业照。
郁楚接过手机瞧向照片,当即否决道:“不行,太矫情了,删掉。”
梁絮白舍不得,却又不得不听他的话,于是偷偷将照片发到朋友圈,设置成自己可见,继而删掉相册里的照片,拿给他过目。
“周末天气不错,想不想出去玩?”梁絮白挤进吊椅里,将他的双腿放在自己膝上,“你的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去看日出——怎么样?”
“去哪儿看 ?”郁楚漫不经心地问他。
梁絮白说道:“芦苇荡,上次带你去看萤火虫的那个地方。”
郁楚似乎兴致不高,目光落在书页上,敷衍道:“随便,都可以。”
梁絮白立时凑近几分:“那你挑个地方,我陪你。”
郁楚颦蹙着眉头,嫌弃地推开他:“你压到我肚子了!”
梁絮白疾速起身,转而将目光落在他的腹部。
忽然福至心灵,掌心轻触,附耳说道:“宝贝,你说我应该带你楚爸爸去哪里玩?嗯?什么?出国?”
他抬头,咧嘴一笑,“宝宝给出建议,让我带你出国游玩。”
郁楚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你把我当傻子哄吗?我就在家,哪儿也不去。”
梁絮白忽然发现自己哄人的本事没多少,气人的功夫倒是一茬接一茬,赶紧赔罪:“好好好,就在家就在家。”
晚上泡完澡,郁楚兴致突发给自己量了一下腰围。
根据育儿app上面所显示,胎宝宝如今有西红柿那么大了,孕体的腰腹部会明显变宽,腹直肌和耻骨周围韧带均已开始拉伸,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感觉到耻骨疼。
于是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记录自己身体数值的变化,也算是人生征途中的一段风景。
郁楚用牙齿咬住睡衣下摆,用皮尺围住腰腹,开始测量。
梁絮白从浴室出来,双目被白腻的皮肤勾得发直,瞳孔聚焦在堪堪被遮住的两团微隆的弧度上,眼神蓦地发沉。
郁楚仔细观察皮尺的数值,并未注意到身后之人的目光。
不多时,他松开皮尺,任由衣摆从齿尖滑落,然后打开手机备忘录,将数值记录妥善。
转身之际,撞上了一堵坚硬炙烫的胸膛。
额头磕在梁絮白的下巴处,疼得他两眼一黑,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梁絮白抱上床了。
“我脚已经好了,不用你抱。”郁楚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道。
梁絮白:“我知道你脚好了。”
说罢弓身拉开床头柜的小屉盒,从一堆安全套里摸出一条黑色的、皮质的牵引绳。
郁楚一顿,旋即问道:“你怎么把小白的狗绳放在这儿?”
梁絮白将皮绳塞进他手里,沉声说道:“这不是小白的东西,是大白的。”
“大白?”郁楚蹙眉,下一瞬便反应过来了,脸颊倏然泛红,“梁絮白!”
他强忍住抽这个男人一鞭的冲动,怒道,“你别羞辱我,我不陪你玩这个!”
梁絮白把人拉进怀里,软声细语地哄道:“别误会,这不是给你用的。”
他握着那只纤细的手,轻轻扣在自己的颈部,沉哑的嗓子从喉间漏出,在郁楚的掌心里发出细密的震感。
梁絮白眸光深邃,宛如广袤幽蓝的海域,任由欲念翻涌,起起又落落。
他低头亲吻着郁楚的掌心,虔诚地说道,“今天晚上,我来教你‘美人与犬’的故事。”
一抽屉那什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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