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出了宋府之后,便在门口见到了关夫人与关知意。关知意见着祁语宁仰着头道:“祁郡主。”关夫人也跟着道:“祁郡主。”宋夫人见着跟前关夫人后边的红绸满布的聘礼,叹了一口气道:“关夫人,我家禾清已另谈亲事了。”关夫人愣了愣,关知意看向了祁语宁皱眉道,“祁郡主,你抢了我的未婚夫不够,为何坏我哥哥好事?”祁语宁望着关知意道:“抢你未婚夫了?谁是你未婚夫?”关知意愣了愣,的确陆泽都算不上是她的未婚夫。祁语宁道:“还有,宋家的亲事对你们关家而言是好事,可是对于人家宋姑娘而言,未必是好事,你们关家满门踩着我的名声上位扬名,为的是姑娘高嫁,我从未与你们计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既然筹谋关家满府姑娘高嫁,怎么偏偏就欺负起别家女儿低嫁了呢?今日若是宋夫人不是填房继母,而是宋姑娘的亲生母亲,你们关家敢动宋姑娘的念头吗?就不怕被宋家给打出来吗?”宋夫人听闻此脸一阵青一阵红。关知意手在发颤,“祁郡主,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从未与我们计较?”祁语宁道:“关家女儿的美名怎么能让盛京城全知的,你们心中明白,关家安分守己,本郡主宽宏大量也怕脏了自己的手就不计较,但你关家非要惹得哪天本郡主心情不好了……”关夫人手都在抖,连连跪下道:“祁郡主开恩!”祁语宁看着跪在地上的关夫人道:“关夫人给儿子挑选妻子时,最好想想若是你亲女儿,你愿意嫁到低嫁给乞丐吗?别一天到晚盯着被后母磋磨的高门贵女。”关夫人连连应道:“是,郡主。”祁语宁登上马车之后,看着关知意那张青白红转变的小脸道:“关六姑娘,你日后进了秦家可要乖乖的,你要是不乖,就容不得本郡主计较计较往事了。”关知意只觉得手脚冰凉。祁语宁见着惊慌失措的关家两母女,心情大好,吃着马车内的糕点。惊蛰道:“郡主,您太轻饶她们了!”祁语宁道:“比起直接撕破她们的脸皮,让她们担忧着何时否受到本郡主的报复,惶惶不可终日,岂不更解气?”惊蛰轻笑:“郡主英明。”已到正午,祁语宁打算在外用过午膳再去公主府接灵灵,便在附近酒楼之中找了一间天字厢房。隔壁厢房用膳的是一群当兵部将,声音着实是响亮,不知谈论着什么,嗓子似震雷声一般。见着祁语宁皱眉,惊蛰道:“郡主,要不要奴婢去隔壁说一说?”祁语宁道:“不必了。”“是世子林大人他们呢!”立春从厢房门外往下望去,只见陆泽与林江还有秦峰三人穿着官袍入了酒楼内。
祁语宁在二楼厢房上望去,正与陆泽对上了眼眸。林江还在问小二讨要厢房,便听得陆泽说道:“不必要厢房了,我们去天字房。”祁语宁见着不打招呼入内的陆泽三人道:“本郡主可没说要请你们一道用膳。”“自然是我们请郡主用膳。”陆泽坐下问道:“郡主,灵灵呢?”祁语宁道:“在公主府呢。”林江秦峰随着陆泽一起入座,几人坐下后,隔壁那些当兵的声音越发响亮。“哈哈哈,陆泽那个懦夫,连未过门妻子都被我们秦将军给抢走了,他连吭声都不敢吭!”“也是秦将军有福气,能娶到美名传遍盛京的贤惠姑娘。”“陆驸马主动交出祖上兵权,那陆泽又能有什么出息,不过就是投胎投得好些而已,如今定亲了,连未过门妻子都护不住。”“还是我们秦将军英武。”听着隔壁那些当兵的大言不惭骂着陆泽懦夫,祁语宁挑眉看向了陆泽,“陆世子,他们说你懦夫呢。”陆泽轻抿了一杯茶道:“我未过门妻子又没被人抢走,算什么懦夫?不过我想也没有人能抢得走郡主你。”林江与秦峰两人眼神在陆泽与祁语宁之间流转。祁语宁皱眉:“陆世子可别胡说,本郡主是你未过门妻子吗?”陆泽轻抿一口茶,反问道:“不是吗?” 侍妾与陆泽长得有三份相似祁语宁道:“本就不是。”六礼之中一礼都未过,算什么未过门妻子。祁语宁又道:“看来是我和陆宝珠冤枉人家关六姑娘了。”原本祁语宁与陆宝珠都以为是关六姑娘手眼通天本事好,能得到秦家的亲事。这会儿听得隔壁传来的话语,和陆泽刚才所言,祁语宁明白过来,这是秦家五舅舅故意强抢外甥媳妇。“陆世子,你这是哪里得罪了秦五爷?”陆泽缓缓道:“没有。”祁语宁好奇道:“那秦五爷为何要与你一个小表外甥争抢东西?”“许是五表舅嫉妒我比他年轻英俊。”祁语宁轻呵了一声,偏偏陆泽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毕竟他自小就打眼,秦五爷比陆泽大六岁。陆泽七岁时候能写诗作赋,人家秦五爷刚刚十三岁要扬名之时,可不风采都被一个小屁孩抢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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