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看着祁语宁道:“秦俞莉说伤到了胞宫,恐怕日后无法怀有身孕,要让宝珠坐牢十年。”祁语宁道:“她可真够狠毒的啊,为了毁了陆宝珠,宁愿自个儿如此重伤?”陆泽道:“太子提出,若是我娶了秦俞莉,便可免了宝珠的十年牢狱之灾。”祁语宁手中的筷子一顿,她放下了筷子,道:“秦俞莉若是甘愿为妾,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到底陆宝珠还是灵灵的亲姑姑,看在灵灵的份上就帮她一回。”陆泽道:“秦俞莉说要的是世子妃之位。”祁语宁问道:“那我呢?你们陆家已经有一个悔婚抗旨的了。”陆泽伸手去握着祁语宁的手,却被祁语宁给甩开。陆泽继续握紧了祁语宁的手道:“我可没想悔婚,更不会与秦俞莉有任何瓜葛。”祁语宁看着陆泽道:“可你若是不娶秦俞莉,陆宝珠就要坐十年牢狱……”陆泽道:“坐不了十年,顶多就也就是坐个两三年而已,灵灵这般黏着宝珠,定是自出生就是有宝珠在她身旁的。我若是与你取消了婚约,太子就想要你为太子侧妃,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入火坑。”祁语宁诧异道:“这是怎么说?”陆泽道:“陆家两次婚约,皇后觉得对不起你们祁家,太子便挺身而出说要纳你为侧妃。”祁语宁冷冷地讽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秦俞莉可真是对你一往情深啊,竟然愿意为你而自残……”陆泽道:“你我有赐婚圣旨所在,只要你我二人不松口,太子如今还做不出来光明正大抢夺臣妻之事,所以只能让宝珠委屈些时日了。”祁语宁看着陆泽道:“陆宝珠可是你亲妹妹,你舍得她在牢中受苦吗?”陆泽道:“牢中不愁吃喝。”祁语宁道:“公主与驸马怎说?”陆泽淡声道:“娘的意思是暂时答应娶秦俞莉,不过是权宜之计,先将宝珠救出来再说。”祁语宁道:“定下婚事可就不是什么权宜之计,你一旦与我悔婚,若是皇后下懿旨赐我为太子侧妃,我便会被架在火堆上。可若是你不答应娶秦俞莉,宝珠受苦,公主殿下可会因此而责怪我?”陆泽将祁语宁拥入怀中道:“你多想了,孰是孰非爹娘还是清楚的,宝珠受苦并非是因为你,而是因为秦俞莉,放心,我会想办法救出宝珠来的。”“只是,今夜怕是不能回去公主府了。好在王府之中的衣物还没有拿走。”祁语宁轻声道:“那本郡主就勉为其难收留你了。”……秦府之中。
秦俞莉伤口疼得着实厉害,却也知晓陆宝珠与祁语宁二选一,依照陆泽的脾气,定是会选择亲妹妹的。秦国舅在一旁看着直蹙眉,又对着赵崇道:“殿下,你们这么做怎么不与我商议商议?”赵崇道:“舅舅。”秦国舅蹙眉道:“如今是你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万不可出什么差错,你倒是好,还闹出这种事情来,让祁语宁为你侧妃实在是不妥,你就不怕登基之后,祁语宁有了身孕,祁家造反谋逆吗?”赵崇道:“舅舅,你也说了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等我登基,我并会下令命祁家交出兵权,至于祁语宁,她一进东宫,孤便会给她喂下一副绝嗣药,江山与美人,孤还是能分辨得清楚的。”秦国舅皱眉道:“殿下,老臣另有事与你说,请殿下到一旁书房之中说话。”赵崇与秦国舅进了书房之后,问道:“舅舅有什么事情?”秦国舅道:“原来卖给我们阿芙蓉之人乃是晋王的手下,我派人查过,晋王府中也有阿芙蓉所制的香料,看来晋王不得不除,万一他出来作证,我们怕是……”赵崇却是丝毫不心慌道:“他要是敢出来作证,正好将阿芙蓉之罪过推到晋王身上……陛下要是修炼着七七四十九日,身子骨便是废了,没死也就是留着一口气而已,天下已在孤的手里,还怕晋王吗?”秦国舅哈哈大笑了两声,“也是。”赵崇看着秦国舅猖狂大笑,心中想着,娶了祁语宁后,他可是舍不得下绝嗣药的,等他登基之后,且先让祁家与秦家相互厮杀。先前秦国舅一直不许他娶祁语宁为太子妃,为得不就是怕自己能仪仗于祁家吗?当时他还真信秦国舅那句祁家会外戚专权的话,可如今早已有秦家外戚专权。正好,到时候秦祁两家相斗,他不但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宁宁,你与泽儿退婚救救宝珠好不好?祁语宁一早醒来便处理着王府之中的公事。立春来报:“郡主,公主殿下来了。”祁语宁连去了大堂见平柔公主,只见公主哭得双眼红肿,面容憔悴,一下子似老了好几岁一般。“语宁。”祁语宁上前对着平柔公主福身行礼道:“公主殿下。”平柔公主握住了祁语宁的手道:“昨夜泽儿应当与你说了秦家想要让他娶秦俞莉一事吧?”祁语宁轻点头道,“嗯。”平柔公主带着哭腔道:“我知晓这些年来,宝珠一直与你作对,先前也是我没有好好管教她,可是你也知晓宝珠本性不坏的,宁宁,我求你了,你与泽儿退婚救救宝珠好不好?”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