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有些心疼地看着沈念道:“终究也带过他几日的,等出了国孝之后,我就会成亲了,你也尽快给涵哥儿找个好爹爹吧!”沈念倩然一笑道:“嗯,那也祝小郡王早日娶得能拿的出手,且又不会被人笑话的郡王妃。”陆昀看着沈念的笑意,多少是有些不舍得的,他低头便扣住了沈念的腰,将沈念打横抱起,放到了床帐之中:“今日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沈念轻笑道:“前几日你也是这么说的。”“这一次是真的!”陆昀道,“沈念,我们不能再这么荒唐下去了。”沈念道:“上一次你真的也是这么说的。”陆昀道:“你都要另寻夫君了,这一次真得真得是最后一次。”纱帐垂落。一连晴了多日的秋日,下起了秋雨。沈念醒来时,天色已暗,身边早就没有了陆昀,她穿上衣裳后,看着一旁陆昀留下来一块玉佩。沈念拿着玉佩,将玉佩的穗子勾在手中,既是涵哥儿认定了的爹爹,她才不会放手。对于沈念而言,她二婚可以嫁得郎君倒也不少,虽说家世比不上陆昀,可是能耐与前途比陆昀强更多。只是涵儿从认人起,就只认陆昀为爹爹,当涵儿第一声叫陆昀为爹爹的时候,沈念就想过二婚嫁给陆昀倒也不错。陆昀年纪是小了些,是不着调了些,可要紧的是,涵哥儿第一声爹爹叫得就是他,涵哥儿喜欢的也是他。丫鬟递上来助孕的汤药,沈念忍着苦一饮而下,她咳嗽了好几声。奶娘抱着涵哥儿进来的时候,涵哥儿许是闻到一股药味的苦涩,小眼睛都皱在了一起。沈念对着涵哥儿道:“娘亲不会真给你生弟弟妹妹的,起码在你三岁前,娘亲都不可能真得会生出弟弟妹妹来,不过是娘亲需要先怀上孩子,母凭子贵,才能嫁给陆昀,才能让你有爹爹。”涵哥儿亮晶晶的眼眸看着沈念,口中喊着:“爹爹。”……一场秋雨,天气便骤降一般得冷了起来。祁语宁坐月子坐的实在是累,虽说有了灵灵倒也满足,可是确实见过三岁时期的小灵灵,婴儿时期的小小灵灵就显得有些安静。小婴儿只会吃和睡,就算醒着的时候,与她说话她其实很多也都不懂,只能听懂语气。祁语宁想要看些生意场上的事情,手底下人就说祁王吩咐,什么天大的事情都得等她出了月子才来禀报。陆泽原是答应过她休沐日里带她洗头,倒也因着是阴天而不得不罢休。
这个月子坐的祁语宁都快被憋疯了,好在陆泽还算是有良心,常在公主府之中办公事,一旦得空就过来陪着她解闷。偶尔沈念与陆宝珠也会过来陪她说说话。今日沈念来时,倒是把涵哥儿给带来了。涵哥儿已经一岁多了,走路很是利落,走到灵灵身边喊道:“妹妹!”祁语宁轻笑着道:“涵哥儿都这么会说话了呢。”沈念轻笑着道:“也就会叫人而已,我都不敢带他来,怕他会欺负灵灵。”祁语宁望着涵哥儿道:“涵哥儿倒是乖巧的,对了,我先前就说过要给涵哥儿找个好爹爹,如今倒是也找到了,不知你可知道新任户部侍郎钱赟?”沈念道:“没听说过。”祁语宁道:“这位钱侍郎前途无量,陆泽对他极为赞赏,可惜先前亡妻难产,留有一个女儿,他倒是个有情义的,守了三年,身边也没有别的侍妾,一个人拉扯孩子到三岁倒也不易,如今女儿也开始懂事起来了,还有官场上需有一个太太做人情往来……”沈念轻笑道:“倒是一个好郎君,等出了国孝后,我就去见见?”祁语宁应下道:“好,你先前怎坐得月子?这月子我都坐得难熬至极,头发油的乱得我都觉得头都难受得很……”沈念道:“我那时候坐月子时,天天以泪洗面,也顾不得什么头发脏乱了,不提也罢。”祁语宁也不再提,隐约看见沈念露在出来的脖颈处有着星星点点斑驳的红痕,祁语宁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细细一看发现的确没有看错。祁语宁心中稍惊,面上倒是没有表露出来什么。沈念走后,陆泽见着祁语宁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祁语宁看着陆泽道:“只是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沈念表面看着如此端庄守礼一人……私底下倒是……”祁语宁细想想倒也不能说沈念有什么不是,她夫君都满打满算死了一年多了,她再另找男子行云雨也没有什么不可。只不过,钱赟的媒,她倒是不想再做了。祁语宁对着陆泽道:“钱赟与沈念的婚事还是作罢吧。”陆泽道:“正好我要来与你说这件事情,钱赟觉得高攀不上沈家这世家大门,哪怕是养女,沈念到底也是沈家世家谱上的人,也不是他能够轻易高攀的。”祁语宁道:“这媒人钱注定是收不成了,对了,你明日能给我洗个脑袋吗?这都二十日了,真的是难受得很,头若是再不洗,都要掉完了头发。”陆泽道:“御医不是说过乃是生了孩子之后掉发而已,日后还是会长起来的。”祁语宁道:“可是我就是想要洗个头,泽哥哥,求求你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