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听松是一个多么洁身自好,或者说是性情孤僻的人。
在工作的时候对患者态度温和而距离感十足,对那些护士和女同事则是绝对的公事公办的态度,薛听松从不参加任何同事之间的邀约聚会,更别说那些患者对他的邀请。
久而久之,市立医院里有个冷漠的帅哥医生居然不胫而走,他工作时间永远都很忙碌,也算是‘名医’了。
在办公室接到徐大爷的电话后薛听松其实没怎么把有人要租房的事情往心里去,那栋平房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当初刚刚搬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父子两人其实没有多少钱,薛听松到现在都还记得十几年前那个贪婪的女人和自己不善言辞的父亲讨价还价时候的可憎模样。
不过当时买下这栋房子的时候过程不算愉快,后来在这栋房子里生活的岁月却算得上温馨,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薛听松不准备把这栋房子卖掉,不过放在那里闲着也是可惜,因此决定租出去。
薛听松不缺钱,年纪轻轻副教授主任医师的他除了医生的本职工作之外同时还有其他的收入,但小时候清贫的生活养成了不浪费的习惯。
因为不缺钱,所以他不会把房子随便租出去,他很挑人,最起码他希望自己的租客是清爽干净看起来顺眼的人。
和徐大爷说好中午下班后去他家里和租客见面,薛听松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安言一个早上都在徐大爷家里和徐大爷聊天,中间还陪着老人去菜市场买了一趟菜,路上不少人和徐大爷打招呼都把安言当成徐大爷的孙女,这让老人很是高兴。
买菜回来以后安言要下厨做饭,徐大爷坚决不让她干,不过安言最后还是下厨烧了一道糖醋鱼。
薛听松进门的时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作为一个资深的单身汉而且还是在美国呆了好几年饱受美式快餐生活折磨的男人,他对这种家常菜的香气很敏感,并且也很没抵抗力。
“小薛来啦。”徐大爷笑呵呵的站起身和薛听松打招呼,薛听松在这边也住了十来年,徐大爷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不见外。
“徐爷爷。”薛听松笑了笑,目光落在院子里的小圆桌上,那小圆桌上是几道很家常的菜肴,不过刚才那香气不是从小圆桌上传出来的,薛听松目光望向厨房,一个穿着围裙的俏丽身影端着一盘糖醋鱼从厨房里走出来:“徐爷爷,尝尝我的手艺……”
“这就是想租你房子的安言。”徐大爷介绍道:“这就是现在房子的主人小薛。”
薛听松有些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俏丽女子,他还真没想到要租自己房子的是这样一个从厨房里走出来却仿佛像是从高级写字楼里刚走出来的白领丽人。
安言也没想到未来的房东居然是一个帅气俊朗的男人,不过她显然没有薛听松那么惊讶,微微一笑道:“薛医生还没吃午饭吧,一起吃好了?”
薛听松回过神来,有些赧然的点了点头。
这顿放对于薛听松来说很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没几个人知道薛听松其实很不擅长和异性打交道,他在和异性的交往上多少有点障碍,而古怪的是只要一进入工作状态这位薛医生立刻就像换了一个人,和患者交流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工作状态,薛听松吃得挺多话却挺少,一顿饭吃完甚至额头隐隐冒出了汗水,这当然不是因为天气热,初春时节还有点春寒料峭,怎么会热?
他这是紧张的,这感觉可真不像是房东和想要租房子的房客见面。
安言比薛听松爽快利落了太多,三言两语敲定了租房事宜,安言预付了一年的租金,租下了那栋儿时住过的平房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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