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齐颖凡不是不痛苦,但现在这份痛苦却变成了更锋利的利器刺向了对面的人,“不是这样?那你倒是说说是哪样?但你说不出来吧?”
她撕开二人之间的最后一层保护膜,恶毒又畅快地说道:“对,没错,我和祈大哥酒后乱性了,我和他做了!怎么,你要以秽乱宫闱的罪名处死我吗?”姜熙明的神情瞬间阴暗下来,双眼通红:“祈大哥!祈大哥!叫得这么亲热?”他逼近她,狠狠掐住了她的手腕,凶狠的模样像极了失控的野兽。“想死?你休想!”他一怒之下挥倒了榻边的精致瓷器,劈里啪啦破碎的声音让门外候着的宫人冷汗涔涔。两人不欢而散。然而姜熙明再次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一日比一日消沉,一日比一日消瘦。德顺急得团团转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他一个奴才还能劝动主子不成?就在朝臣意见越来越大的时候,有人贴心地提议德顺不妨去求见长公主殿下,说不定殿下有什么梁山妙计呢。于是乎,若言不久后就在府中看见了满脸谄媚堆笑赔罪的太监德顺。“殿下!奴才求您去看看皇上吧!圣上已经好几日未出御书房,饭食日减少,也不许任何人进殿,奴才甚是担忧,特斗胆来请求殿下!”扑咚一声,德顺竟径直跪在了地上,那声音听得若言膝盖都隐隐作痛,她赶忙唤人扶起他:“公公不必如此,你若是不来,我也是要进宫的,难为你这么忠心耿耿。”听到公主殿下答应进宫,德顺眼睛一亮,激动不已:“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若言没有立马和德顺一起进宫,她先打发德顺先回宫,而德顺得到承诺后也爽快地离开了。长公主殿下一向说到做到。若言在书房里思忖如何处理这件事,温云济冷不防从背后出声:“怎么,要进宫?”“嗯,你不是都听到了。”他漫不经心地把玩她柔弱无骨的白皙小手,开口问道:“可否需要我去?”语气清淡得仿佛是在问今晚的膳食吃什么,没有思考过自己的身份贸然进宫会如何。而温云济会这么问,也是隐约嗅到了若言的大动作。她倚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她一手教出来的小崽子还是自己处理得好。温云济也不多问,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叮嘱道:“万事多加小心。”若言进宫时只带了小莲,除此之外只带了一把外观无比精致镶着蓝宝石的匕首。看着紧闭的殿门,若言蹙了眉,吩咐禁军统领道:“陈将军,把门撞开。”被唤成陈将军的统领一路都是有长公主提拔起来,因而二话不说地执行她的命令。他用自己的蛮力将门撞开了,因力气过大,殿门仿佛还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嘎吱声,听得门边的太监门嘴角一抽,公主殿下这架势是寻仇的可能性还比较大吧?不管神色各异的众人,等若言进殿后小莲动作迅速地关上殿门,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守着。殿内的光线虽然昏暗,但仍然可以视人。若言看见半躺在床榻上的姜熙明,他瘦了许多,颧骨在消瘦的脸上明显的突出,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神情就连她进来也没有丝毫波动,黑眸黑压压的没有生气。“你以为你这般她便会心疼?这样下去事情没有丝毫改变。”若言没有料想中的生气,殿内回荡着她平静清灵的声音,“作为帝皇最忌讳的便是专情与肆意妄为,你偏偏都占了。”“往日我不管你欢喜谁,只要你会掌管好这朝堂,治理好这天下。可如今这样,你是想要我对她动手吗?”若言此时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眼神看着姜熙明,不怒自威。“不要动她!”许久未说话的嗓音粗粝沙哑得像冬日干裂枯涸的老树皮,刺耳不已。姜熙明抿着唇,沉静的面容染上了祈求,他想伸手去拉她的衣袖,却抓了个空险些栽下床。若言伸出指尖紧紧捏住了他的下巴,眼里满是冷漠与邪意,撕下了温软和善面具的她更具压迫性。她的脸色淡漠和语气都淡漠得可怕,“你的身份注定你一生便是天子,于是我满怀希冀栽培你,希望你以江山为重,成为一代明君。可你……辜负了我的期望呢……”圆润的指甲在姜熙明的下巴狠狠划出了一条红痕,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站着他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这般怜悯与毫不在意的冷冰目光仿佛都要将他的身子冰冻住,那隐藏在血海尸山般浓重杀气中的寒意阵阵袭来让他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甚至于当她伸手拿出那匕首时,他不受控制地挪动身子远离。若言看着他茫然的神色悯然一笑,将那匕首扔到他怀里。“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兢兢业业做好的皇帝;二嘛,拿这这匕首和你的心肝远走京城,隐姓埋名,我会昭告天下,圣上驾崩”若言将“驾崩”二字咬得格外重。姜熙明看着气势锋利且邪肆的若言回过神来,低低地轻笑一声。也是,声名远扬的手段得了的长公主又怎么会是纯然的温良模样呢?可笑自己,看不清枕边人,也看不清血亲之人。他脸色灰败,缓缓出声:“好,我选,我选……”毫无疑问,姜熙明选择了离开。若言毫不意外他的选择,挑挑眉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她出声说了一句:“那匕首是父皇生前最爱之物,你看,最后他还是念着你……”只怪年幼的少年看不清那时面容严肃的帝皇背后独有的对子女的温情,他对父皇的离去没有丝毫惋惜之情,可偏偏正是已死之人将他的后路安排得妥妥当当。若言背对他,不清楚他的反应,不过她也不关心,最后也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姜熙明离开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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